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一秒抬起頭問徐婷,“你剛剛說誰為了陳氏大東?”
“陳曦,陳家的那個不寵的二小姐。”徐婷有些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關注這些。
自然不懂,但沈彥遲下個瞬間就將目停留在了我上,眼神太過于犀利,我被他看得直接心一咯噔。
片刻,他忽然意味深長的勾了勾,“確實巧,名字和陳總助一模一樣。”
“…….”
徐婷走后,辦公室里突然的陷了詭異的沉默里。
我看了眼沈彥遲,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他就像應到一般,抬眼看了過來,瞬間與我目相撞。
然后下一秒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比我想象中本事大得多,在我眼皮底下都能為了陳氏大東,不知道我是該夸你做事效率高還是說你把我當傻子一樣蒙在鼓里?”
我一怔。
剛要開口解釋,沈彥遲就臉極其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做什麼都會把我排除在外,所以用不著事后再來虛偽的解釋,即便你想說,我也不見得會配合。”
我再次頓住,看著他好半天沒說得出話來。
腦海中突然想起上次我找沈博華借錢的事被他知道以后,他說陳曦你又何時信任過我。
再加上剛剛他的話,這回恐怕是真的被我惹惱了。
我張了張口,低聲解釋道,“我只是不想你憐憫我,但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聞言,他簽字的手頓了頓,僅僅停頓了片刻又繼續寫字,也沒有看我一眼,沉默以對。
我抿了抿,一連串的話也吞了回去。
心中有些酸,難道我想堅持自己的想法真的有錯嗎?
那天晚上沈彥遲依然很晚都沒有回來,我看著窗外電閃雷鳴,忽然開始擔心起他,眼睛一直盯著手機,但是怎麼也沒有勇氣去打他的電話。
在凌晨三點的時候,我等來了電話。
是老宅的。
掛掉電話以后,我急忙換了服出門趕去老宅,剛才電話里說沈彥遲喝的酩酊大醉,現在人在老宅,要我趕過去。
等我馬不停蹄的趕到老宅的時候,就看到了臉上沉不定的沈博華,一臉心疼的以及面無表的趙蓉仙。
最后我的目落在躺在沙發上的沈彥遲,他皺著眉躺在那里,面微紅,即使喝醉了酒,服都沒有一褶皺,只是空氣中彌漫著似有似無的酒氣。
最先開口說話的是沈博華,他目沉沉的看了我一眼,“陳曦,我不知道你們夫妻二人平時到底相的如何,但是自己的丈夫醉酒,做妻子的卻最后一個才知,你不覺得這本就是一種問題?”
我一頓。
還沒開口,沈家就說話了,眼里都是掩飾不住的心疼,“司機送他來的時候他渾酒氣的躺在車里,司機跟他說要打電話通知你,彥遲卻不肯,所以只好把他帶到宅子里來了,陳曦啊,你老實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喝這麼多酒?”
“我……我在家里一直等他,沒想到他會喝這麼多。”我有些無措的說著。
“那你打電話問了他在哪里沒有,他喝酒沒有?”再次追問。
我窘然的站在那里,心里無比心虛,而這時,一旁的趙蓉仙終于適時的開口,放聲音對道,“媽,年輕夫妻吵架肯定會耍小子,鬧小別扭的,現在天晚了,先讓陳曦和彥遲去休息,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哼了一聲,倒是沒有說話。
沈博華咳嗽了一聲,“媽,您先去休息,等明天再問,畢竟他們是夫妻,吵架也屬于正常,我們過多干涉也不太好。”
兒子開口了,自然沒有話說了,滿眼擔憂的看了眼沈彥遲,才轉頭看向我,“那你好好照顧他,等他醒了弄點醒酒湯給他。”
說完,由著沈博華攙扶著回了房間。
客廳里只剩下我和趙蓉仙以及躺著的沈彥遲。
趙蓉仙看了沙發上的人一眼,才道,“別愣著了,我和你扶他一起回房。”
然后我們兩個人一起把沈彥遲弄回房間,幫他蓋了被子,了鞋之后,我才意識到趙蓉仙還在房間。
于是轉頭看向一笑,“多謝您了。”
趙蓉仙淡淡的笑著,說了聲早點休息就轉出去了。
我目送著離開,忽然皺起了眉頭,趙蓉仙這個人無論是說話還是行事覺都沒什麼問題,可是不知為何,我的直覺告訴我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無害。
站了會兒,我才轉頭看向此時已經酣睡的男人,看著他睡的容,我有些出神。
而就在這時,一直閉著眼睛的沈彥遲倏地睜開了眼眸,他的視線頓了頓,最后落在了我的上,目中有些不解,不明白為什麼我和他會出現在老宅里。
我看懂了他的疑,于是主開口解釋道,“你喝醉了,司機把你送過來的,然后通知我過來照顧你。”
他怔了一瞬,眉頭隨即又皺了起來,表有些蒼白。
“要不要喝水?”我看著他,語氣關切。
沈彥遲看上去很不舒服,沒說話,只是略微點了下頭。
見狀,我立即轉下樓去倒水,等我端著水杯上來的時候,沈彥遲已經在洗手間里在嘔吐,表很痛苦。
我想起自己那次醉酒痛苦的經歷,想必此時沈彥遲也好不了多,心也約的跟著有些難。
他大概吐了一陣子,才手按了沖水,然后才十分無力的坐在了地上,燈下,臉比之前更加蒼白。
我走過去,將水杯遞到他面前,語氣溫和的說,“喝口水漱漱口。”
他倒是沒有拒絕,一言不發的接過了水然后一飲而盡。
喝完之后,下一秒他的目才緩緩看向我,聲音有些嘶啞,“好了,你可以去休息了,我坐會兒也去睡了。”
聞言,我不皺起眉,一臉憂心的著他,“可你看起來好像不太好,要不要我去弄點醒酒湯給你喝?”
說完,我剛準備轉往外走,沈彥遲就及時開口道,“不必了,我要喝一會兒自己去弄。”
說到這里,他似乎停頓了一下,然后道,“就不用麻煩你了。”
我腳步一滯,隨即垂眸沉默。
見我站在那里不,又過了一會兒,沈彥遲似有似無的嘆息了一聲,然后道,“別杵在那里了,說了讓你去睡你就去睡,我保證不會知道的,所以你不必有負擔,更加不必勉強自己。”
聞言,我突然轉看向他,心里酸不已,語氣悶悶的說,“你是在生我氣是嗎?為什麼連起碼的關心你都要拒絕我。”
他沒說話,只是哼笑了一聲。
意思不言而喻,我隨即低下頭,莫名的有些委屈,好半天才低聲道,“沈彥遲,我只是不愿自己太過依賴你,怕習慣你,到時候就怎麼也丟不開了。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去惹你生氣。”
話說完,氣氛又是一陣沉默。
片刻以后,沈彥遲忽然語氣有些嘲弄的笑著,“陳曦,你不覺得這種爛借口聽起來太牽強嗎?還有你也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了,顯得自作多。”
我頓了頓,低聲哦了一聲,“我知道。”
沈彥遲噎住,好半天才語氣不耐的說,“走開,看著就讓人心煩。”
我愣了愣,但還是聽話的轉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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