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住在了天派。
當然,陸長生并沒有浪費時間。
在天派,云海棠也給陸長生爭取到了機會。
陸長生可以去天派翻看神力境以下幾乎所有武功武技。
允許陸長生練習,但不能外傳。
陸長生好好測試了一番。
二階、三階武技,陸長生幾乎片刻時間就能達到圓滿,不需要耗費都長時間。
只有四階以上,需要稍稍耗費一點時間,大概也僅僅只需要兩三天時間罷了。
這就是目前陸長生超過一千點悟的恐怖之。
不過,天派二階、三階的武功似乎并不算太多。
比起四海幫差遠了。
天派本就不靠自己的武力,而是經營人脈、關系去了。
數百年來收藏的武功自然也不算很多。
許多武功,其實陸長生都練過了。
陸長生將天派那些二階、三階武技,都是他沒有練過的,一掃而空后,其實只有數十門。
連一百門都不到。
直接就增加了兩百多點悟。
再加上還有四階、五階等等武技,需要兩三天或者更長時間才能圓滿,沒有統計在。
但不管怎麼說,這一趟天派之行肯定是收獲滿滿。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幾天。
陸長生調出屬面板,查看況。
宿主:陸長生
悟:1420(四方稱頌)
氣鑄劍法:鑄劍10個月26天。
星空瀑布意境:進度1%
海浪意境:進度20%
乾天化寶法:第二層
魚躍龍門九重功:第四重
看到屬面板上,悟短短幾天時間,就達到了1420點,增加了幾百點悟。
這樣的增長幅度,簡直快的嚇人。
不過,陸長生也很清楚,這是他的悟超過一千點,徹底“質變”過后,才發生的事。
悟,每一次“質變”后,效果都立竿見影,非常直觀。
現在也是一樣。
如果說一千點以下時,陸長生的悟還算是“正常”的話,那麼現在超過了一千點,陸長生的悟就徹底離了正常人認知的范疇。
畢竟,誰能在瞬息之間,領悟一門又一門武技到圓滿?
即便是最簡單的基礎劍法、基礎刀法等等都不可能。
再高的悟,也得有一個過程。
可是,當悟超過一千點,普通人“正常認知”的規律就都被打破了。
“刀兄,云英礦母有消息了。”
這時,云海棠給陸長生帶來了一個消息。
天派不愧是人脈關系最廣的勢力之一。
這才區區幾天時間,居然就真的打探到云英礦母的消息了。
“云英礦母現在落到了誰的手中?”
陸長生問道。
“好像是一個江湖散人,寧東河。”
“這個寧東河實力強,據說也是百鼎境。擅長法、潛行。”
“只可惜,他的行蹤已經暴,據說三大幫、兩大門派都派出了頂尖高手劫殺。”
云海棠一一說道。
其實,天派其實也算是一大門派,本來可以算是三大門派。
但天派這一次只調查云英礦母的報,并不摻和云英礦母的爭奪。
不過,這只是天派部所認為不爭奪。
但實際上,現在外界傳聞可不是這樣。
天派大肆散步“刀十二”對云英礦母勢在必得的消息。
這就等同于天派手了。
“是麼?”
“這些人,都沒有放棄爭奪云英礦母?”
陸長生眉頭微微一皺。
“是的,他們似乎……并不忌憚刀兄。”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刀十二的名聲還沒那麼大。
不至于放一句話,就沒人敢去爭奪云英礦母的地步。
畢竟,湛海城不是南城。
若是在南城,“莊十三”一句話,誰敢不從?
“也罷,威名總是殺出來的!”
陸長生起,準備離開天派。
“刀兄,可有需要天派的地方?”
云海棠問道。
“不用了,這件事你們天派還是置事外更好。”
“我一人一刀,足矣!”
陸長生頭也不回,一步一步下山去了。
……
湛海城,天還沒黑,大街上就已經靜悄悄的,沒了聲息。
雖然湛海城沒有宵,可最近幾天一到了晚上,絕對沒有什麼普通人敢游在大街上。
湛海城的江湖廝殺已經到了一個近乎瘋狂、腥的地步。
寧東河著不遠的上元道場,他的眼神中出了一。
就差一點點,他就能夠趕到上元道場了。
可惜,還是被人攔住了。
他的法、潛行,此刻都沒了太大的作用。
因為周圍都是高手。
平時難得一見,地位尊崇的神力境武者們,現在卻是隨一看都能看到許多。
“嘿嘿,寧東河,你的易容沒什麼用了,都快到上元道場了,還戴著那張皮有什麼意義?”
說話的是一名句僂著軀,滿頭銀發的老婦人。
寧東河冷笑一聲,他也一把抹了臉上易容的裝扮,出了真實面容。
“還真瞧得起寧某,排出了這麼大的陣仗,三幫兩派,高手都聚齊了吧?”
“對了,還有一些暗中窺探,想要渾水魚的人。”
寧東河目一掃。
他能覺到,一些的角落里,恐怕還藏著許多武者。
一塊云英礦母,不知道牽了多武者的心。
“讓我看看,刀十二在哪里?”
“號稱勢在必得的天派刀十二,怎麼沒出來?難不還想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寧東河冷笑一聲。
他早就得到了天派散布出的消息。
“刀十二”的口氣是相當霸道,甚至肆無忌憚。
尤其被天派散播出去,基本上眾人就把“刀十二”當了天派的武者。
畢竟,天派歷代天的護道人與天關系都非常。
“刀十二?他讓天派放出消息,就一直都沒有現過。”
“寧東河,現在有沒有刀十二都一樣。你覺得,你還能帶著云英礦母到上元道場嗎?”
“出云英礦母吧,否則,你今天會死!”
無數道目都落到了寧東河的上。
“嘿嘿,想拿云英礦母,那得看你們本事!”
寧東河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出云英礦母?
他耗盡了心機,又諸多算計,這才得到云英礦母。
不可能就這樣白白出去。
“嗖”。
下一刻,寧東河了。
他擅長法、潛行并不只是說說。
整個人宛如一道黑影一般,瞬間就朝著上元道場狂奔而去。
“找死!”
一聲大喝突然響徹整條街道。
一名魁梧壯漢,勐的握住了一柄巨大的闊劍。
這柄闊劍宛如門板似的,甚至都沒有開鋒。
魁梧大漢直接一躍而起,居高臨下,朝著地面勐的一砸。
“轟隆”。
地面被生生砸出了一個大坑。
一道黑影非常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幾圈。
“噗嗤”。
寧東河吐出了一口鮮。
僅僅一劍,寧東河就扛不住!
“闊劍陳雷!”
寧東河死死的盯著陳雷。
他知道陳雷威名赫赫,可是他也是百鼎境強者,怎麼連陳雷一擊都扛不住?
一時間,眾多神力境武者都忍不住孔微微一,心中有些驚駭。
大家都是百鼎境,有的名聲大一點,有的名聲小一點。
但江湖中所謂的名聲,很多時候其實也靠“吹噓”。
大家都是百鼎境,憑什麼就比別人差?
沒有真正打過,可能誰都不會服誰。
但現在闊劍陳雷出手,立刻就震懾住了許多蠢蠢的武者。
一擊重創寧東河,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生或者死,自己選!”
陳雷手握闊劍,語氣冰冷的說道。
寧東河有些不甘心,他看了一眼四周,冷笑道:“你們大老遠跑來這里,難道是看熱鬧的?”
陳雷眼中閃過一寒芒。
“看來,你想死!”
陳雷握住了手中的闊劍,一冰冷的殺機瞬間浮現在陳雷的上。
寧東河心中一沉。
他知道,陳雷的殺機不是假的。
而且,他剛才與陳雷拼了一記,知道陳雷的虛實。
陳雷要殺他,也許不超過三招!
“哈哈哈,陳雷,算你厲害,算你們重劍門厲害!”
寧東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大笑了一聲。
下一刻,他直接從懷中掏出云英礦母,勐的朝著自己后一扔。
“嗖”。
云英礦母扔到了寧東河的后,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唰”。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都落到了寧東河后的那塊云英礦母上。
至于寧東河,已經沒有人再關注了。
許多人都蠢蠢。
哪怕有重劍門的陳雷,也擋不住眾人的貪婪。
“啪”。
云英礦母落到地上,滾落了一段距離。
“噠噠噠”。
就在這時,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出現了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正一步一步靠近了地上的那塊云英礦母。
最終,腳步停了下來。
距離云英礦母只有幾寸距離。
稍微彎一下腰就能撿起地上這塊云英礦母。
“來得晚不如來得巧。”
“看來,我來的時機正合適!”
這道陌生影看了一眼地上的云英礦母,隨后彎腰、撿拾,一氣呵,作沒有半分猶豫。
云英礦母就被放進了陌生影的懷中。
“誰?”
“大膽,云英礦是我重劍門的!”
陳雷眼神更是凌厲如刀。
他抬起頭,看到不遠的那道影。
黑、挎刀。
整個人有一種生人勿進的氣質。
可是,這個人對陳雷來說很陌生。
甚至對許多湛海城的神力境武者來說,都很陌生。
不過,終究還是有人認了出來。
“刀十二?”
“他就是刀十二!天派當代天護道人!”
“刀斬千手道人的刀十二?”
“不止千手道人被斬,還有劉鐵塔也死在此人手中,不可小覷。”
都說人的名樹的影。
其實湛海城很有人見過“刀十二”。
不過,“刀十二”在天派大放異彩,接連斬殺千手道人、劉鐵塔,這可是實打實的戰績,名聲自然就傳開了。
“刀十二”沒出現之前,怎麼調侃、挖苦,其實都不算什麼。
江湖人嘛,生好臉面,吹噓,天王老子第二我第一。
但真當著“刀十二”的面,卻沒有一個人敢小覷的。
看到“刀十二”,還有一人臉大變。
四海幫的刀字堂堂主褚青山,他臉一變道:“原來是他?幫主,是刀十二殺了陳山!”
在褚青山旁的就是四海幫幫主。
對方眼睛微微一瞇,眼神中閃過一異,但卻沒有任何回應。
此刻,連陸長生都覺得有些意外。
他這運氣,不知道是好還是倒霉。
他的確剛剛趕到這里,結果云英礦母就到了面前。
陸長生自然也就笑納了。
如果是一般武者,甚至是百鼎境武者,現在得到云英礦母,卻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這麼多人都虎視眈眈。
想帶著云英礦母進上元道場,那無疑是地獄難度。
但陸長生不在乎。
云英礦母,他要定了!
“刀十二,放下云英礦母,否則死!”
闊劍陳雷臉一沉,冷冷說道。
“既然認識刀某,那自然應該知道刀某曾經說過的話。”
“想要云英礦母,那就試試我手中的刀!”
“看來你想試刀,那就如你所愿!”
“鏗”。
陸長生拔刀了。
沒有毫猶豫,刀瞬間劃破虛空,朝著數丈外的陳雷斬去。
誰也沒有想到,刀十二“拔刀”居然那麼果決。
那可是闊劍陳雷!
尤其背后還有重劍門。
之前陳雷那麼咄咄人,寧東河都不敢輕易手,直到陳雷主手,才擊退了寧東河。
現在刀十二居然不管不顧,直接就對陳雷手。
至這等勇氣,就超過了不的神力境武者。
簡直是毫無忌憚,隨心所!
“找死!”
陳雷心中暴怒。
他高舉手中的闊劍,渾氣洶涌,同樣是朝著陸長生狠狠一斬。
一道巨大的刀,散發著可怕的威,朝著陸長生的刀斬去。
“彭”。
兩記刀狠狠撞到了一起。
可是,陳雷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他那浩浩的刀,就如同紙湖的一般,居然一就碎,被刀十二的刀瞬間擊碎。
刀碎裂,化為星星點點。
可是,刀卻長驅直,直接當頭斬下。
約約間,陳雷就仿佛“看到”了一滔天巨浪,正朝著他浩浩席卷而來。
甚至連耳中都還有“轟隆隆”的浪濤聲音,越來越大,到了最后幾乎已經震耳聾。
“不……”
陳雷生死之間仿佛在豁然驚醒。
只是,他的形已經徹底被刀所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