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張杌尋胳膊底下夾著書剛從圖書館出來,兜里的電話就響了。
掏出來一看,是吳小邪。
“喂?怎麼了?”
張杌尋漫不經心的應了句,腦子里想著今兒是吃炒米還是炒河。
要不炒米吧,校門口那家XJ炒米味兒勁,夠辣。
“什麼?你不在杭城,那你在哪兒?”
對面吳小邪說了什麼,張杌尋嗓門兒瞬間揚起來,“你跑那地方干什麼去,算了,我到了你再跟我詳細說吧,記著啊,我沒到你不許跟那個誰單獨行,聽到沒?”
電話那端吳小邪趕捂住話筒,沖好奇看過來的老尷尬一笑。
電話掛斷。
老問,“你給誰打電話呢?”
吳小邪剝了一顆花生,掉皮丟里,“我一個過命的好兄弟,干這行是專業的,跟我倆這半吊子不一樣,有他在我也放心。”
老臉上的表有一瞬不自然一閃而過,隨即笑道:“那,那好啊,你,你都說,說是你的好兄弟了,我,我肯定,放,放心。”
吳小邪正好低頭拿杯子,沒注意到。
——
掛掉電話,張杌尋改道兒去食堂吃了黃燜米飯,然后打車回到宅子里。
宅子里主樓底下其實有個室來著,原房主估計并不知曉,張杌尋還是無意間到架子上的一個老花盆,這才了機關。
于是張杌尋便把原先地下倉庫的東西都搬了過來,改了機關,弄了兩個防裝置。
又化了幾個后世360度無死角的監控攝像頭,給前屋后院兒的都安裝上了。
第三個劇線要開始了,就是不知道為啥系統依舊于休眠中。
把能用到的裝備多裝幾份在空間里,看到那把邪的幻戲刀,張杌尋糾結了幾秒,最后還是把它裝空間里一起帶上了。
臨走前去找了一趟潘子,把宅子里幾個門的鑰匙都給留下了,請他幫忙照顧一下里面的魚和花草。
潘子也沒問他去哪兒,只叮囑他“注意安全。”
張杌尋笑著應了,當晚就坐著紅眼航班來到長安城。
從機場出來已經是凌晨四點,給吳小邪打了個電話,對方說了一個大飯店的名字。
張杌尋打了車過去,到地方才發現所謂的大飯店原來是家名“大飯店”的大排檔。
大排檔里這會兒人不是很多,從門里進去,一眼就看到吳小邪在靠窗戶第三張桌子跟前坐著,對面還有個頭發半長,胡子也不刮干凈,流里流氣的瘦高個男人。
這人應該就是原劇里吳小邪那個蹲了三年籬笆的發小,老,解子揚了。
這兩個憨憨正大著嗓門兒叨下墓的事兒呢,一點也不知道收斂,沒見旁邊兒桌上的幾個人眼神一直往他倆上瞟呢麼。
張杌尋快步走過去,左手一把住吳小邪的后脖子,右手順勢擋下他一記肘擊,“聊什麼呢?”
吳小邪還要出招,聽見聲音耳,扭頭一看,當即笑開了,“木魚你來了,老,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好哥們兒木魚。”
完了又給張杌尋介紹,“這是我發小老。”
張杌尋瞇了瞇眼睛,拉開椅子坐下,沖老彎了彎角,“你好。”
老見到張杌尋這麼一副不沾春水的爺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吳小邪口中的“專業人”,同時心里也稍稍松了一口氣,只以為張杌尋是對下墓興趣,被吳小邪來玩兒的。
一臉憨厚的笑了笑,“你,你也好。”
張杌尋卻不著痕跡的打量著老,這家伙可是詭計多端的很,一盤棋下得賊溜,把小天真糊弄得死死的,他可得把這家伙盯了。
只是,讓張杌尋到奇怪的是,這個老上有一種讓他很悉的氣息,就跟系統獎勵給他的化能力變出來的東西很像,聯想到這個老是被真正的老化出來的,張杌尋悚然一驚,難道說系統獎勵的化能力真的來自青銅樹?那……系統又是個什麼東西?
系統說它是由稻米的意念幻化而來……是騙他的!
還有那只出現過一次的詭異的火焰紋,到底是跟他的另一半統有關,還是和系統有關?還是兩者之間都有聯系?
張杌尋正思索間,忽然腰間挨了一肘子,偏頭看過去,吳小邪給他要了個小碗夾了菜和丸子放他面前,“想什麼呢?”
張杌尋笑了下,“沒什麼,吃菜。”
剛夾起菜放里,旁邊兒那桌的其中一個人起走過來,著一口濃濃的土話,問,“三位,想去啊達做土貨買賣嘞?”
吳小邪聽不懂土話,正呆著不知道說什麼,那邊老快接話,“老鄉,啊達是什麼地方啊?”
那人見他們聽不懂,又換了土味兒依舊重的普通話,“俺的意思是說,兩位想去啥地方做買賣,是不是來挖土貨的?”
吳小邪一個激靈,剛要說話,張杌尋放下筷子按住他的胳膊,抬眼笑著看向那人,“大叔,我們哥仨是玩兒野外生存的驢友,順便拍些紀錄片傳到網上掙錢,您說的土貨是這個地方的土特產嗎?”
那人一愣,顯然還有些不相信。
張杌尋見狀拿過背包,從里面掏出(空間里)一臺索尼在他眼前晃了晃,傻白甜的笑著問,“幾位叔叔,你們是來這邊旅游的嗎?要不咱們組隊一起?”
那人見狀,也不再浪費功夫跟張杌尋廢話,說了句“不是”轉就走。
回到桌前跟那幫人小聲說,“沒事,就是仨愣頭空子,背個攝像機,說是什麼驢友豬友的,拍紀錄片還是什麼玩意兒的。”
那幫人里胖點的人聞言,點了點頭,低聲音道:“我在港灣見過許多像他們這樣子的年輕人,留著個長頭發,說是搞什麼行為藝,估計他們也是,讓人盯一段,沒什麼異常就不管。”
張杌尋將碗里的菜吃完,對吳小邪使了個眼,“天真,來都來了,咱們先把這地方的景點都轉一圈兒再去山里吧。”
吳小邪秒懂,“啊,也行,聽你的。”
“那行。”張杌尋起背好背包,“服務員,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