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他也了重傷，這會兒已經藏到青霜那屋裏了。”本來就有一個傷的人了，再添一個，也不引人注目。

“海鷹一丟，袁翦那邊十分警惕，派了人沿路盤查，所以回來晚了。”沈雲殊讚賞地看了許碧一眼，“多虧你做這個局，既消了袁勝玄的疑心，又給海鷹治傷添了方便。”

一說到這個“方便”，許碧便幹咳了一聲：“說起來，也是巧了。若不是青霜知道此事，我原也不想這樣。隻是實在怕沒個分寸，連累了一莊子的人……”

“你做得極妥當。”沈雲殊冷冷一笑，“青霜素來就是個沒分寸的，這般置極好。”

“那，如何置呢？”青霜總是要醒的。

沈雲殊沉了一下：“送回西北，找個人家嫁了便是。”青霜也算是伺候過他幾年，他也並不想輕易就送了一條命。但江浙這邊並不安全，不如送回西北去。那邊是沈家經營十數年之地，找個親信將青霜嫁過去，一則日子也過得，並不算虧待了；二則也是看住了，免得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

“過些日子，我派人回西北，就說要西北的人過來對賬，順便將青霜送回去。”沈雲殊片刻之間就拿定了主意，“若肯老老實實的，就給一條生路。如此，也免得別人拿來說。”若是出來一趟，回去就死了個大丫鬟，恐怕就會有人在背後議論許碧了。

“此事，我看袁勝玄必定是要宣揚的。”沈雲殊不自覺地解釋了幾句，“若是死在這裏，定有人疑心到你上。”

許碧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我明白，這樣很好，我也沒想死。”從開始就知道沈雲殊防著紫電和青霜，青霜這諸般謀劃，最終也不過是一場空罷了。能將送得遠遠的，此後天南地北各自相安那是最好。

再說，這會兒最關心的是沿海的戰事呀。

“海老鯊那一夥，果然都被袁翦給滅了？”翻臉翻得可夠徹底。

沈雲殊冷冷一笑：“可不是。海鷹是親眼看見海老鯊被袁翦一箭死的。這會兒怕是他一家子的人頭都已經被懸起來示眾了。”

“那海鷹應該是願意合作了吧？”老實說，許碧對海老鯊一家子都沒什麽同心。當然海老鯊的妻未必就殺過人，但他們的生活卻是那些海商的命換來的，如今一起覆滅，也是理所當然。隻關心海鷹肯不肯與沈家合作，指證袁翦。

“隻要他還有一不甘心，就必須與我們合作。”海鷹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第42章爭功

袁家軍於海上伏擊海老鯊匪幫，一舉將其全部剿滅的消息，像風一般吹到了杭州城。

沿海一帶的漁民海商，誰家沒吃過海匪的虧？這海老鯊幫臭名昭著，偏偏又極難對付，前後兩任幫主，盤踞海上足有十來年，這會兒一朝覆滅，便是杭州城裏不曾下過海的百姓，也都額手稱慶，更把袁家軍的威名在邊掛了又掛。

袁府之中亦是喜氣洋洋。袁夫人拿著京城來的信，笑得滿麵春風：“太後來了信，說是◇

紅頭搖得像撥郎鼓一般：“奴婢當然不願！老爺也實在太狠心了。”袁勝青與袁勝玄還可說是隔母的，袁翦可是親生父親啊！

袁勝蓮便笑了笑，輕聲道：“你不是與蕊姐姐邊的夭桃好？去與說說話。既然太後姑母想見侄，蕊姐姐可是的親侄……”長房如今是個空殼子，素日就嫉妒袁太後倚重四房，若是他們覺得有機會自己謀些富貴，如何會不上心呢？

正房裏，袁夫人打發了兒媳和兒各自回房，自己也坐在那裏思索起來。袁勝蕊那丫頭也是個心高的，不過長房不，素日裏被袁太後死死著，不許他們生事，故而也不敢想宮之事。可若是他們真起了這個念頭，其實袁太後也不好攔著。

若真是如此，可不放心袁勝蘭自己去京城。可是一個外命婦，也不方便跟著進宮什麽的……

袁夫人正想得有些發愁，就聽外頭腳步聲響。一聽就知道是誰：“玄兒？”

果然是袁勝玄，著一張臉進來，倒讓袁夫人吃了一驚：“這是怎的了？”

袁勝玄隨手扯過一把椅子來，倒著坐了，順手就在椅背上捶了一拳：“還不是因著沈家！”

“沈家又怎的了？”袁夫人眉頭也擰了。前日袁勝玄從外頭回來就黑著臉，將跟著他的人喚來問，才知道是在沈雲殊手裏吃了虧，怎的這大勝的消息才傳來，沈家又鬧妖蛾子了不？

袁勝玄恨恨地道：“沈文那老匹夫，竟然與父親搶功——”

“啊？”袁夫人連忙問，“他怎的與你父親搶功了？這次剿滅海匪，難道不是你父親和兄長領兵？”是聽說沒有沈文什麽事呀！

袁勝玄噎了一下，便有些支支吾吾起來。他實是不該一時衝之下走到母親這裏來的，蓋因有些事，袁翦從未告知過袁夫人，如今又他怎麽說呢？

說起來，還是父親和兄長有些心急了。原本剿滅海老鯊匪幫是極好的立功機會，穩紮穩打，自然是穩勝券。偏偏兄長有些心急，提議將海老鯊匪幫分出一部分，去埋伏沈文。

本來這法子也未為不可。若是他們將海老鯊匪幫留下一半，再加上那些東瀛人幫忙，沈文吃個大虧也不錯。可誰知沈文鬼，竟提前發現了設伏之地，反過來打了那些海匪一個措手不及。

再有那些東瀛人也是可惡。原本答應了先打沈文，再剿海匪，到時候那些海船及船上的東西就都歸他們，將來他們從海老鯊老巢繳獲的財寶還可再分他們兩。

誰知這些東瀛人出爾反爾，竟想著沈文與海老鯊的匪幫先拚個兩敗俱傷，自己好坐收漁利。結果反被沈文抓住機會，將海老鯊那些人殺了個幹淨，反過來先向東瀛人發起了衝擊。搞得東瀛人也未占到便宜，隻得退走了。

如此一來，剿滅海老鯊匪幫的功勞，沈文是搶走了一半！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