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特麼離譜！

姜玄只是想要挑撥穆醉雪的緒，一尊三劫神魔，而且是軍城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三劫神魔，是值得姜玄恭敬對待的，更不要說穆醉雪的特殊，就連曹龍圖都親切的稱呼為醉雪，哪怕是比年長三千歲的其他三劫神魔，也會稱呼為大人。

這樣一個存在，姜玄不可能有毫輕視。

他畢竟只是一個凡人，連神魔都還不是。

可穆醉雪，有病！

姜玄打不過，也能噁心。

萬萬沒想到，穆醉雪不等人話說完，竟然答應了？

《無蹤》的就這麼大？值得狂傲的穆醉雪獻上自己？

姜玄想了想，又覺得不對！這件事看起來是穆醉雪被了，但真要是輸了子，反而的不到《無蹤》，當然就沒想過姜玄會贏，哪怕已經見識過姜玄施展《無蹤》。

這既合理，也不合理。

合理在於，沒人相信凡人能殺神魔，穆醉雪不相信，很合理。

不合理在於。

風險太大，哪怕姜玄只有一可能贏，穆醉雪都不該賭，穆醉雪本就是北洪洲萬年來最有名的天驕之一，甚至可以與幾人並列第一天驕！要比其他人更清楚，天才，就是來創造不可能的！

「你真賭？」姜玄問了穆醉雪一句。

「你怕了？」穆醉雪反問姜玄，慵懶肆意的道：「你若怕了，就滾回飛雪城，別在軍城丟人現眼！你敢提我就敢賭，賭定了！」

永遠都是上不饒人。

「我是怕你反悔。」姜玄卻道，「你若反悔，你是城主最看重的後代，是軍城眾所歸的寵兒，我可是沒有任何辦法。」

「龍圖大人做個見證。」穆醉雪盯著姜玄，冷笑道：「姜玄若是能在生死戰中斬殺我那畜生侄兒，我便與他風流快活一夜！若不能，他必須把修鍊《無蹤》的方法告訴我。」

「這……」曹龍圖都遲疑了。

這不胡鬧嗎？

曹龍圖不是覺得穆醉雪會輸，這不是輸贏的問題，而是這麼個賭法，本就很胡鬧！並且，其實姜玄無論輸贏，都很麻煩。

贏了的話，姜玄若真佔了穆醉雪第一次，那他的麻煩就大了！

穆醉雪是域外前線的「神」！

是不知多強大神魔的夢中人，不僅僅是北洪洲的神魔，還有其他更強大洲地的神魔，在域外戰場與穆醉雪相遇后，對其極為迷，一直求而不得。

所以，姜玄若贏了，會得罪一大群神魔。

輸了的話。

真把《無蹤》的修鍊辦法出去？曹龍圖知道姜玄有元神，也就能想到，姜玄說的修鍊方法，是其背後皇族員傳下的元神修鍊法門，雖然不知道穆醉雪能否練，但姜玄就這麼擅自傳出去，恐怕會惹那位皇族員不喜吧？

「徒兒，你為何提那般要求？」曹龍圖假裝拖著長音，向姜玄傳音問道。

「其實我是想要的一滴心頭，耍一下……」姜玄傳音解釋了一句。

曹龍圖瞭然。

姜玄並不是輕浮之人，不會令智昏，這才對嘛！

「你想修鍊《玉胎》？」曹龍圖問。

「對！」姜玄回道。

《玉胎》對於渡劫為神魔的幫助極為巨大，甚至可以解決姜玄修鍊時間不夠的問題，一旦練，姜玄生機提升，凡人時期也延長了壽命。

相比於為神魔，睡穆醉雪一次，也算不得什麼。

曹龍圖相信，姜玄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不過曹龍圖還是蹙眉，沒有言語……怎麼想還是覺得不該賭，姜玄就特麼贏不了啊！

「算了。」穆醉雪見曹龍圖態度，也不強求他做見證，而後對姜玄道：「廢東西！我穆醉雪向來說一不二，從不反悔，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跟你賭！我再問你一遍，賭不賭？」

「賭！」姜玄很確定的點頭。

「哈！」穆醉雪笑了，「我本想著，如果龍圖大人願意見證，那麼此事，在場幾人知道便夠了，可龍圖大人不願意當這個中間人，那麼我只能請我家老祖來……」

「我來見證。」曹龍圖無奈道。

城主來，肯定會同意的。

備神的穆修更加考慮大局，能讓穆醉雪有機會修鍊無蹤，而且輸的可能微乎其微，城主肯定會同意，那誰見證就沒區別了！

「好，就這麼說定了！」穆醉雪微微揚起下，看著姜玄直接道：「小傢伙，我現在就可以坦白的告訴你，我那畜生侄兒的傷勢，我已經找到了療愈的辦法，我這次回來，就會為他恢復傷勢！」

穆醉雪這話一出，曹龍圖臉狂變。

姜玄也微微蹙眉。

穆醉雪又朝曹龍圖道：「龍圖大人，如果你不想你的徒隕落在生死擂臺上，還是盡量阻止他吧！他若提前認輸罷戰，雖然輸給了我，但終究是保全了命。」

「你真找到了治療追命錘傷勢的辦法？」曹龍圖連忙問了一句。

「仙妖有！」穆醉雪道，說完就要轉離去。

「你騙人！」裴霓裳突然開口。

穆醉雪一下子回過，與裴霓裳對視，不確定對方的份，打量了一下，裴霓裳見神，便道：「裴霓裳。」

「是你！」穆醉雪說著又掃了一下陳元姝，「那你就該是陳元姝了。」

「追命錘的傷勢，仙妖確實找到了恢復辦法。」裴霓裳平淡著直接道，「但需要在域外星球上，用渾天陣法以及兩種造化之，重塑生機！就算你真的準備好了一切，距離生死戰只剩下半個月，你本來不及帶穆俊茂去域外重塑生機，再帶回來……時間不夠了！」

裴霓裳深深的看了裴霓裳一眼。

確實是唬人的！

為的是讓曹龍圖，進一步阻止姜玄參戰，直接罷戰認輸。

其實現在是不想姜玄死的，就怕到時候曹龍圖不手生死戰，姜玄真的戰死了，那自己贏了還有什麼意義？誰還能告訴自己修鍊《無蹤》的辦法？

「裴姑娘倒是很有見識。」穆醉雪打量著道，「那你覺得，姜玄對上現在的穆俊茂，有幾分勝算？」

裴霓裳沉默。

不會在與姜玄有仇的外人面前，說姜玄不行！但也很難在這個時候鼓勵姜玄，幾分勝算？沒有勝算！

「哈哈哈哈哈哈！」穆醉雪大笑。

裴霓裳的沉默，已經是答案。

「廢東西！」穆醉雪又罵姜玄一句。

「但願你在被我玩弄時，還能罵的出來！」姜玄盯著穆醉雪冷淡道，他真的是火很大！穆醉雪是連曹龍圖的面子都不給！當面罵！

「姑我，等你來弄，可你得爭氣啊！可別到時候罷戰，連個男人都當不了！」穆醉雪最後嘲諷完，便衝天而起，飛向城主府的方向。

……

一天後，日月神宮三號宮陣。

「空間類真意，現如今已知的空間類真意有一百三十七種，其中一百三十一種普通真意，五種融合真意，以及一種十大傳承真意……」姜玄盤坐在大殿中，前放著斬妖山獎勵的那個盒子，「據日月神宮典籍記載，北洪洲歷史上修鍊出空間類真意的不算多，一共只有三十四人，如今日月神宮，只有侯天一個，參悟暗空真意。」

相比於其他真意，空間類真意，哪怕是普通真意，也是難度較高的。

「我如今對空間的領悟，應當是比北洪洲歷史上任何一個凡人，都要深！甚至絕大多數神魔，都無法與我相比。」

「《如意呼吸法》一直在提升我的悟。」

「元神更是讓我可以更加深細微的悟空間。」

「就看這件獎勵了。」姜玄想著，手放在了盒子上。

姜玄也不知道這件獎勵，能否引導自己參悟空間類真意，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不功的話，最終結果，他只能將天狐娘娘傳授的元神功法，傳給穆醉雪，至於穆醉雪能否練，那時的事。

「會是什麼？」姜玄打開了盒子。

盒子中是一個球狀，明狀，部宛若包含著無數星辰，卻是流狀態的，在盒子打開的瞬間，流星辰變的十分激烈，速度越來越快，姜玄盯著看，目陷了混沌。

嗡轟！

球狀突然炸了！

無數微版的流星辰從裏面沖了出來，圍繞著姜玄飛旋，將姜玄周的空間撕裂，回歸虛暗空間。

「這是虛暗空間的空間流？」姜玄震撼，「竟然有人能將空間流收集起來，帶到現實世界？盒子應該有屏蔽現實空間的效果，打開盒子，到虛暗空間牽引，這些空間流自然回歸。」

「空間流。」

「短暫存在於現實。」

「它撕裂一切！」

「我若掌握，將何等恐怖？」

須知道，就算是神魔，也只能在虛暗空間中短暫停留，時間長了不可能扛得住，哪怕是九劫神魔，也不能長時間停留在虛暗空間里，一方面是空間無法承，另一方面就是因為空間流。

而掌握無蹤的姜玄，如今備三重神魔特，也只能在虛暗空間里瞬間停留，這種停留，並不是說他能承空間流的攻擊，而是空間訣竅，可以讓流短暫不攻擊他。

「我去過真正的虛暗空間，現在我又見識到了空間流在現實中的模樣，這是空間的力量，甚至可以說是世界的力量！而想要運用這一力量，就需要……」

姜玄豁然起，刀便砍！

空間絞殺！

他前的空間驟然破碎，姜玄刀式探其中，一卷一帶，以刀式引導，裹挾著部分空間流暫時離開了虛暗空間，同時他用念頭通過令牌，讓前方凝聚出現了一尊最高等級的擬化對手！

三號宮陣擬化的最高級對手，姜玄之前別說一刀擊殺，連戰勝都很困難！

這一次，最高級對手剛剛出現！

姜玄長刀攜帶著星辰般的流席捲而去，將其瞬間摧毀！

「有用！但這不對！這是兩招！」姜玄很興，繼續嘗試。

出刀！

出刀！

出刀！

三個時辰后，姜玄能在出刀過程中，擊碎空間帶出流！流的破壞力要遠遠高於空間破碎本，但還是不對。

這不算是真意。

比如，若對手是神魔，凝固了空間，姜玄無法擊碎空間，那這一招就廢了！什麼是真意？是刀本能夠發揮出的威力，姜玄依舊是在借用力量！這隻能算是招式！與真意無關！

在一次次常識的過程中，姜玄也發現了，自己對空間流的運用更自如，更深刻，或許給他幾年時間，他能創造出與空間流又關的意，可以自己發出空間流。

可他沒有幾年時間。

「這是一條誰都沒有走過的路！我是在創造獨屬於我的真意，這要比修鍊真意更難！理論上時間要更長，但我既然是創造，那自然無需循規蹈矩，我可以另闢蹊徑！或許……」

姜玄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再一次引出空間流后，姜玄的吞源紫府大周天運行，嘗試將其吞噬！第一次，吞噬了一。

煉化出的能量迅速消散，本留不住。

但在煉化過程中，姜玄對空間流的悟又深刻了一大截！這個方法非常有效！姜玄開始了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修鍊，他完全封閉來三號宮陣，就算是陳元姝也不能來打擾他。

三天後。

陳元姝來找姜玄，知曉姜玄在閉關，嘆了口氣，便離開了。

夫君就是太要強了！

關於穆醉雪的事，陳元姝都沒有與姜玄談過，因為知道姜玄得拿到斬妖山第三才能打生死戰的事，有這件事卡著，那麼也沒什麼談的意義。

不知不覺，十天過去了。

距離生死戰只剩下一天。

「不對不對！還是不對！」姜玄瘋魔修行，他對空間流的領悟，已經達到了現階段的極限，想要進一步領悟，可能就需要為神魔了，可他依舊無法創造空間流。

「究竟是哪裏不對？」

「難道修士本，就不能創造空間流？」

「難道是死路？」

「空間流是什麼？與本世界相比，虛暗空間是這個世界的反面，是沒有毫穩定混無序的世界，流本，就是混！是混的力量！是破碎的力量！無序的力量！」

「所以我要創造的真意，創造的將是一個混破碎無序的力量！空間流只是其外顯表現方式而以！」

「可世界如此巨大，我不過凡人，就算創造一個微的極小的混空間，也是不可能的！」

「除非……」

「除非……」

「星辰？」

「域外戰場有星辰，他們沒有穩定的巨大世界，有的是一個個星辰！雖然依舊無比巨大，但想要理解星辰，可比理解這個世界容易得多，可我沒見過星辰……」

「不對！我見過！在盒子剛剛打開的瞬間，那些空間流，就彷彿一個給微的星辰，一花一世界，就算是一顆微小的塵土，也可能包含著一個世界，它也能是混無序的……」

「並不是要以大見小，而是要以小見大！」

……

不知多億萬里之外，乾京城。

面容虛幻的曼妙影側躺在長塌上，手墊著側腦，突然睜開了眼睛，疑暗道：「是誰在參悟混沌？不對，還很淺薄，連皮都算不上，哦？是個凡人，我東乾竟有如此天縱奇才？！」

乾皇一下子坐了起來，接著臉古怪。

「好悉的氣息……竟然是那個小傢伙。」

「理解的還是太淺了。」

「臭小子，幾個月都沒跟我說話了。」

「他在嘗試自己創造真意？明明有現的真意不去修行，偏偏選擇最難的！混沌應該是參悟啊，為何參悟真意？或許，唉……」

乾皇嘆了口氣，又閉上了眼睛。

這個世界並不完，修行方式也不完，帝作為主宰者，是最高天賦者，也是最強者，但走的是「舊的道路」，「新的道路」，只能是一代代新生的天驕來創造！

所以這次，乾皇決定不引導姜玄。

也不知道，姜玄如此修行未來會如何，或許會在某個時刻遇到不可能突破的瓶頸，也可能是……創造更大的驚喜！

……

「一花一世界！」

「一花一世界！」

姜玄再一次悍然出刀，點點星在揮刀的過程中浮現，進而化作了狂暴的空間流，將前的大片空間摧毀。

無中生有！

真意本就能夠無中生有！比如掌握火焰類真意，就能夠產生火焰，而姜玄創造的，是極其細微糙的「世界」！因為姜玄本就沒有能力創造世界，哪怕微小如塵土，因此……它們本就是混無序的！

「我功了？」

「這是對的嗎？」

姜玄不確定，他開始了接連不斷的嘗試，這還不是真意，也未涉及到真意門檻，或許可以說是真意訣竅——創造微小無序世界訣竅，用世界來形容也不妥帖，神魔能夠創造「世界」，大一些的天，小的……比如須彌戒指部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