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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福夫人要和離》 第二六六章 傳信三次

趙大爺和趙大郎把事說定之後並未多留,中午就走了,下晌趙氏和陸風禾還是按照計劃去了老宅。

老太太聽趙氏說九月初去夔州,一口就應承了下來,還催著趙氏,若是無事就早點走,他們老兩口都好著呢。

坐了沒一會兒,陸二郎邊的小廝就來請陸風禾,「我們郎君請拾姑娘去書房說話。」

趙氏催著陸風禾,「去吧去吧,我和你祖母說會子話。」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居然被趙大爺猜中了,陸二郎還真是為了船資的事找的。

「你邊的管事早上去了船行,說是四日後又要走一趟,你這生意是準備一起做下去?」

「若是能做,自然是要做的。」

陸二郎沒給匣子,直接給了幾張銀票,「既然一直要走這條線,那這船資就得另算了。」

「哥哥這是什麼意思?」

「船上除了船老大和一個老的船工,大半人是你那邊的,這條線船行也沒走過幾次。」

「若是我的人太多了,我這一趟就留下一部分人。」

陸風禾想的是,既然是船行,有船也有船工,自己的人若是太多了,那麼船行的船工就閑了下來,像船行這種時常需要船工的地方,大部分船工都是長契,閑下來了也是要付工錢的。

陸二郎搖頭,「這倒不必,我們其他線走在正常走著,你這多了一條線,若是船上的人都要船行出,船行還真調配不了那麼多人。」

「那哥哥給我這個銀子是何意思。」

「船行準備常走這條線,這樣一來人就更缺了,你那邊若是每次出船都能多出些人,這事就好辦了,至於船工在船上的工錢,全部由船行來出。」

「啊?還要人?」陸風禾沒想到陸二郎不僅給錢了還要人,這人是沉南珣那邊過來的,是可以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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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走這條線?」

陸二郎點頭,「你這走了一趟回來,也不知是哪走了風聲,好幾個商行來船行打聽我們什麼時候再走。」

陸風禾來勁兒了,問陸二郎,「哥,都有哪些家打聽啊。」

陸二郎說了幾家商行,有些家陸風禾知道,有些家陸風禾卻毫無印象。

「有沒有你比較悉的,信得過的商行?」

「要說信譽,其實我更喜歡同小的商行做生意,有多錢干多事,能出多船資就給多,船回來了錢也結了,乾乾淨淨,倒是有些大的商行,三次五次甚至三月五月都不結,著實煩人。」

「大商行怎麼反而這樣?」在陸風禾淺薄的生意經里,大商行不應該銀子更多給得更痛快嗎?

量大需要花用的地方也大,他們的難我也理解,可理解歸理解。」

陸風禾倒有了新的想法,只是同陸二哥不好多說。

「若是有二哥覺得還不錯的商行給我寫一寫,這兩天我倒是可以讓我這邊的管事去走一走,這條線二哥該是比我清楚的,不是往褫州往汝水走一趟那麼簡單的事。」

陸二哥點頭,「這事我知道,祖父也同我說過,所以這事我並未應承他們,而是先同你提一提。」

「多謝二哥,我也同各家商號接再說,反正還有幾天。」

陸二郎沒同陸風禾說的是,為了西北這條線,沉南珣和陸三爺都給老爺子寫過信,老爺子病中還把他去耳提面命了一番。

至於陸風禾手裏那些人的來路,陸二郎都比陸風禾這個表面主子清楚。

「至於哥哥說的人,只怕一時半會也沒多,我得再去尋。」

「不急,西北這條線我也同你直說了,往後不管你走幾船貨,每條船我只給十個船工,缺的人的你自己想辦法,船行實在沒那麼多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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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風禾可知道一條船,哪怕是小沙船,十個人也是不夠的,越往腹地走,河道越窄,河道上的風浪也越小,有些時候靠帆是完全不行的,時常要靠船工在底艙再添把勁。

一條沙船,是運貨說得二三十人,這十個人,哪裏夠,手裏也就一百來人,這還是只能出去十條船啊。

陸二郎可不管陸風禾怎麼辦,這事是老爺子代的,就是妹妹小臉皺了苦瓜,他也沒法子。

陸風禾走出陸二郎書房,第一反應就是,得再給沉南珣寫一封信,若是自己要聯合其他人往西北去,十條船不夠,一百個人也是不夠的。

只是聯合,怎麼個聯合法,這也是個問題。

陸風禾被趙大爺和陸二郎一找,一個腦袋兩個大,裏面塞的全是難題。

出了老宅就讓人給金寶傳信,去看陸二郎提過的幾家商行。

若是聯合商行,陸風禾覺得自己又把自己搞南北貨行了,這可不是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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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給沉南珣寫信,這事是提的沒錯,可幹不了,只想做個茶行。

一天之,陸風禾給沉南珣傳了三次信,若不是香芽兒知曉陸風禾人好好地,也同傳信的了底,不是娘子和孩子的事,傳信的人都有點兒慌了神,可別是出了什麼事,自己這邊沒察覺,沒能報給主子。

沉南珣隔天就收到了陸風禾的三封信,確實慌了,拆信的手都抖了。

好在陸風禾第一封信說了褫州和茶葉的事,還提了邊市不能只靠一個品類,做不起來的。

第二封信只提了人和想聯合其他商號的事。

第三封信更簡單了,「聯合商號太複雜,我做不來,我只想做個茶行。」

沉南珣看到第三封笑出了聲,這字裏行間都只了一件事,我累了乏了,這事我不想幹了,擺爛了,前面寫的都不做數。

沉南珣想了想,壽康進來。

「去找幾個背景乾淨的,能行商的進來,再請先生進來。」

壽康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對著他的小公子和姐兒的畫像,原本桉桌邊掛的是大雍輿圖,現在掛上了他從毗陵揣回來的畫像,至於輿圖,自然是被取了下來。

壽康現在還記得當時主子讓人取輿圖的那個樣子,臉上的表十分複雜,有不齒,有嫌棄,有痛心疾首,更有躊躇滿志。

「什麼玩意,祖宗的地盤再讓王家當家十年八年的,怕是還要再小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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