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白龍公子說笑了,您這樣的文采若都只是普通的話,那天下就沒有幾個才子大儒了!”李竹清笑著說道。
不驕不躁,毫沒有因為自己名聲在外而狂妄自大,楚河給李竹清的印象更好了。
二人在河邊一路走著,侍采菱在后默默跟隨,一路上有說有笑,如同相見恨晚。
漸漸的,夜越發昏暗,一些夜市的攤販也漸漸收攤了,街上的行人也了起來。
“唔……都這麼晚了?”李竹清在侍采菱的提醒之下猛然間反應了過來,看著街上愈發稀的行人,只能無奈地向楚河告別。
“真是對不住了白龍兄,天已晚,家父讓在下不許在外逗留,只能來日再見了!”李竹清依依不舍地看著楚河。
“都這麼晚了嗎?那青竹兄還是快點回去吧,以免讓伯父擔心了。”楚河看了看燈朦朧的夜市,轉對李竹清說道。
二人在一路口分道揚鑣,各自向著自己的住而去。
李竹清和侍采菱在轉過了一個街角,徹底看不見楚河之后,立刻飛奔了起來。
“啊!采菱!你怎麼不早些提醒我啊!完了完了,這次回家又該被罵了!”李竹清邊跑邊抱怨道,不過,雖說是抱怨,語氣里卻聽不出毫埋怨,反而卻充滿了歡快,仿佛吃到了糖果的孩子一般。
“小姐,我看你和白龍公子聊的那麼投,也不忍心打斷你們啊!”采菱有些委屈地說道,自家小姐很出門,也沒有什麼異朋友,當采菱知道了李竹清對那個白龍公子有了些意思以后,自然會幫自家小姐撮合。
而且,白龍公子文采和容貌都是上上之選,完全配得上自家小姐,采菱更沒有理由阻止。
當然,采菱也不是沒有私心的,對白龍公子的印象極好,只要李竹清以后嫁給了白龍公子,那麼自己肯定是要作為通房丫鬟陪嫁過去的,到時候……
采菱趕甩了甩頭,將腦海之中人的想法甩了出去,跟著李竹清向太守府跑去。
……
臨江郡城西部的一貧民區。
兩個影鬼鬼祟祟地來到了這個地方,趁著夜,悄悄的走進了一條無人經過的小巷。
“是這里嗎?”一個白的影捂著鼻子,有些嫌棄的問道。
“爺,我可是把整個臨江郡都打聽遍了!整個臨江郡,敢接這個活計的,就只有黑龍幫了!”一個好像白影侍從的人影說道。
如果楚河在這里的話,一定會認出這兩個人影,這不正是之前從云月樓狼狽離開的柳如云主仆二人嗎?
二人在從云月樓狼狽的離開后,柳如云心里就一直忿忿不平。
詩魁,人,這一切本該都是屬于自己的東西,憑什麼要被那個不知道從那個旮旯里蹦出來的白龍搶走!
一想到自己看上的人此刻正在別的男人的下承歡,柳如云心中的怒火就蹭蹭直冒,覺頭上好像有一片綠油油的東西。
旁邊的小書看見自家公子這麼生氣,于是給柳如云支了個招。
“公子,您消消氣!”小書低聲在柳如云耳邊說了幾句,柳如云眼睛一亮,可隨后眼里又多了幾分遲疑。
小書一見柳如云已經心了,趕又加大了游說的力度。
“公子,您想想啊,自從聽說了這個白龍,您之后基本上是事事不順,他可是不止一次攪黃了您的好事啊!”柳如云一聽這話,頓時就想起了李竹清和雪菲菲,都是因為這個白龍公子,自己猜錯過了這兩個大人兒!
“而且,公子您想想看,這次的青年詩會,您肯定會參加的,而那個白龍作為一個儒生,肯定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名揚四海的機會!這個白龍肯定會為您前進路上的絆腳石的!”一番話下來,瞬間讓柳如云搖擺不定的心堅定了下來。
自己的老師聽說自己要回家一趟,路上正好路過這個臨江郡,就讓自己來這里參加這個青年詩會,一方面是讓自己歷練一番,另一方面也是給自己積攢一些名氣。
要是自己沒有在臨江郡的青年詩會上奪得詩魁,那老師一定會低看自己一眼!
而今天在云月樓斗詩會上的況,就已經說明了,這個白龍的文采一定在自己之上!
這次臨江郡的青年詩會,他一定會是自己的勁敵!
這麼一想,柳如云眼中頓時兇畢,這個白龍,絕對不能讓他參加青年詩會!
“那個地方在哪?”柳如云面無表地問道。
小書一愣,接著大喜過,恭敬地說道:“爺,您跟我來!”
接著,二人便出現在了臨江郡城的城西之地,這里是整個臨江郡最為混的地方,各種幫派在這里魚龍混雜,關系更是盤錯節,就是臨江太守對此毫無辦法。
由于這里居住了大量的平民,就連貧民窟也在這個地方,那些幫派很容易就能混進平民之中,太守府不好直接出兵清剿這里,再加上這里的幫派時不時地給太守府“上供”,所以一直以來,好幾任的臨江太守都對這個地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這里最大的一個幫派,名為黑龍幫,是這片地區最大的地頭蛇,殺人放火沒什麼不敢做的,聽說里面最強的幫主劉黑龍已經是一個八品裂石之境的武者,甚至已經半只腳到了七品神力境。
也正因為如此強大的武力支持,臨江太守府也不好直接這些盤踞在這里的幫派。
小書領著柳如云七拐八拐地來到了一貧民窟小院,然后上前敲了敲門。
不多時,里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門被打開了一道隙,一個滿臉橫的漢子出了一只眼睛,滿眼警惕地問道:“有事?”
“有!聽說這里有人接私活!”小書趕按照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說話。
那漢子一聽,眼睛亮了一下,打開門四看了看,確定沒有埋伏,于是將二人迎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