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影氣運斂，出彷彿不真實的容，凝視著姜玄的背影，眼中彷彿流淌著璀璨星河，只要不想，在神羅無盡世界，沒人能知到的存在，任何陣法制，對來說也是無意義的。

「前輩？」姜玄又對奇石呼喚了一次。

「起源之心……他真的有起源之心！而且如此完整！」夢幻影能直接看穿一切，姜玄在眼中，沒有任何可言。

「《無相煉法》，竟然讓他如此蛻變，不僅僅能直接修鍊祖神，甚至在直接改變他的生命層次，雖然只是一個開始，未顯現出強大的效果，但……」

夢幻影臉非常不對。

雙絕碎墟是了解的，知道裡面有什麼，但可能誕生什麼，就不確定了，與裡面的「那個存在」有關。

「《無相煉法》的級別，目前來看，恐怕不輸於我所補全的《乾坤不朽》，這還是在其不完整的況下，若是完整，才能判斷其真正的價值，或許……高於《乾坤不朽》？」

夢幻影驚疑猜測著。

《乾坤不朽》原本是神羅大帝所創造的煉法門，至要不朽神境才能修鍊，但並不完整，乾皇在二次完神羅大一統后，氣運加持，不輸神羅大帝，耗費了數千年歲月，才將《乾坤不朽》補全！

而現在，已經超越當年的神羅大帝，所修的煉功法，是比《乾坤不朽》更高級的存在！是超越三重天不朽神后創造的，名為《極帝功》，其既是境界法門，也包含煉法門。而除了以外，神羅所有不朽神境，則都修鍊完整版《乾坤不朽》。

這很可怕！

如果《無相煉法》的完整版，比《乾坤不朽》高級，那豈不是能比得上《極帝功》了？！

「可惜，凡是出自雙絕碎墟的功法，都不能傳承第二人！不然讓他把功法給我，我定能讓神魔修行，完一次大蛻變！創造出更強大更合適的神魔功法，整個神羅都將益……」

「四十六歲及祖神之境，神羅恆古未有之事……」夢幻影由此也更加堅定了，對姜玄的培養方法。

「前輩？」姜玄等了好一會兒，才再次呼喚。

沒有回應。

「人呢？」姜玄暗自念叨。

夢幻影挪步，走到了姜玄側，又走到姜玄的前方，姜玄卻依舊沒有察覺，別說知不到，連用眼睛看，都看不到。

乾皇細細打量了姜玄。

從不知曉姜玄的容貌，不是沒有手段窺伺，而是不想那麼做，這次既然親自過來了，就好好看看。

依舊維持著二十齣頭年紀的樣貌，劍眉星目……倒是有一副好皮囊。

「前輩？」姜玄又一次呼喚。

「你若這麼說，那你確實是已經及祖神，掌握了起源之心。」乾皇直接開口，但在姜玄聽來，聲音是從石頭裡傳出來的，「不錯，很不錯！」

「前輩，雖然你語氣平淡毫無波，但你沉默這麼久，一定很震驚吧？」姜玄笑，乾皇也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姜玄角上翹，有些得意的模樣。

「是啊，我都震驚死了，你姜玄天縱奇才，恆古唯一，想必你最多一百歲，就能晉陞天命吧？一千歲晉陞九劫渾源也不在話下，什麼不朽神境，對你也不過爾爾……你可真厲害！」縹緲聲音道。

姜玄臉一垮。

「前輩，你越來越譏諷我了。」他道。

他並沒有看到，就在他眼前的夢幻影，抿笑了一下。

「說這些沒用的。」縹緲聲音毫無緒的道，「小傢伙，你能在如此境界掌握起源之心，稱得上是前所未有的大造化！但你也不要高興太早，神魔之境八位掌握起源之心的存在，最早的是一千六百年便掌握，最晚的，掌握也有六百年！」

「百上千年來，他們掌握的依舊是起源之心！」

「一個萬之心都沒有。」

「而在不朽神境，也只有兩人掌握萬之心，一人掌握智慧之心，掌握時空之心的也只有一人，差一步掌握世界之心。」

「前輩我明白。」姜玄接話道，「祖神不死不滅，不是我現在能奢的，我只是……前輩，我現在掌握起源之心，有什麼用？」

「用你應該有會，更強的、參悟更強、煉化更強等等。」縹緲聲音連道，「這些是尋常的大提升，而不尋常的……你在神羅境，會更難殺死，但也只是相對而言，不能作為依仗。」

更難殺死，不是殺不死。

只有真正的祖神，才是殺不死的！但也是在神羅無盡世界部，仙妖那邊，三大仙國的國主，在他們的世界，也是殺不死的！也有類似祖神的法門！因此他們實力雖然不如神羅的偉大陛下，陛下卻也無法去他們的世界，直接覆滅他們！

「大乾立國四萬多年，自陛下后，只有兩人修祖神！你可知為什麼？」縹緲聲音主問。

「為何？」姜玄反問。

「因為祖神有數量限制，這是一個！」縹緲聲音連道，「祖神的數量是不固定的，其數量與神羅世界的強弱有關，作為這個宇宙唯一的『無盡』世界，神羅世界若越繁榮，領土就能越大，天地靈氣就越濃厚，能承載祖神的數量，也就越多！」

「祖神與這個世界的關係是？」姜玄又問。

「你若能修鍊世界之心，自然會明白。」縹緲聲音道。

「那……現在神羅能承載幾名祖神？」姜玄又問。

「四名！」縹緲聲音道，「神羅在完大一統前，只能承載一名祖神，發展到如今，才能承載四名。」

「那豈不是只剩下一個名額了？」姜玄一愣，他突然好有迫，單是神魔境就有八人掌握起源之心，不朽神境還有掌握時空之心的存在，差一步就掌握世界之心……若是其他先為祖神，那自己將來豈不是不能為祖神了？

「暫時是四名。」縹緲聲音道，「我估計再有一萬四千年，神羅就將能夠容納第五名祖神……」

一萬四千年，太遙遠！

就算是九劫渾源神魔，正常也不可能活那麼久，除了極數能力特殊，可以超限續命的存在。

「另外，也可以在其他世界為祖神。」縹緲聲音又解釋，「這個宇宙，除了神羅無盡世界外，三大仙國都掌握一個大型世界，以及諸多中、小世界，而除了人族與仙妖族群外，這個宇宙還有其他族群，在其他界域外……他們也有大型世界。」

「目前來說，這個宇宙，還沒有哪個個，備摧毀大型世界的實力，所以……若是在其他大型世界為祖神，也可以說是不死不滅的！當然，沒有神羅的祖神強。」

姜玄把迫都寫在臉上了。

夢幻影看著，直接道：「你也不用想太多，你現在雖然掌握起源之心，但何時能再進一步，不好說，或許永遠都不行！」

「前輩的意思，我就算二劫掌握起源之心，也無法為神羅第四位祖神？」姜玄問道。

「不然呢？」縹緲聲音道，「我現在該堅信你，一定能為第四位祖神？」

姜玄無言。

確實，自己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何況時間上，可能也來不及了。」縹緲聲音又道，「那位掌握時空之心的不朽神，很可能在幾千年為第四祖神，另外……小念念在我的培養下，未必就沒可能，先他一步！」

「前輩連你都不是祖神呢，有信心將我兒培養祖神？」姜玄想到，沒敢把這話說出來。

「那前輩……」

姜玄突然想到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神羅三大祖神，假如……另外兩大祖神造反，陛下如何鎮？」

都是不死不滅，你強又如何？

「你好蠢啊。」縹緲聲音道。

「啊？」

「三大祖神雖一同稱呼，但陛下跟他們有本質區別！」縹緲聲音連道，「固然，就算是陛下，也不能在神羅殺死他們，但一可以囚封印，或使其沉睡，二……可以驅逐出神羅，而後在域外擊殺！」

「祖神不死，是靠神羅的世界之力，不斷重生！無限恢復！無盡的力量！不是不能傷害，不能被降服……」

姜玄明白了。

祖神很厲害！

但真正厲害的還是陛下！

「那前輩你跟三大祖神比，最弱的那一個，有多大差距？」姜玄又問。

「很大差距，說是天地之別也不為過。」縹緲聲音口氣微妙。

「是晚輩唐突了，不該讓前輩與祖神比。」姜玄連忙道，他稍微有些後悔問出口了，這不是讓前輩難堪嗎？

「呵！」縹緲聲音冷笑。

只是聲音冷，實際上表是愉悅的，小傢伙真好騙！說的天地之別並不誇張，只不過並非姜玄理解的那樣。

才是那個天！

「前輩，我能掌握起源之心，與渾天火心有很大關係。」姜玄開始向前輩請教，「我當時……」說完況，又談到易，姜玄最後道：「我現在這顆九劫渾天火心，似乎因為過於高級，我參悟起來非常吃力……」

「你境界低了。」

縹緲聲音直接道，「你的境界提升過慢，三年不說原地踏步，也沒提升多……你至需要為四劫神魔，才可能參悟九劫渾天火心……我不建議你現在繼續參悟，因為效率低，浪費時間。」

姜玄微微蹙眉，四劫才能更好的參悟？

這差的有點遠啊！

「還有，我不建議你馬上就去雙絕碎墟。」縹緲聲音又道，「你四劫戰力，也才達到雙絕碎墟能獲得寶的標準而已，收穫最低，你就算能帶幾名六劫巔峰進去……有些機緣，必須你親自拿，才能落在你上。」

「前輩，這一點我想過了。」姜玄連道，「進雙絕碎墟並不急，反正白子在我手上，我會在恰當的時機前往，總要現悉一下天瑯星域的況。」

「嗯，你自己把握。」縹緲聲音突然稍微慨，「你即將去域外了吧？這一去，不知道多年才能返回一次神羅，我們不能聯繫……」

「前輩捨不得我啊？」姜玄突然了一句。

乾皇好想他啊！

「是捨不得。」縹緲聲音道，「天瑯星域是目前十個戰星域中，險惡程度排第二的星域，這是那些最好的資源星球，都距離神羅太遠導致的……全都在仙妖手裡！」

「你這一去，隕落的可能可不低！說你特殊！你確實是特殊，但哪個上品金仙不能殺你？你若隕落，能與我打發時間的朋友，便了一個……」

姜玄神認真起來了。

他知道前輩不可能咒自己，而是在慎重的提醒！

「你想好去天瑯星域哪個軍團了嗎？」縹緲聲音問。

「還沒，前輩可有建議？」姜玄說著又心頭一，「我最近聽說了一些誅仙殿的況……」

「不要去誅仙殿。」縹緲聲音直接道，「目前誅仙殿有解散的可能，雖然天瑯星域還沒正式上報給朝廷，但一旦上報，陛下就會準許！天瑯星域戰事不利、誅仙殿耗費奢靡卻不出戰績等問題，在京城朝堂上，也多次引起過議論，很多大臣，都藉此彈劾天瑯星域幾位掌權神魔……」

「都在京城引起討論了？」姜玄有些吃驚。

「誅仙殿是一個孕育過很多傳說的地方，包括三大祖神之一，有一位就是出天瑯星域誅仙殿，但那都是過去了，誅仙殿終究是沒落了……」說到此，縹緲聲音中，多了幾分冷漠的威嚴。

不能指在冒出一個擎海王，挽救誅仙殿，甚至扭轉天瑯星域的局勢！

姜玄也不行！

他如果現在是六劫，或許有一可能！可他現在才二劫……等他晉陞六劫時，誅仙殿應該已經解散了！

「對了。」縹緲聲音又提醒，「你去天瑯星域，一定不要招惹滅神殿，至在四劫前不要……以你的實力，一但被滅神殿盯上，引神像也只能救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

乾皇是能夠給姜玄更多保護的，更好的護寶！

但不會那麼做！

姜玄的所有特殊、奇異，都是靠他九死一生闖出來的！

「滅神殿，就那麼可怕？連前輩都……」姜玄道。

「對你而言，自然可怕！」縹緲聲音道，「滅神殿仙妖，不僅僅各個特殊，是同境界中的獨特存在，他們最可怕的，是能調整個天瑯星域的資源，因為他們戰績太輝煌，妖尊對他們特別縱容……」

「嗯。」姜玄應聲自然點頭，「前輩你放心，我會慎重！我知道我放在天瑯星域，是很弱小的存在。」

「你明白就好。」縹緲聲音道，「你去哪個軍團，我不會給你建議，看你自己選擇，你因火魔煉獄的表現，名氣很大，或許會有不軍團，都來邀請你，給予你比一般巡狩更高的待遇……」

兩人又聊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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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天後，正午，前院。

「王耀兄弟，這位是天河星系『南征軍團』的斥候校尉，周明周大人。」皮承業為姜玄帶來了一位四劫中年模樣神魔。

「王耀兄！久仰大名！哈哈哈哈！」周明豪爽笑道。

「周大人，有禮了！」姜玄手一比劃，「請！」

周明落座，姜玄也帶著竇小仙坐下，又有劫境傀儡僕人送上熱茶，幾人開始閑談，先是一番客套的寒暄，周明便迫不及待的進正題。

「聽說王耀兄將重返域外征戰，正常來說，烈淵洲神魔，應當是從烈火星登陸、考核、重新確認職務，不過以王耀兄現在的名氣，想去哪裡都行！各大軍團、主星，都會歡迎王耀兄這種天才！甚至考核都免了！」

周明連道：「我們南征軍團，也是熱烈歡迎王耀兄的加，王耀兄若是能來，我們元帥說了，直接給你相當於四劫巡狩的三倍待遇！」

「王耀兄來了也未必是當巡狩，仙妖兇猛，你這種天才得好好保護，四劫職務，除了領軍正職外，隨便選……」

周明誠意十足。

領軍正職需要統帥能力，這一點王耀如何，還未驗證！但副職本，也是需要一定統帥能力的……卻能直接給！

「抱歉，周大人。」姜玄想了想道，「容我多考慮一些時日，我這次重返域外，也是要一雪前恥，不得不慎重。」

雪的是真正王耀的前恥！他當初從修羅星域退方式，可不彩！

當然，這只是姜玄的借口而已！

「理解理解。」周明知道王耀要待價而沽，想要邀請王耀的軍團可太多了！除了其是極為可怕的天才外，王耀有白子也是一個因素，甚至有些六劫境的老帥，都想跟王耀一起去雙絕碎墟，自然要將王耀先弄到自己手下來。

周明留了小半個時辰，與姜玄套了一番近乎，熱乎了一番后，這才離去。

「南征軍團，控制多個資源星球，雖然開採出的資源，大部分都要上繳，但留下的那部分，對小軍團來說，也是非常多了。」皮承業又笑呵呵的對姜玄道，「從待遇方面來說，南征軍團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