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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折我爛桃花(重生)》 第 76 章 第四世

大嵐南部邊境,軍帳外。

“顧老將軍到了嗎?”

“沒呢,唉,戰事平息不足月餘,眼下正是兩軍休整之際,顧老將軍也奉旨回了京。若不是那寧國突然斬了咱們派過去的使臣唐大人,境況也不會突然惡化。兩國戰不斬來使,真不知那寧人怎麽想的,在這個即將和解的節骨眼兒上,故意再挑起爭端,咱們怕是又要再拖上了一年半載才能回家了。”說話人歎了口氣,滿麵愁容。

“唉,可不是,老將軍不在,隻有那……”說話人低了聲音,忌憚地往帳子的方向瞥了一眼,低聲音道,“隻有小顧將軍在,此時風波再起,怕是還要出子啊。”

聚在一起的另外幾人想起那位往日的作風,紛紛沉默地點點頭。

戍邊將軍顧憑乃是大嵐朝赫赫有名的常勝將軍,人雖已近半百,但驍勇依舊不減當年。

他的子,顧辭淵,今年才十八,在戰場上隨父鎮守邊關已有八年。

顧辭淵年紀輕輕,領兵打仗的能耐毫不輸他父親,武藝不俗,人也極其聰慧,腦筋靈活,時常能出奇製勝。但卻有一則,他計謀出奇,人也桀驁得出奇,是全軍上下出了名的不服管教,可以說是誰的話都不聽。

從小挨到大,但年郎的銳氣半分都沒被磨平。好在他顧全大局,即便時常兵行險招,但也從未出過岔子,隻是每次的過程都讓人膽戰心驚罷了。

不僅是南邊這邊的將士們怕他,就連京城中過著平安日子的百姓也知曉顧辭淵的大名,更有人傳言,小顧將軍風姿俊朗,容貌出眾,更是惹得京城一眾貴對他好奇不已。因此,以他為主角的話本評說可是比他戎馬半生的父親還要多。

眾將士議論的主角此時正坐在帳中,對著桌上的一方手帕癡癡出神,旁邊還攤著敵軍軍營的地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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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簾一掀,將士來報:“將軍。”

顧辭淵從回憶中醒神,“何事。”

“營外一子徘徊,末將去查問才知,來人乃是唐大人之,聽聞噩耗趕來的,說要見老將軍,隻是老將軍此時不在,且軍營重地,子不可,您看……”

顧辭淵霍然起,急匆匆地大步往外走。

他步子邁得急,營地中將士見將軍行步匆匆,肅穆了神

顧辭淵管不上其他,心有個聲音囂著讓他再走得快一點。

他目力極佳,遠遠的就看到了營帳外那道纖細的影。

來人一素白孝,黑發散在肩側,垂著頭,安靜地站著。

唐時語聽到腳步聲,哭腫的眼眸始終未抬起,視線裏走進了一雙男靴。

拎著角,跪倒。

彎曲脊背,俯首在地上,糙的沙礫硌著的額頭,強忍的淚水再度湧出,沒塵土。

輕聲開口,聲音微微抖,“小子乃唐興之,聽聞家父為人所害,不知家父的首現在何,可否讓小子再見一見父親。”

“……”

唐時語深吸緩呼,未曾聽到回應,以為對方無於衷,意圖再次叩首,卻被一雙溫暖有力的大手攔住。

來人單膝跪在麵前,牢牢握著的肩膀,不讓一再磕頭。

閉了閉眼,淚水滾落,滴在了來人的戰袍一角。

悲切地祈求:“還將軍諒,準許小子再見家父最後一麵。”

母親三日前遭不住打擊,已自縊,拋下隨父親去了。如今家中隻剩一人,要來最後看一看父親的首,若是能到仇人,與之同歸於盡,再好不過,若是不能……也要想方設法,混寧國,為父報仇。

來人艱開口,似是也悲傷萬分,“唐姑娘……你父親的首……還未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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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時語微怔,來人的聲音極為年輕,似乎並不是要找的人。

慢慢抬頭。

看到了一張極為出的臉,似乎還有些悉。

悉又陌生的臉,不知為何,心中抑的委屈和絕傾湧而出,再難抑製。突然很想把所有的難過都說給他聽,可是又不知從何說起。

明明不認識他的。

“您……”

顧辭淵見孩臉蒼白,雙目紅腫,心被狠狠紮了個稀爛,模糊,痛得他幾乎不能呼吸,這痛深骨髓,當初被打斷骨頭的痛都遠不及此。

他扶著人起,聲音啞然,“隨我來吧。”

顧辭淵把人帶進了他的帳中。

這是違反軍規的,但他是顧辭淵,他從不循規蹈矩。

他隻知道,不能棄於不顧,強烈的直覺在警示他,哪怕赴湯蹈火,也定要護著此

顧辭淵不明白這強烈的從何而來,這是十八年來從未有過的,來得莫名其妙,卻好似又理所當然。

不知道,早在唐興初來營地時,顧辭淵便見過了

似乎是給唐大人送東西,就在營地外,恰好被剛剛回營的他撞見。

遙遙相,再難忘懷。

他撿到了一個子落下的手帕。他知道這是誰的,於是藏了起來。

此刻營帳之,隻有他們二人。

“唐姑娘家住何?隻前來,實在危險。”

“住的不遠,但……”淒然笑笑,輕聲呢喃,“沒有家了。”

顧辭淵呼吸一滯,忽然有種想要擁懷的衝

“既如此,姑娘先暫且在我帳中住一晚,待明日我再派人送姑娘回去。”

唐時語搖頭,“家父若不在此,明日我自己離開就是,不勞煩將軍了。”

不會回家,會往南邊去,去寧國報仇。

雖什麽都不會,但還有一張底牌

家破人亡,也沒什麽牽掛了,唯有報仇一個念頭,等仇報了,再去地下與父母團圓。

顧辭淵不知其想,隻擰眉深思。

上帶著一腔孤勇,實在讓他不安。

當夜,顧辭淵將自己的營帳讓了出來,他坐在帳外,看著星星,心裏是從未有過的踏實和圓滿。

夜有些太靜了。

顧辭淵聽著帳孩呼吸聲漸漸平穩,慢慢勾起角,放心地離開,去辦今夜的正事。

敵國的副將早前被他擄了來,問了許久,未從他口中問出什麽。顧辭淵知道,大嵐有人與寧國勾結,斬殺使臣此舉隻為再度挑起戰火。

有人想要趁戰造反。

究竟是誰會在今夜與敵國副將接頭,會是誰今夜將眾人迷倒,放那副將離開,很快就要見分曉了。

他特意撤了營中看守的眾將士,又將計就計地讓眾將士如敵人所願地中了迷藥,以確保那人順利走出。並在帳外三裏布下天羅地網,隻等獵們自投羅網。

黯淡,夜空疏朗,帳緩緩走出一個形瘦弱的子。

顧辭淵守在營地外,左等右等也沒見人出來。

他突然心慌得厲害,“你們在此守候,我去看看。”

在就快出營地的一個偏僻的帳子外,唐時語手握著匕首,狠狠刺向了一、渾是傷的敵國俘虜的腹部。

與副將接頭的人見勢不妙,趕忙逃跑,卻被恰好趕來的顧辭淵一腳踹翻在地。

接頭那人被顧辭淵三兩下捆綁住,被他一記手刀砍中,徹底昏死過去。

不遠傳來子低聲哭泣的聲音。

他側眸看去,瞳孔驟

唐時語一邊哭著,一邊把刀子一次又一次進敵人的膛裏。

“殺了你,報仇!”

“把我父親母親還給我!”WwWx520xs.com

“我殺了你們!”

頭發散,淚水橫流。一素白孝已被下人的鮮染紅,但毫不畏懼,半分不退,眼神執拗又瘋狂,一刀一刀幹脆利落,帶出的濺到了的臉上,和的淚水混在一起,看上去既狼狽又可怖。

知曉自己未曾過訓練,力道又小,不能將人一刀殺死,於是瘋了一樣在那人紮一通。

那副將奄奄一息之際,拚盡全力握住的匕首,將刀尖反轉,紮向的咽

年驚慌得魂飛魄散,出腰間的寶劍,抬臂揮去,頃刻間斬斷了敵人的雙手。

他怒從心起,心隻有一個念頭

此人會傷害,該死。

他無法再思考任何事,幹脆利落地砍下了對方的頭顱。那副將徹底咽了氣。

顧辭淵把寶劍扔在地上,跪在孩的後,從手裏將匕首奪走,扔到一旁,緩緩從背後擁住了

“沒事了,沒事了……”

在他懷裏,哭得昏天黑地。

哭得他的一顆心都碎末。

後來等唐時語再醒過來,人已回到了顧辭淵的帳中。

隻是再未見過他。

服侍的人是個啞,什麽也不能告訴

被限製了行,除了啞沒有人能進來,而也不許離開帳子。

唐時語猜測,大概給他惹了麻煩。

的確是很大的麻煩,幸好接頭之人未被滅口,從他裏問出了些有用的東西。

沒過幾日,顧老將軍也回了軍營。

他看著對麵的兒子,怒意難掩。

“敵軍副將被你說殺就殺了,置軍規於何?!”

顧辭淵被吼得耳鳴,掏了掏耳朵,嬉皮笑臉道:“我不是又去把主將捉了來?一換一,還換了個更大的,那副將已經發揮了他所有的用途,多留無益,殺便殺了又能如何?我還從未怕過誰,更別說寧國那幫飯桶了。”

“逆子!混賬!是不是為了你帳中那子?!你信不信我派人把趕出去!”

顧辭淵收了調笑,慢慢沉了臉,“主將,與無關,全是我一人所為。”

“嗬,你當我不知那夜之事?那子確有幾分膽識,但也確實誤了事,你不要以為收拾了爛攤子,我便可以既往不咎。軍令如山……”

顧辭淵冷笑著打斷,“軍令如山?你何時見我服過,這話我聽了八年,主將該了解我。我既已將此事圓滿解決,您便不該去為難一弱子,更何況……”

他麵悲傷,“更何況是唐大人的兒。主將,您別忘了,我們的使臣死在了敵國的軍帳中,這屈辱您得,我卻是不得。”

“莫要說那副將是唐姑娘所殺,即便沒有唐姑娘,那副將落在我手上,也是難逃一死的。”

“……”顧老將軍沒再言語,隻長歎了一口氣。

二人沉默了許久。

“父親。”

老將軍驚詫地看過去。

顧辭淵心高傲,在軍中,從不如此稱呼他,他們也隻有上下屬的關係。

年彎了膝蓋,垂下頭顱,直跪在老將軍的麵前,“父親,今日兒要把話說明白,兒見唐姑娘,一見傾心,再見傾已孑然一,無父無母,不止今日這一回,自此往後的餘生我都想護著。您莫要再為難,兒願一力承擔所有罪責,絕無怨言。”

他神肅穆認真,鄭重叩首,“全。”

“……”

又是一聲長歎。

許久之後,老將軍疲憊的聲音傳來,“去領罰吧。”

“叩謝主將。”

唐時語再見到他,已又過了五日。

帶出了帳子,去見了顧老將軍,這才知都發生了什麽。

老將軍說會派人送回唐府,關於父親的殉國,朝中必會給個代,仇會報,讓莫要再衝行事。

“還有……你去看看那臭小子吧,他為了你,命都快沒了。”自己的兒子還躺在榻上不能彈,絕不能一無所知。

軍中的男子找個媳婦本就不容易,更不用說是一臭脾氣的顧辭淵了。

老將軍看著倉促離去的背影,欣地笑了。

顧辭淵趴在床榻上,閉著眼睛昏昏睡。

後背的痛他早已習慣,此刻他還在分神地想著,這痛確實比不上看到那刀尖刺向嚨時心更痛。

這是為何呢……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他不悅地皺眉,“說了不要擾我休息,滾出去。”

靜。

有人在他床邊坐了下來,隨後一隻冰涼的手指上了他滿是猙獰傷口、模糊的後背。

年猛地回頭,牽了傷,又流了,可看著日思夜想的人出現在他眼前,他又完全不覺得痛。

孩驚慌失措,“你別啊!我……我去人來……”

他拉住的手臂,慢慢笑了。

傷口還在流,他卻看著在笑,笑很溫,還很悉。

“別走,陪我。”

唐時語不安地看著他裂開的傷口,往回手臂,沒

“還是讓軍醫來看看將軍的傷吧……”

“不,你在這就好。”

唐時語莫名地很生氣,“你到底想怎樣,如何才願意讓我去人?”

毫沒察覺,自己嗔的語氣對於一個才見過兩次麵的陌生人來說,太過稔。

顧辭淵輕聲笑了。這訓斥聲也很悉,他最不耐煩別人瞪他,可為何被瞪上一眼,這心裏就說不上來的舒暢呢?

年緩緩笑開,握著的手又了些。

“姑娘來此,是關心我嗎?”

唐時語皺著眉,心思全在他的傷上,擔憂得不行,偏偏這人還問這問那的,心裏著急,語氣也很衝,“將軍之恩小子銘記心中,恩人因我傷,自該來探的。”

擔心了好幾日,每日都盼著能知曉他的消息。還有一些的心思於啟齒,隻得說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搪塞。

顧辭淵那雙銳利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那目仿佛能看人心,能看穿心底所想。

看著愈發赧,年的眼底漫上了更濃的笑意。

他低沉著嗓音,緩緩道:“若是姑娘看得起在下,不如以相許,可好?”

像個土匪一樣霸道蠻橫。

唐時語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企圖從他眼中找到分毫玩笑的神

可是,沒有。

他深邃的眸中滿是認真。

“以相許,我便放你出去人。”

“唐姑娘,不知你可願意?”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如此莽撞地將話說了出來,既說了,便不會後悔。

那目,唐時語清晰地覺到,在心,且心得厲害。回憶起那夜的種種,如死水一般的心再度燃起了希

“好。”

想了想,從脖子上摘下了一條金鏈,上麵綴著一塊小金鎖。

“以此為諾。”

作者有話要說:小金鎖登場

下一世:病暴君&替嫁人,這個人設好像有點俗,但我還是想寫°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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