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恆輕笑:「不是還有娘子嗎。」
「就是我一個人想追究,又有何用,真要較真起來,幾乎所有眷牽涉其中,我還能一一收拾了不?」蘇婉用力了宋子恆的口,「其實說來說去都怨你,誰你長得如此招蜂引蝶,什麼李大人的妹妹,鄭大人的侄,王員外的外孫,都哭著喊著想跟你了,沒名沒份也樂意,你心中可是得意?」
「冤枉啊,那些個子如狼似虎,為夫可應付不來。」宋子恆故作害怕的將頭埋進蘇婉肩頭,作花妝,「娘子可得好生保護我。」
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氣憤,被宋子恆一就破,蘇婉噗嗤一笑,拍著他的肩膀豪氣道:「你是我的人,我不保護你誰保護你。」
宋子恆配合到底:「那就有勞娘子了。」
親多年,宋子恆和蘇婉頭一回單獨過年,沒宋家人,也不像在京城一樣有蘇老爹蘇太太陪著,不過多了一個宋良辰,覺卻並不往常清冷多,小傢伙頭幾個月因著進學,又想著要聽夫子的話,努力做出一副端裝斯文的讀書人樣,自是憋得狠了,放假後面前在蘇婉跟前裝了幾日,漸漸又有些恢復活躍的子。
好本就是男孩子的天。
宋子恆也封筆休假了,每日只在家陪妻兒消磨時,他自來也主張勞逸結合,宋良辰又是個四歲不到的孩子,難得放假,便也不拘著他,只要不上房揭瓦,宋子恆都依了他,甚至見宋良辰對馬異常興趣,宋子恆還親自教他騎馬。
知州府後院有個草坪,跑馬倒也便利,宋子恆每日帶宋良辰跑上半個時辰,蘇婉就在旁邊擺了桌椅吃著點心,圍觀宋良辰興學騎馬的過程。
宋子恆帶他跑了幾圈,宋良辰還意猶未盡,不肯下來,宋子恆便家丁牽著馬帶他散步,他自個兒便走到蘇婉跟前坐下。
「這樣教導真有作用,良辰學得會?」蘇婉對答案表示懷疑。
「良辰還小,也不急著教他,不過他喜歡,平日倒是可以多帶他跑幾圈。」
蘇婉挑眉:「這是培養他的興趣?」
「娘子這麼說也正確,男孩子還是有些比較好,平日養尊優,若養得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與姑娘家又有何區別。」
「相公思慮周遠。」
宋子恆笑了笑:「良辰是娘子與我的長子,我雖不想干涉他日後的生活,卻也不希他學了紈絝的一套。」
正說著,當事人指揮著家丁把馬牽到宋子恆和蘇婉跟前,小脯得高高的,穩穩坐在馬背上,目驕傲的看著他們:「爹,娘,我騎得可好了!」
蘇婉不可置否的挑眉:「騎得好不好暫且不提,膽子倒是不小,一個人坐上邊也沒抱著馬脖子哭。」
宋子恆倒是給了十足的肯定:「表現不錯,你日後乖乖聽話,過完年給你尋匹矮馬來,到時就方便你學騎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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