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叔立馬否認。
“話不是這麼說的不。”
隨后又嘆氣,“哎,我不是那個意思。”
三太冷哼:“得不到的永遠在,跟那個人斷了,我就不追究。不斷,你就自己滾出去過吧,這個家里,我跟兒子有你無你,這些年也都過來了。”
“夫人啊……”
顧三叔滿臉的為難。
“這些年,為了這個家,偽裝得太累了,太堅強,反倒讓人覺得我的底線可以任意踐踏。你以為我什麼事都可以不計較是不是?”
顧三叔立馬好話道:
“我跟斷了,斷了。家跟外頭的,我分得清楚。夫人,你放心,這事不用你提,我都會斷得干干凈凈。”
顧三叔見三太緒有好轉,趕忙坐近。
“往后我哪都不去,就在家,出門也陪著你,你去做臉、去參加那些太太們的茶話會我也陪著,你去哪我都陪你。我們風雨同舟三十年,讓我這個做丈夫的,在退休后好好盡到做丈夫的責。”
這話,實在好聽。
三太怎麼不心?
怎麼不心?
再由兒子游說幾句,三太這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對顧三叔的氣是消得差不多了,但外面的人,可不能輕易放過,事總得有個節點。
*
米瓊斯。
艾瑞克總算可以小幅度的行了。
他能在蘇念恩的攙扶下,下床輕微活。
躺了這些天,人都快躺廢了。
蘇念恩見艾瑞克能,沒再走一步就“嘶呼嘶呼”疼出聲。
蘇念恩見狀,差點喜極而泣。
立馬跑去問醫老人。
“我朋友現在能活了,也能走幾步,我們是不是可以開車回都城了?”
老人家聞言,緩緩瞇起了眼,眉頭皺得的。
隨后,再很艱難的搖頭。
“不行,不太行啊。”
蘇念恩意外了,“為什麼?”
老人家剛想說什麼,目掃見蘇念恩后方,立在小屋外的高大男人。
老人家言又止,隨后道:
“要是為了你朋友的健康,我建議還是得再等至個把星期……”
“個把星期?!”
蘇念恩在老人家還沒說完,聽到這時間,沒忍住驚呼出口。
是真要瘋了。
“怎麼還要那麼久?”
蘇念恩腦仁的疼,苦哈哈的問:
“爺爺,他已經能了,也能走幾步,只是坐車上,應該沒什麼事吧?我開車穩的。”
老人家依然搖頭,“你那朋友,質異于常人,看著塊頭大,但也就看著壯實,他免疫系統脆弱。”
“再者,他傷的又是后背,坐車難免砰、,安全起見,還是等他傷勢再穩一穩吧。”
蘇念恩總覺得沒這必要。
“我看他狀態好了。”
老人家淡淡道:“姑娘,命重要。他那個,你又不是不知道。”
“?”
怎麼就知道了?
哦,確實大概有了解。
“哎!”
蘇念恩長長嘆氣,“沒有別的辦法嗎?我帶著藥,每兩小時給他換藥,查看他傷勢和況,也不行嗎?”
“他是你朋友?”老人家忽然問。
蘇念恩一愣,隨后點頭,“是呀,不是朋友,我也不至于守他這麼多天。”
老人家卻道:
“既然是朋友,那就為他命考慮,幾天都守了,還了這個把星期?”
這話……
蘇念恩竟無言以對。
蘇念恩知道艾瑞克的況,每天都是在給換藥、抹藥,但表皮結痂,今天看著好像好一點了,一個沒注意。
換言之,但凡一個不小心沒細心呵護,傷勢周圍又一片發紅發燙,而他也有發熱的癥狀。
真是有夠磨人。
表面看著是大好,但由于子彈打太深,而這偏遠漁村里,老先生技也僅僅只是取出子彈。
為了取出子彈,那切開的口子有多大,夾出子彈的鉗子有沒有弄壞深的,這都不好說。
總之,大醫院取子彈后的傷口,會比老先生取子彈留下的傷口小起碼一半。
傷口太深,一牽就容易發炎,一發炎,那這大男人又不得了了。
總之,蘇念恩心底里稱艾瑞克為“磨人”。
白長那麼大個子。
蘇念恩失而歸,艾瑞克在小屋門口等。
“怎麼了?”他明知故問。
蘇念恩實在做不到心如止水。
已經在這里守了他五天!
五天了!
“沒怎麼。”
蘇念恩一點都不想搭理他,莫名的煩躁。
公司大變故,一堆事等著理。
原本只是打算在他面前刷個好,最多兩天!
然而,這一天接一天的,后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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