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工人姓趙,已經五十多歲了,都他趙師傅。
當時他喝了一口酒後,就開始給我們講故事。
他說大約在二十幾年前,也就是八十年代初,那時木廠剛剛建不久,第一任廠長姓喬,為人爽快,做事利落,大家都很信服他。
那時候廠里的效益也不錯,大家都是幹勁十足,那個年代的人都比較簡單,也沒那麼多心思,就想著干好工作。
但哪個地方都有調皮搗蛋不聽話的,木廠也不例外。
有一天,喬廠長批評了一個剛進場時間不長的小夥子,說他工作不認真,還經常違反廠里的規定。
本來這也就是個小事,被領導說兩句而已。
但是第二天一早,工人們就發現,喬廠長滿是的死在了辦公室里,現場還有一塊帶的木板。
木板上面,還有一長長的釘子。
那段時間喬廠長就住在廠里,他工作比較拼,經常不回家,大家也都習慣了。
可是好端端的,他怎麼突然死了?
同時大家還發現,昨天被喬廠長批評過的小夥子,也不見了。
大家趕報了警,等警方來了一調查,第一個嫌疑人就是那個小夥子。
結果到了他家一看,那小子果然跑了。
他家裡人說,昨天這孩子回家就生悶氣,問他什麼也不說,晚飯都沒吃,一大早就收拾行李走了,說是要出去闖闖。
得知喬廠長被殺害了,他家裡人也很吃驚,但他爸發誓賭咒的說絕對不是他兒子乾的。
因為昨天夜裡,他兒子一直在家睡覺,沒出門。
但是老子給兒子作證,沒人會信,那小夥子立刻就被列為了第一犯罪嫌疑人!
警方出了通緝令,各種追逃。
一年後,那小夥子在南方一個工廠被抓,帶回來一審問,他卻一口咬定不是自己乾的。
他說那天他是很生氣,但是他本沒出家門,更不可能去殺害喬廠長。
那個年代,刑偵手段還不是很先進,但是有老警察看出來他肯定在撒謊,儘管他百般解釋否認,但是也沒能給自己洗罪名。
前一天他被喬廠長批評,當天晚上喬廠長就被殺了,第二天一早他就收拾行李跑了。
如果說他不是殺人兇手,天底下就沒有殺人兇手了。
這個大帽子,死死的扣在了他的頭上。
恰好那時候趕上嚴打,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槍斃了。
可是這還不算完,那小夥子剛被槍斃沒幾天,警方抓了個的,罪名是流氓罪,搞男關係,還收錢,說白了就是j。
那的供出了好些人,其中有一個就是已經被槍斃的小夥子。
警方一對供詞,發現不對勁。
喬廠長被殺的當天晚上,那小夥子並沒在家睡覺,他下班之後就跑去這的家住了一晚上,還給了三十塊錢!
也就是說,他就沒有作案的時間。
這個事,小夥子當初的確是撒謊了,沒敢說自己在外過夜。
因為那個時候嚴打,別說嫖j了,就算在大街上沖孩吹口哨,都有可能被拉去槍斃。
我記得小時候我家有個鄰居就是這麼死的。
他倒不是沖孩吹口哨,而是兩個的在大街上打架,上都扯開了,他一時衝,趁上去了一把,就被槍斃了。
說出來可能沒人理解,但那個年代就是那樣,不信的可以去網上搜一下就知道了。
所以說,當時那個小夥子是無辜冤死的,他本就沒有殺害喬廠長。
但人已經槍斃了,也只能將錯就錯,再說那時候嫖j也是死罪,也不算殺錯了。
可天底下沒有不風的牆,這件事被傳了出來,小夥子的家人就四去告狀,說自己兒子被錯殺了。
於是這個案子就重新開始調查。
這一深調查,又有新線索。
那塊帶著釘子的木板上,只有喬廠長一個人的指紋,而且經過多番調查,他們發現,喬廠長很可能是自殺的。
也就是說,他是自己拿著木板,把釘子砸進自己腦袋裡的。
但這個理由也不立啊,他好好的為啥要這麼干?
又調查了很久,最後的定論是喬廠長不小心摔倒,頭撞到了木板上的釘子,導致意外亡。
但這個定論,誰也不信。
那個倒霉的小夥子終於清白了,但命卻已經沒了,後來也沒給什麼說法,這件事也就慢慢不了了之。
喬廠長的死因,終究也沒能真相大白。
打那之後,木廠里就怪事不斷。
先是有工人在幹活的時候,忽然神志不清,一頭扎到了機上。
木廠的機,那可是電鋸啊。
那人當場就死了,腦袋都劈開了兩半,死的老慘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有個人晚上在廠里加班的時候,見到大門外有人對他招手。
那人迷迷瞪瞪的跟了過去,結果不知怎麼就走到河裡去了,要不是被人發現救了回來,差點活活淹死。
後來廠里更是事故頻發,短短兩三年的時間裡,就有兩個人喪了命,死在了電鋸上。
還有一個人被機撕掉了胳膊,一個人被切掉了半拉耳朵。
趙師傅也被軋斷了一隻手,從此再也沒法幹活,就離開了木廠。
再後來,廠里的效益一落千丈,因為總出事,也人心惶惶的,招工也費盡,很多年輕人都不願意來。
到了九十年代的時候,木廠想改制,但沒人願意接手,就徹底黃了。
趙師傅講到這裡,我才明白,敢木廠還發生過這麼多的離奇怪事。
我覺得,恐怕這個事,不是我一個人能搞定的了。
當天下午,我見到馬叔,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馬叔上午約網友應該是很順利,回來就翹著二郎哼小曲,我也沒好意思問他,這一上午都幹啥了。
他一聽我說起鍾三家的事,還有木廠的離奇事件,就對我說:「這件事其實也不難,那個木廠附近,過去就是個草甸子,裡面有什麼怪很正常,木廠佔了人家的地方,不鬧起來才怪。」
這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我就問馬叔,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馬叔心好,就搖頭晃腦的給我講起了韓家窪子那一帶的故事。
他說:「你猜的一點都沒錯,鍾三媳婦應該是被某種怪給迷了,就是你在辦公室里看到的那個人。他之所以讓你看到他,估計是不想讓你多管閑事,想趕你走。因為那一片地方,本來就是很多的棲息地……」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終南山,世人隻知終南山有全真教,卻不知終南山下有一座破敗的道觀。那一天,古井觀的人橫空出世,從此名冠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