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恒王妃送宋老夫人出了門,宋老夫人坐著馬車離開。
這半日下來,確實有些乏累,便靠著馬車的一側,閉目養神。
一旁張嬤嬤拿了個墊子幫老夫人靠著。
休息了一會兒,老夫人開口說道:
“你說這蘇家的大姐兒,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怎麼看著,有點奇奇怪怪的呢?
和一般的大小姐不同,難不真的像什麼高僧說的,八字有些問題?”
張嬤嬤笑:“這個老奴哪里能知道,不過大姐兒的模樣,是一頂一的好。
若說哪里奇怪,老奴覺得,是和蘇夫人之間,看著確實哪里有些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對對。”
宋老夫人點頭同意。
“不過,四姐兒和母親看起來又很和諧,像是母,這大姐兒和母親的相模式,真不像母。
你說這是為何?
就算從前咱們見過別人家的那些,哪怕是不養在邊的孩子,也不會像們這樣。”
張嬤嬤:“看起來蘇夫人對四姐兒比對大姐兒更上心一些,卻是事實。
不說別的,看四姐兒今日上穿的料子,跟大姐兒就是天壤之別。”
宋老夫人搖搖頭:“這怪不得,是高僧說了,這大姐兒要苦著養,這麼做,倒也是為了大姐兒好。
這人吶都是命,好好的一個兒,生生的被養了這樣,真是可惜了。”
張嬤嬤:“老夫人您不是今兒也提點了幾句嘛,只盼那大姐兒能聽進去,有所改變。”
說到這個,宋老夫人開口:
“走之前,我見,仿佛并不是聽不進去,而是像了委屈。
只說了兩句,便哭了那副樣子,雖說與禮數不合,但是那模樣卻是像真正委屈的。”
想了想,又道:“同樣是嫡,差別如此大,心里有委屈也是正常,但也沒辦法,只能盼自己想開。”
張嬤嬤:“是是,老夫人可就別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宋老夫人嘆了口氣,點點頭:“是啊,兒孫自有兒孫福。”
說到這里,老夫人不知道想到什麼,臉上出悲傷的表。
張嬤嬤一看就知道,宋老夫人在想什麼,安道:“老夫人且放寬心,蘇夫人也是個伶俐的,一定會理好這些事。
若有什麼不好的,不就會來找老夫人嗎?到時候老夫人再教吧。”
宋老夫人:“若是別人我肯定不管,但是,看在蕓兒和月兒的面上,總要照顧些。
當初們三人那般要好,如今只剩下一個,我只盼著能好好的。
能幫也就盡力了。”
張嬤嬤:“老夫人心善,蘇夫人心里明白的,看這些年,逢年過節總要送些東西來。
哪怕咱們沒有表示,也一直如此,看起來,是個細心的,心的。”
宋老夫人點頭:“誰說不是呢?也不枉費蕓兒和月兒跟姐妹一場。”
張嬤嬤抬頭看了一眼:“老夫人別想這些傷心的事了,好好保重。
等年節時,國公爺回來,若是見著老夫人不好,又該擔心了。”
老夫人眼中出痛:“他心里怨著我呢,怨我當年沒有同意他娶其他人。
你說,當年我若是同意,是不是現在也都子孫滿堂了。
我都不知道對方是哪一家的姑娘,當初因為問清楚的。
不然也還能看看對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麼多年過去,是不是已經嫁人生子,兒孫滿堂。
當初是我太固執了,非著他娶太師府的兒,現在遭報應了。”
張嬤嬤一聽這話,立馬安:“這事怪不得老夫人,是陛下有意讓國公爺娶,老夫人也是沒辦法。”
宋老夫人臉上出后悔的神:“當初落下了圣旨還好,圣旨沒下,我原本是可以替他爭一爭的,然而我沒有。”
張嬤嬤:“過去的就過去了,老夫人別想太多,國公爺會明白的。”
老夫人閉上眼,靠著車窗,沒有再說話。
馬車行駛到小巷中,突然馬車停下。
外面傳來急切的一聲:“民婦求見國公府老夫人,民婦有一個和國公府有關的,要告知老夫人。”
侍衛喝道:“哪里來的刁民,快讓開,不然馬車過去,可不長眼睛。”
隨車的侍衛上前驅趕。
張媽媽一聽聲音,本能的攔在宋老夫人的面前。
打開簾子一看,只見對方是個五十左右的老婦人,衫破舊,背著包袱,慌慌張張的跪在馬車跟前。
口中一直說著什麼“,。”
“老夫人,老夫人請聽我說,是關于孩子……”
那婦人看到馬車打開,跪著往這邊過來,被侍衛攔下了。
馬車中的老夫人聽著外頭沒前沒后沒輕沒重的話,睜開眼睛。
皺了皺眉:“帶回府中吧。”
不管是誰,這般大街上拉拉扯扯的都不妥,有什麼,回去問清楚了,放走就是。
老夫人打開簾子,往外邊看了一眼,四周沒有人,這才讓侍衛加快速度回了府。
國公府前廳,老夫人端坐在首位上。
張嬤嬤站在一旁,底下那婦人戰戰兢兢的跪著。
“你是誰?”
“民婦賤名不足掛齒,民婦認識現在戶部尚書蘇家當家主母蘇夫人。”
宋老夫人和張嬤嬤對視一眼:“那你攔著我家老夫人的馬車,所謂何事?”
民婦:“回稟老夫人,民婦是來告訴老夫人,國公爺孩子的下落。”
宋老夫人聽完大驚失,看向張嬤嬤,眼中泛起驚濤駭浪。
極力穩住自己的緒:“你是說,國公爺,有孩子?”
“是,民婦不敢撒謊,確確實實。”
宋老夫人:“那孩子在哪里?生母是誰?你和們什麼關系?”
“蘇府。”
宋老夫人猛地站起來:“蘇府,哪個蘇府?”
想到剛剛眼前人的自報家門,心里有了想法,但是不敢相信。
那民婦哆哆嗦嗦的回答:“戶部尚書,蘇府。”
大周的戶部尚書,蘇長榮,其夫人吳氏膝下兩個兒,蘇綰寧和蘇綰寧。
宋老夫人腦中電火石,如果這民婦說的是真的,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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