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杌尋悄無聲息的后退到胖子跟前,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從背包里掏出打火機,在距離吳小邪不到半米的地方打著火,對著婆晃了晃。
靠近火源的頭發瞬間了回去。
婆懼火,張杌尋靠近一點它就后退一點。
終于扛不住嗖一下消失不見了。
吳小邪立馬癱倒,大口大口氣,“特……特娘的,嚇死小爺了。”
兩人后面的胖子一臉懵,“什麼玩意兒?你倆干啥呢?”
吳小邪驚恐萬分,語無倫次,“有鬼,鬼,頭發可長了,剛就在我懷里,……還想親我,木魚肯定也看見了,是吧木魚。”
張杌尋點了點頭,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胖子“嚯”了一聲,笑道:“小天真同志艷福不淺吶,下墓都有鬼來投懷送抱。”
吳小邪氣得罵人,“呸!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胖子幸災樂禍得笑著,忽然瞥見張杌尋一直盯著自己后,神有些不對勁。
胖子臉上的笑意僵住了,“木……木魚,那鬼還沒走嗎?”
張杌尋盯著趴在胖子背后努力往其上,試圖減小存在的婆,角扯出一抹危險的笑,沉著嗓音道:“是啊,就在你背上呢。”
胖子嗷的吼了一聲,反手一拳掄過去,正正砸在了婆水泡腫脹到白的滲人的臉上,直接給丫砸的凹陷了進去。
張杌尋趁機出火折子點燃丟過去,婆一接到火苗,立即尖一聲,甩著滿頭茂得夸張的頭發一下子退出去三米遠。
該說不說的,這婆這一頭秀發是真特麼讓人羨慕,要不抓起來一只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生發訣,拯救數億禿頭同胞,到時候他豈不是可以直接躺在錢堆里睡覺?
張杌尋的思維不由自主的歪樓了一下。
吳小邪驚呼一聲,大喜道:“臥槽,火折子有用,這鬼玩意兒怕火,快點著丟它!”
幾人手忙腳一頓作,功將婆退到拐角沒。
胖子手了一把頭上的汗,著氣道:“這是不是咱們剛下海時在石板后頭著的那玩意兒,什麼來著?婆對吧。”
“是啊。”張杌尋笑嘻嘻的接話道,“是不是長得跟你夢中神一模一樣,如凝雪,烏發紅,就是五磕磣了點兒,不過一白遮百丑嘛,將就將就。”
“呸!”胖子和吳小邪兩人都是一臉晦氣的表,嫌棄得不行。
小哥抬手制止了三人的瞎掰扯,著遠還對著一排火折子躍躍試、有些飄忽不定的婆,道:“快走,火折子攔不了多久。”
張杌尋把手進背包做掩護,從空間里又拿出來十幾個火折子和一小瓶燒酒,塞給吳小邪他們,“快,撒上我們就撤人。”
胖子臥槽一聲,“你下墓帶這麼多火折子干啥?還帶燒酒。”
“這就有備無患。”張杌尋瞄準婆的方向,用力將燒酒扔過去。
玻璃瓶摔碎,里面的酒全部流了出來,一時間通道里滿是酒揮發的香味。
“快撤,我斷后。”
吳小邪他們已經在通道里隔著距離放好了點燃的火折子,張杌尋一揮手,小哥帶著他們迅速撤遠。
張杌尋見他們退到了安全的地方,這才點著手里最后一只火折子,對準酒丟過去。
轟一聲,火焰瞬間竄起,形一道火墻。
張杌尋抬手,沖著火墻那邊抱頭鼠竄的婆做了個“拜拜”的手勢,撇下一句“再也不見”后迅速朝小哥他們趕過去匯合。
幾人加快速度繼續往前,順著接下來的之字形通道爬了十幾分鐘。
前面的小哥停下來,回說,“沒路了。”
張杌尋打著手電筒從吳小邪旁邊過來,抬手了頂上的青崗巖板,敲了兩下,“空的,應該能抬起來。”
小哥點頭,手去抬。
這石板真心非常重,以小哥的力氣竟然只抬起來一條,隙里有下來。
張杌尋之前肩膀傷,這會兒也使不上什麼勁,只好讓開道讓后的吳小邪過來幫忙,自己握著刀在邊上警戒著。
胖子忽然抬手了他一下,低聲音指著后面的通道說,“那個婆是不是沒燒死啊,我剛好像看見它的頭發了。”
張杌尋扭頭一看,臉一變,那婆特娘的還真沒死,并且已經著海藻一樣的頭發順著壁往這邊蔓延了。
淦!
張杌尋小聲罵了一句,擰亮手電筒最強的朝那邊照過去,低喝一聲,“胖子開槍,干他丫的!”
胖子端著槍就沖那邊一連串,然后罵罵咧咧道:“他大爺的理傷害不管用啊!”
此時張杌尋背后的吳小邪發出一聲慘,被一只猙獰且布滿鱗片的大爪子抓住肩膀就拎了上去,小哥見勢不妙,也趕追上去。
張杌尋把打著的防風打火機丟在婆的必經之路上,拽著胖子連滾帶爬的從口爬出去。
抬眼就見吳小邪正被海猴子拖著到竄,眼看就要兇多吉了。
小哥要救人,海猴子卻直接把吳小邪當武,掄圓了就往小哥上砸。
小哥投鼠忌,只能在盡力減吳小邪傷的同時不停跳轉躲避。
張杌尋怒了,左手抄起幻戲刀就朝小哥丟過去,喊道:“小哥,接刀!”
拿到武的小哥戰斗力瞬間加,拔刀就沖海猴子的脖子砍去。
張杌尋和胖子兩人也抓時間拖石板,攔住下面的婆。
海猴子見小哥的刀刃來勢洶洶,不敢托大,索丟下手里的吳小邪,蹭蹭兩下就竄到大殿的柱子上,凌空一躍就嘶吼著撲向小哥,猙獰的獠牙直直沖著小哥的頭咬去。
小哥反應極快,一個下腰,扭不可思議的弧度,角度刁鉆的躲過這次襲擊后一腳蹬在柱子上,借力凌空躍起一個漂亮的轉,仿佛飛翔一般,極張力與,對準海猴子的后腦就是一刀劈下。
海猴子到危險,竭力躲避,卻已然來不及,最終還是被小哥削掉了左手臂以及大半個肩膀。
震耳聾的嘶吼聲響徹整個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