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衛平安的微笑是非常友好且溫和的。

他甚至回憶了下前一個世界里，小姐姐們通過咬筷子來練習職業笑容的畫面。

務求要讓被抓的這只妖魔，到賓至如歸般的溫暖。

但落在被捆縛著的妖魔眼中，在這暗的刑訊房里，那笑容卻顯得頗為森……

“我其實對于地牢這些專門給你們妖魔準備的刑并不悉，所以也不太清楚那些刑都會給你們帶來怎樣的痛苦。”

衛平安走到了妖魔的面前，繼續說道：“但從捆綁你的方式上來看，那些刑真要是使用起來的話，驗一定不會多麼愉快。

所以，我個人建議，你最好配合我的詢問。也就是說，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這樣我省事，你也能免于遭刑之苦。

坦白從寬，牢底坐……啊呸！咳咳，不好意思，說順了。咱們重新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相信你一定懂這個道理。”

妖魔很是虛弱的看著衛平安。

咧了咧，開口道：“恐怕要讓人失了，我……什麼都不能說……說了……就會死……”

衛平安聞言挑了挑眉，不滿道：“你這就不實在了，之前沒發現我是冒充的，不也跟我聊得好嗎？

如果我沒有暴的話，你估計激憤不滿之下，肯定會把更多關于你們組織的一些部消息講出來吧？

不過說起這個，我不是很明白，你怎麼發現我有問題的？明明我偽裝的好啊，說話也一直都很注意……”

妖魔聳拉著眼皮說道：“千面從來不會稱呼督巡為督巡大人，因為千面的怨氣，比我可要濃烈得多。”

衛平安怔了下，意外道：“就因為這個？”

“不然呢？在京城，萬事都必須小心，任何微小的異常之，都必須用最謹慎的態度去應對和理。

我只是沒想到，你們六扇門會這麼興師眾，抓我這麼個底層的行走罷了，居然連洗髓境都派了出來。”

妖魔苦笑著說道。

它似乎本能的想要搖頭。

然而作才剛剛做出一丁點的幅度，便被脖頸著皮的利刺給制止了……

衛平安點了點頭，對于妖魔的解釋表示認同。

接著便話鋒一轉，又繞回了方才的詢問，開口道：“好吧，那麼聊一聊你背后的組織吧。無論你知道什麼，都可以講出來，我對你們組織的一切，全都興趣。”

妖魔嘆了口氣，無奈道：“我沒有誆你，說了真的會死。之前我以為你是千面，所以才能跟你抱怨，無論說什麼都行。

可是現在，我已經知道你不是千面了。那麼在這種況下，一旦泄了任何跟圣盟有關的事，我都會在剎那間死去的。”

衛平安同樣嘆了口氣，搖頭道：“很憾，這不是我想聽到的答案，看來還是不能心，本想著給你個痛快的，但你自己不愿意抓住機會，這就不能怪我了。”

說完，衛平安直接推門走出了刑訊房，朝刑訊房外數米等候著的獄卒招了招手。

隨著獄卒小跑過來，衛平安手指了指刑訊房。

開口道：“兄弟，給它用刑，來個全套，哪怕過程中它求饒也不用管，只要別弄死就行。我在外面等你，就不進去看了。”

“明白！”

獄卒認真答應了一聲，然后便推門而。

“我沒騙你！說了真的會死！”

開門、關門的間隙，妖魔的喊聲從刑訊房里傳出。

不過隨著房門關死，那聲音又被直接截斷了。

衛平安面苦惱之。

他覺那妖魔說的好像是真的……

可如果是真的，那他今晚的行豈不是等于宣告失敗了？

雖然那妖魔之前說，三天之后，所有的妖魔行走會在宛平區的一茶館集合。

但說這話的時候，妖魔已經看破了他的份，所以這番話應該只是為了穩住他編的，本不可信。

“圣盟……腰牌的兩面，一個‘七’字，一個‘圣’字，所以……‘七圣盟’嗎？又或者‘七’代表著別的含義？”

衛平安喃喃自語著猜測道。

他不太明白，為什麼在沒有被看破份的時候，對方可以隨便說。

而一旦份暴之后，對方就什麼都不能提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那妖魔在故弄玄虛。

不管怎麼說，妖魔的態度都給衛平安原本想要一探神組織虛實的想法，蒙上了一層雖然不算厚重、卻足以遮掩視線的影。

“哎，如果真能遠距離的遙控組織員生死，那這個‘七圣盟’就太強大了，我自己肯定是招惹不起的。

或許整個六扇門都招惹不起？除非對方跟前一世里世界第一的蒙古海軍一樣，只是把名頭的響亮而已。

眾所周知，蒙古海軍因為太過強大，所以只能有七個人，他們就是統治整個大草原的王下七武海啊！”

無所事事的衛平安，只能通過這種胡思想的方式來消磨時間。

但除了他以外，這個世界不存在第二個人，能聽明白他正在自言自語的容。

所以不期然的，衛平安莫名覺有些孤獨。

就這麼在刑訊房外足足等了半個時辰，刑訊房的房門終于被重新打開。

獄卒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起來頗為疲憊的躬道：“大人，已經將房間常備的刑都用過一遍了，還有幾樣不常用的刑，如果需要的話，得提申請，經過上面批復，咱們才能去領取并且使用。”

衛平安趕忙擺手道：“不需要、不需要，現在這樣就很好了。辛苦你了兄弟，那我繼續進去審訊。”

“大人請便。”

獄卒說話的同時，側讓開了刑訊房的房門。

衛平安推門而，目之所見，便是一已經完全不人形的……

妖魔的氣息無比微弱，在嚴重的創傷下，更是沒辦法再繼續保持人類的形態。

本面目異常丑陋，衛平安一時間甚至想不出應該用什麼樣的生，來類比眼前妖魔的外觀！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是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還是繼續保持不合作的態度？”

衛平安屏住了呼吸，開口問道。

沒辦法……太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