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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死牢馬甲成圣》 第2章 食人畫

難怪了!

鄭修一下子明白了,為何會突然間,將他當疑兇無限期關押。

因為這件事已經不知不覺間鬧大了。

但最后若查出,兇手是宮里的人,這就相當于是一樁皇室丑聞了。

無論兇手是誰,魏氏皇室都落不下這個面子,更有可能的是,老魏其實已經知道了真兇是誰,但不愿讓真相大白。

所以這案子才被提走了。

只要久了,百姓就會漸漸忘了此事。最后再找個理由,將鄭老爺放出來便是。

結局皆大歡喜,最終傷的只有玉潤公主與鄭老爺。

萬萬沒想到,自己強勢出獄,卻無形中送出了一個臺階,讓魏氏皇室踩著下。

“你就不好奇兇手是誰?”鄭修咬著桂花糕,看著北問。

“與我無關。”北的回答在理之中。

對誰是兇手,本不興趣。

但鄭修興趣。

他總覺得這件事的背后沒那麼簡單。

用膳后,鄭修吹了幾聲口哨。慶十三不在,家中兄弟會暗哨躲屋頂上回了一

鄭修便用暗哨吩咐下去,讓慶十三關注一下此事,但要低調行事,莫要驚其他人,特別是皇室的人。

今日是特赦例的第二天,鄭修毫不慌,淡定地躲進地牢里,【投影】了鄭善化,鋪紙磨墨,開始作畫。

他如今已經掌握了訣竅,嘗試畫各種姿勢的北。

自從領悟了【丹青畫】之后,他的繪畫功力如有神助,畫的北活靈活現,躍然紙上。

“不如畫連環畫?”

鄭修心念一,看著畫中北,頓時有了新的點子。于是便將昨夜噩夢中,年與北策馬奔騰紅塵作伴瀟瀟灑灑的場景,分了十副圖畫出,配上臺詞。【丹青畫】得到巨大的歷練,經驗暴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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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滿意足地將畫藏好,絕不能讓北看見。恰好也到了小號上線的時候,便以【神游】出行,鄭惡裝作大夢方醒的樣子,與北姐姐打招呼后,鄭修躲在書房里,繼續抄書。

西門悲的著作已經抄了一遍,羊薅禿,鄭修百無聊賴地抄著大乾史書,暗暗琢磨是否要找機會,與大文豪西門悲見一面,順便找一個能讓提高大文豪產量的辦法。

若是砸錢能辦的事,真就再簡單不過了。

原本鄭修將這兩天的計劃做得好好的。

臨近晌午,外頭有人來訪,打了鄭修的計劃。

一月一,新年第一天,有人來訪。

鄭修回地牢換號上線。

將頭發梳首富模樣,穿著得,在家眷們簇擁下,鄭首富來到門前。

在半路上,鄭修便通過兄弟會暗哨得知來訪的還是夜未央的人,想起昨夜虛鼠來訪,心道夜未央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非要北出手。

昨夜莫名其妙發了脾氣,將虛鼠轟出鄭家,北心中也有幾分過意不去,便隨著鄭修一同來見訪客。

兄弟會幾聲哨聲起落,在鄭修來到門前,已經知道站在門外的是誰。

“你們的哨聲…”

北一路上默默不語,竟是在注意兄弟會的流哨聲,先是說出半句,然后搖搖頭:“罷了。”

也不知是不是以為鄭修聽不懂。

鄭修揣著明白裝糊涂,推門以笑臉相迎。

“哎呀呀,我說今日怎會晴空朗朗,原來是有貴客臨。”

喜兒,如今站在屋外的子穿了服……嗯,穿上了云袖藏星黑,自然就是月燕了。只見月燕禮貌地朝鄭修拱拱手:“侯爺,夜未央,月燕,有急事求見上弦叁大人。”說罷月燕看向距離鄭修幾步之外的北,速速打了幾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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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修與月燕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讓一旁斗獬瞪大了眼睛,心道原來這才是大人的世界。

北眉頭一皺,正想說什麼,月燕又打了幾個手勢。

鄭修呵呵一笑:“看來是貴部要事,鄭某不便旁聽,如幾位不嫌棄,鄭家的議事廳你們可隨意使用。來人,給幾位貴客沏壺上好的茶,讓后廚備幾份致糕點。”

家眷二話不說領命去辦。

鄭首富這句話聽著沒病,但都進鄭家了,在里面談和你在場有什麼區別?

誰不知道你鄭家的兄弟會無不在呀。

斗獬正想拒絕,月燕卻瞇著眼笑了笑,拱手作揖:“侯爺闊氣,那月燕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啊這?

斗獬傻眼,你現在裝都不裝了嗎?

于是斗獬求助般看向北。

沒想到北也點點頭:“可,有勞侯爺。”

使了眼讓吱吱請幾人去議事廳,鄭修直奔正房,又進行換號。

這換來換去的有些麻煩,但鄭家地牢修建功后,總比到天獄上換號方便多了。

以后這里,才是鄭老爺的主場。

年蹦蹦跳跳地從院外,剛坐下不久準備談事的北三人,面各異。

月燕面古怪,這小子來得有點巧啊。

“你怎麼不問就闖進來了?”北的口吻起初聽著有幾分埋怨,可下一秒便朝鄭修勾勾手指:“喏,坐這邊。”

示意年坐邊。

北儼然沒把年當外人。

若是鄭修,月燕還得裝一裝,斗獬還需頂一。但若是鄭修的小號鄭惡,無論是月燕還是斗獬,都懶得浪費口舌了——仙姑廟的經歷,北對鄭惡的寵溺態度有目共睹,相信只要不是瞎都能看得出來。

年落座,月燕神一肅,說起正事。

接下來議事廳,只剩下月燕那凝重的敘述聲。

原來昨夜虛鼠的來訪與今日月燕來訪,為的果然是同一件事。

一樁連環詭案。

距皇城南下約有一千多里遠的蜀州腹地,一件失蹤了數十年的古重現于世。

那是一副畫。

據說是一百年前,一位驚才絕艷的畫師在臨終前的絕筆畫。

大畫師已是百年前的人,名公孫陌,在當年有著“畫鬼”之稱,史書上的記載略有夸張,詳略不當。有人曾稱畫鬼公孫陌不畫山川河海,不畫魚蟲鳥,專心畫鬼怪志異、荒冢孤墳。

史書稱,他的畫掛在廳堂,主人每到夜里都能聽見妖魔咆哮,孩見了都夜不能寐,噩夢連連。

百年,畫鬼公孫陌的真跡早已在顛沛流離中不復存在。

對此鄭修也能理解,這個年代還沒有“保護文”的概念,也沒有那種能讓畫卷百年不腐的技,百年時間流失了也是正常。

而這樁連環詭案的起因,是一位自稱公孫陌后人的男人,窮困潦倒,將那副真傳墨寶抵押給了當鋪,并叮囑當鋪掌柜莫要輕易打開畫卷。

后來事的發展正如鄭修所想,說不讓打開,那就是想讓人打開的意思。

那當鋪掌柜當夜就猝死家中,尸上沒有半點傷痕,那副公孫陌的畫卷,不翼而飛。

“你們怎麼確定是那副畫有問題?”

鄭修一聽,來了興趣。也不知是不是剛覺醒的畫師之魂在熊熊燃燒,主問起。

一旁斗獬張了張,心里想說上弦叁大人再怎麼不把你當外人,你能不能先走個流程領個腰牌再說?免得咱們回去被上面責罰。

月燕卻朝鄭修小號眨眨眼:“你真以為我們夜未央辦事,是無憑無據隨意揣測麼?”

一直沉默的北終于開口:“有人去了,是誰?”

“不愧是上弦叁大人,心思敏慧。”月燕出五指,一往下掰:“而在此之前,西七星里的昴、畢烏;”

“東七星里的心狐、尾虎;”

“都先后進了蜀州,最后失去了聯絡,他們的引魂燈、渡,同時不知所蹤,極有可能……都折在了蜀州中。”

“前前后后蜀州已經進了四位星宿,有去無回。”

鄭修聞言,眼睛一亮:“星宿的位置,空出來了?”

噗~正巧喝茶的斗獬,被嗆得一口溫茶噴在地上。

月燕無語:“星宿們只是失了聯絡,死未見尸。”

被鄭修打了岔,月燕好不容易醞釀出的嚴肅氛圍頓時無了,只好不賣關子,從懷里取出一個狹長的竹筒,朝年丟了過去。

至于為什麼是丟給年而不是丟給北。

哼哼,果然,北沒有阻攔,任由年將竹筒拉出來。

那竹筒平日是綁在渡的腳上用來傳信用。

月燕仿佛看見了一個“寵”字寫在北臉上,角一,繼續道。

“嗯,就是鄭老爺剛獄后不久,夜主便已派出下弦肆大人,奔赴蜀州,解決此事。直到昨日,上弦肆的渡千里迢迢回到皇城,傳回一道……書。”

所謂書,顧名思義,是用寫的信件。無論這是誰的,都能直觀地現想要傳達的信息有多麼急、多麼重要,事多麼大。

一目了然。

鄭修打開書。

北靠近一些。

兩顆腦袋湊在一塊。

書上只寫了三個字——

“食人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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