結果還偏就出了意外。人走了一趟,回來說方要退婚,相親時給的東西一起都退回來了
江滿聽到肖秀玲說時,還真愣了一下:「為啥呀?」隨手給肖秀玲倒了一碗涼開水,「先喝口水,瞧你氣的,氣死你自己又能怎樣。」
「說我這個大姑姐子差不好相,脾氣差還囂張霸道。」
「關你什麼事呀,你都搬出來了。」江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我也想知道我礙著什麼了。這還不是最氣人的,」肖秀玲沉著一張臉,端起碗一口氣喝,「還說我弟人品不好不正派。人家方一口咬定,說他為人不正派。」
肖秀玲喝完水,咣當把碗丟在桌子上:「人家說仔細打聽過了,我弟說話做事就不是個正經人。還說怪不得上次那樁婚事,臨到認門的跟前兒人家姑娘不來了,就是人家知道了我弟人品不好。」
「人品怎麼不好了?說話跟放屁一樣,總得有個據吧?」江滿也來了氣。
「你怎麼還沒明白?」肖秀玲嘆氣,「兩家一退婚,別人總要問原因,他們就這麼一句話,因為我弟人品不好退的,又提起上回退婚的事,兜頭先一盆髒水潑過來了,往後誰敢給我弟介紹對象,人家一打聽,連著退過兩次婚,為啥退婚,因為我弟人品不好……我弟人品不好的名聲恐怕就說不清了,誰給你證明真的假的?黃泥掉到.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說這是誰給我弟造謠,我們老肖家一家子本分人,也沒得罪過誰,誰造的這個謠。」肖秀玲越說越生氣。
「趙家村才幾里路遠?」江滿搖頭,「互相都知知底的,一句謠言方就信了?」江滿停了停,斷言:「我總覺得這事不是誰造謠使壞,要說有人造謠,那就是方自己造的謠。」
謠言從方裏說出來,還了退婚原因,這髒水潑得結實。
相鄰兩村的老百姓,不是沾親就是帶故,肖家一家子本分人,兩家相親前方肯定也都打聽過了的,怎麼冷不丁退婚還丟出這個話來。
更氣人的是,肖家還沒法去追究鬧騰,沒辦法證明,農村裏事關「名聲」,越攪和越臭,不明所以的人太多了,名聲這種虛頭八腦的東西,誰給你證明呀。
江滿總覺著這個事有些不太對勁,莫名就想到陸安慧和吳萍了。拿肖秀玲唯一的親弟弟下手,給添堵,給施加力?可眼下又沒有證據證明,江滿只好安了一下肖秀玲,自己心裏琢磨著,也沒敢跟提。
江滿暗暗留了個心眼兒,心說死也死個明白的,想弄明白,查一查方胡家那邊有啥異常就知道了。
出了這事,橫豎肖家這個中秋節是過不好了。
農曆八月十三,郵遞員給江滿送來郵包,一個紙箱子,開玩笑說,你們家包裹可真多,基本一兩個月一次。
包裹多也不是給,給他閨寄吃的呢。
江滿回去拆開包裹,除了,有果丹皮、山楂片,還有提過的雪花膏,當地供銷社只能買到蛤蜊油,用來臉勻不開,油膩不舒服還招灰。
姚志華耳朵還算氣,這就給寄回來一瓶。
江滿東西一樣樣拿出來收好,拿起一盒鐵盒裝的餅乾,忍不住吐槽:「還真是窮人乍富有錢了呀,真不知道他一歲大的閨能吃多零食。」
這東西也大老遠往家裏寄,也不怕路上碎餅乾屑。
八月十四下午,江穀雨和劉江東下了班跑來了。小兩口隔三岔五來,蹭飯幫忙帶孩子,江滿差不多都習慣了,就張羅著做飯。
「今天下班晚?」江滿說,「你們要是再晚來一會兒,我一個人拍個黃瓜、吃個饅頭,晚飯都不打算做了。」
「小劉有工作耽誤了一會兒,理小小。」江穀雨解釋了一下,「明天不是中秋節嗎,明天星期五,我們下午下了班打算回縣城跟他養父母過節,今天就先跑來看看你,明天就不來陪你過節了。」
江滿:「我可不用你們陪,明天下了班,麻溜兒滾回你婆家過節去。」
「我知道。」江穀雨不放心囑咐道,「姐,你一個人也得好好吃飯呀,你這樣可不行。明天要過節,你一個人也得認真炒個菜。」說著把手裏的袋子遞給,「暢暢的餅乾,還給你帶了一包月餅。我這幾天忙了沒來,就怕餅乾吃了。」
暢暢吃鈣餅乾,平常都是江穀雨隔一陣子給帶來,幾塊餅乾半碗,蘸著吃,就夠小孩加一頓餐了,有時候還能再吃半個煮蛋。
江滿接過來,指指暢暢:「家裏還有,你姐夫寄了兩盒餅乾來。」
「嘖嘖,我這個姐夫,現在越來越懂事了啊。」江穀雨瞥著江滿,笑著調侃,「姐,你說他是不是越來越順眼了?」
「行了別貧了啊。」江滿問,「晚飯吃麵條行不行?弄點蛋醬,做打滷麵。」
「姐,做個老南瓜餅子吃吧,我前天跟小劉也做了一回,總不是你做的那個味兒,我明明也燉了老長時間,就是餅子不夠香。」江穀雨笑嘻嘻指指劉江東,「你看著暢暢,我幫姐燒火。」
江滿就去摘老南瓜,一邊切,一邊跟江穀雨說:「老南瓜餅子好做,放油放鹽下鍋煮,餅子弄薄一點上去就行了,你做不好吃,不是你做不好,是你的鍋不對,爐子不行,必須得這個燒柴草的鐵鍋才能做出來味兒。」
「我們家廚房,支個小地鍋倒是沒問題,可整天要上班,也沒工夫去撿柴燒呀。」江穀雨笑道,「小煤爐子炒菜是不好吃,火慢,我們兩個平時湊合自己做點兒,懶了吃食堂,饞了就到你家來了。」
「你呀,結了婚倒越來越隨懶散了。」江滿虛虛地點點,「我看都是小劉慣的。」
江穀雨:「他說了,就我一個媳婦,不慣我慣誰呀。」
「……」江滿懶得聽他們秀恩,多放了點花生油,老南瓜下鍋炒出水,聞到香味了,加水放鹽,加點兒醬油就蓋上鍋蓋,等著燒開了餅子。
「中秋節帶點兒什麼回去?」想到這是江穀雨結婚以後,在婆家第一回過節,江滿就提點了一句,「你們兩個都有工資,平常也不給你婆婆,過年過節該送禮要送禮。」
「我婆婆說不要。」
「人家還能說要?不要你也得給買點東西。婆媳可不是親媽,人家對你好你得回報,才能長久了好。你可不知道,結婚攤上個好婆婆,比親媽都強。」
江滿掀開鍋蓋看了看,江穀雨,「火小一點,我餅子。」把盆里的麵糰攤開在手上,直接兩手長圓的麵餅,拉薄一點上去。
「我是說,我們工資給不要。節禮我們肯定要買的。」江穀雨把鍋底火旺的木柴出來,只留下兩玉米稈,「小劉結婚前工資給都不要,讓三個兒子誰工資誰自己收著,結婚娶媳婦盡量自己出錢,他們做父母的有錢就補一些。跟我聊起來還得意呢,說他們家的男人從小聽數落,都不敢花錢。」
「你這婆婆才是真聰明人。」江滿慨一句,兩相一對比,怎麼就攤上姚老太那麼個招人恨的貨呢。
「所以我跟小劉商量過了,我們過節回去,吃的喝的家裏都準備好了,他大哥大嫂工作忙也不回來,老三呢在部隊更不能回來,我們也不往家裏買吃食了,買了也吃不完。明天回縣城,我就去給婆婆買布做一好點兒的服,我還有布票。」
「不給你公公?」
「給他買他也穿不著,整天穿警服。」江穀雨想了想,「要不讓小劉給他買條煙。」
姐妹倆說說笑笑做好了飯,就喊劉江東吃飯,劉江東答應了一聲,聲音在大門外。
江滿出去,暢暢跟小陸楊正蹲在肖秀玲家大門口,倆小孩頭湊在一起,專註地看啥呢。
「幹什麼這是?」江滿指了指。
「看蟲子。」劉江東好笑,「秀玲姐在瓜葉子上捉了幾條青蟲,倆小孩當好東西呢,裝在盤子裏玩。」
黃昏線不太分明,江滿走過去彎腰一看,我個媽呀,幾條細長的綠蟲子,在白搪瓷盤子裏爬來爬去,楊楊還用手攔著怕爬出來,暢暢蹲在一邊一臉興趣,也著白白的小手指去。
「……」江滿自詡膽子大,連蛇和懶蛤.蟆都不怕,可不包括這些沒長骨頭、扭來扭去的蟲子。
膈應人的覺啊,頓時后脊背一,呼呼的。
可倆小孩玩得興緻呢,又不能在小孩跟前了怯,嚇到小孩子更加不好。江滿悄沒聲站起來,跑進去埋怨肖秀玲:「你個不靠譜的,你怎麼給他們玩蟲子呀,嚇死我了。」
「菜蟲子你怕啥,小孩都不怕。」肖秀玲正在收服,隨手把收下來的服摺疊一下,「可不是我給他們玩的,我剛才摘瓜,順手捉了幾條蟲子,楊楊看見了當寶貝一樣要走了,還囑咐我捉到了都給他,可千萬別弄死了。」
「那是什麼鬼東西蟲子,也不是菜青蟲啊,菜青蟲胖乎乎沒這麼長。」江滿想了想,原主好像也沒「命名」過這東西,實則鄉村裏很多微小的生,都是不出名字的。
果然,肖秀玲拍拍服:「我也不知道,就蟲子唄,瓜葉子都吃得一片一片的。」把服送進屋裏,走出來隨手關門,「你家瓜上面有沒有?」
「沒注意。」江滿說。立刻覺得往後摘瓜要小心一些,想想院裏的瓜倒沒發現蟲子咬的葉子,興許沒留意吧。
「明天讓我爹給打點兒農藥?」
「別了吧,自家每天吃,你打了葯還敢吃呀。」這時候的農藥可都是毒藥,甚至不講究低毒,農村人也沒有農藥殘留之類的意識,打完葯下一場雨,該吃就吃了。
江滿笑道:「蟲子吃葉子就讓它吃一點,反正它沒有你吃得多,你比蟲子吃的多多了。」
「去你的。」肖秀玲笑著推了一把。
「不然去我家吃?正好穀雨來了,南瓜餅子楊楊吃。」
「不了,說好了去我娘那邊吃。」肖秀玲關好門,跟江滿一起從院裏出來,隨手把大門也關上,領著小陸楊回娘家吃飯。自從退婚的事之後,肖秀玲這幾天晚上都帶著孩子去娘家吃飯,尋思著大人小孩熱鬧些,省的肖大叔和肖大嬸唉聲嘆氣。
江滿也回來收拾了吃飯。三個大人一個小孩,一鍋南瓜餅子怕不夠吃,米湯燒開時放上竹篦子,熱了幾個雜麵饅頭,拍黃瓜,涼拌洋蔥芫荽,青辣椒炒蛋。
浸著南瓜湯的鍋餅筋道好吃,江穀雨連吃兩塊,滋滋喝了一口米湯,滿足地哎了一聲。餵了暢暢一小塊南瓜,看著小孩吃下去,指著笑道:「我怎麼看暢暢越長越像姐夫了,你看吃東西這,跟那個爹一樣一樣。」
「胡說,像我。」在這事上,江滿絕不接任何異議。
姐妹倆吃著飯聊起肖秀玲弟弟退婚的事。你說這什麼事兒啊,一次又一次的,連著被人退了兩次婚,不明真相的人真要認為男方有問題了。
「還真是不順利,難怪我看秀玲姐臉不太好。」江穀雨說。
「可不是,這幾天惱得不行。」江滿轉頭看看劉江東,問道,「小劉,你在派出所,對各村都悉,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方家裏最近有沒有啥不尋常的事。」
「姐,我記得你說方是趙家村的,姓胡是吧。」劉江東停下筷子若有所思,「什麼?」
「小名小秸的。」江滿想了想,「戶口大名我記不清楚,好像就胡什麼秸,爹胡慶州。」農村姑娘背地裏都稱呼小名,有大名平常也沒人,江滿哪關注這個呀,也就是退婚以後,才聽肖秀玲提到一句。
「胡雙秸?」
「差不多。」江滿聽他這口氣忙問,「你認識?」
「不認識。」劉江東搖搖頭,「趙家村幾乎都姓趙,沒幾家外姓的,姓胡的也就一兩戶,你一說姓胡我差不多就有數了。」
作為基層派出所民警,他對轄區各村都很悉。
劉江東夾了一塊鍋餅,笑道:「姐你可問著了,這個胡雙秸,幾天前到我們派出所來辦政審手續,名字有點特別,我所以有印象。現在政審不是都要我們派出所審查蓋章嗎。」
「什麼政審手續?」
「招工。」劉江東說,「好像是去縣城的食品廠當工人了。」
「那是因為招工進城退的婚了?」江穀雨嘖了一聲,「退婚就退婚吧,自己覺得高了想退婚,說句不合適不就完了,幹嗎往人家男方潑髒水呀。」
「正式工?」江滿眼睛微瞇,轉頭問劉江東,「臨時工應該不用政審的吧。」
「這個不知道,老周管戶籍的,我就是在旁邊聽了一耳朵。」劉江東說,「縣裏食品廠,估計是合同工居多,一般幾年都能轉正,臨時工應該不用走我們派出所政審。姐你要是想知道,我回去我嬸一打聽就都清楚了。」
「無所謂,這個不用打聽了。」江滿想了想,「我聽肖秀玲說過,那的小學只上了兩年,家裏爹娘近親也都是最普通的農村人,也沒有其他符合政策照顧的條件,怎麼招的工?」
夾起一塊黃瓜慢慢吃掉,哎,怎麼就篤定這裏頭有事兒呢。
尤其這時間也太巧合了點吧。
不過就算查清楚了,又能怎麼著?無憑無據的,就是有證據,木已舟,眼下誰能把陸家吳家怎麼著呀。
於是半個多月後,肖餘糧放學後來接小陸楊,說他姐在娘家那邊等著,江滿就住了他。
「餘糧,你讓楊楊把餅子吃完再走,外面颳風有灰塵。」江滿指指正在吃蔥油餅的小陸楊,又小陸楊去跟暢暢玩皮球,轉頭笑道:「餘糧,我問你,最近這陣子沒人找你說啥吧?」
「三嫂,你問啥呢?」肖餘糧頓了頓,「哪方面啊?」
「你姐和楊楊的事。」江滿直截了當,看著肖餘糧臉一變。
肖餘糧猶豫了一下:「三嫂你咋知道的?我要是說了,你可別告訴我姐啊。」
「你說了我聽聽,該不該告訴你姐再說。」江滿正道,「餘糧,你三嫂也不是管閑事的人,不過你姐和我不是旁人,有些事咱們總得心裏有個數。」
「是有個人找我,就是來咱村那個駐隊的趙幹部。」
「就那個老趙同志?」江滿驚訝一下,「他不是駐隊半年到期,兩個月前就回去了嗎?」心裏說,果然不是什麼好鳥啊。
「就是他,人家幹活他就背著手在田頭轉悠,我認得,以前在村裏沒怎麼說過話。」
肖餘糧說,胡家退婚幾天後,也就是剛過完中秋節第二天,那個老趙同志來過村裏一趟,說是到鎮上有公事,順便來看看駐隊工作的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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