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不久就是第一次月考。
對于八中的學生來說,周考月考都是家常便飯。張的神經日復一日地磨上幾遍,也就松了。
所以當李琢言抱著試卷,跑過來夸張道“啊!要考試了好張!我什麼也沒準備不會不及格吧!”的時候,傅蹊眼皮也不抬,很淡定地繼續寫題。
“你準備了效果也差不多。”
“……”李琢言噎了下。
從那天大膽告白宣言之后,傅蹊并沒有對敬而遠之,可是,關系也沒拉近。
于是,只有時不時過來試探一下。
問題目是跟學霸套近乎的最佳方式,然而傅蹊這位同學,別的都好,就是很多時候,比較擅長無意中傷害學渣。
譬如此刻。
李琢言把試卷折兩折,順勢朝后坐在他前座,撇撇道,“傅蹊,你怎麼可以詆毀同學的智商。你這樣,會傷害我脆弱的心靈的。”
的心靈到底哪里脆弱?
傅蹊輕嘆了口氣,放下筆,“哪題?”
“就是呀……”李琢言一喜,把早早圈畫好的題目遞上去。
頭發長,常常在腦后束一個馬尾,頭一歪,馬尾跟著垂下來,烏黑順,搭在白校服T恤上。
隨著頭發輕晃,有幾碎發卡進織里,讓人想手輕輕撥開。
傅蹊移開目,掃了眼試卷,便把其中兩道去掉了:“這是競賽題型,不用浪費時間。”話落,對上李琢言幽怨的目,他又稍頓,“沒有說你笨的意思。”
李琢言:“……”
怎麼覺更有了。
剩下的題,他給一一講解。
周日傍晚,班里已經陸陸續續來了
中途,有值日生拿著拖把,一路從過道那頭拖過來。
李琢言收回長,搬著椅子往里挪了下。
座位本就不寬敞,往里一挪,肩膀無意撞到了趙初的手臂。
趙初正筆疾書抄著作業,冷不防手一抖,水筆在卷子上劃出一條綿延千里的黑線。
“李!琢!言!”趙初用力把筆一扔,氣勢洶洶,一副來算賬的架勢。
李琢言呵呵訕笑,“不好意思啦。”
“這是我辛辛苦苦寫的試卷!”
不忘糾正,“抄的。”
“……你還有理了?”
就在這時,不輕不重兩聲,筆端叩擊桌面的聲響。
李琢言回過頭去,恰好接上傅蹊的視線。年線抿直,漫不經心掃一眼,“還聽不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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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那個醋味兒啊,你難道沒聞到,就差滿室飄香了。”趙初邊走著路,邊搖頭晃腦。
“真的有醋味啊?”李琢言眼前一亮。原來不是的錯覺。
“是啊,你倆發生什麼了,進展這麼大。”
“點心,配同學。”李琢言不知看見了什麼,腳步忽然一頓,反手把水杯拋給他,“幫我接水!”
“靠!”趙初手忙腳地接住水杯,“你欠我一次啊!!”
李琢言已經跑遠了,舉起手比了個“OK”的手勢。
趙初低頭看了眼,氣得原地反悔:“李琢言!你給老子回來!老子不水杯!”
隔著幾十米的距離,他的大嗓門威力不減,響徹云霄。
傅蹊一行人下意識朝那邊看去,結果,就看到了李琢言往這邊跑來。
穿簡潔的校服,馬尾上綁了條深紅發帶,步伐輕快。甜又明,踩著樹木投下的影,一路影游曳,像極了電影才會有的畫面。
“傅蹊!”走近了,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張邀請卡,笑瞇瞇遞到他面前,“周六晚上我在市文化中心演出,要來看啊!”
似乎又回到了兒園時的霸道作風,邀請起人來,都不給拒絕的時間,丟下一句話就跑了。
傅蹊看著手中的邀請卡。質面卡紙,邊緣墜了金花紋,隨著角度翻轉,在下熠熠生輝。
“周六晚?小邀請的時機不太巧啊。”競賽隊里,有個學長搭上傅蹊的肩膀,善意提醒,“你別忘了,有個K大數學系教授的重要講座。聽人說,他在關門弟子。別錯過。”
“知道。”傅蹊點了點頭。
話是這麼說,倒也沒有還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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