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邪趕半跪在他旁邊查看,“木魚?木魚你怎麼樣?”
張杌尋搖了搖頭,掙扎著剛起來一點,后背劇痛襲來,他痛呼一聲,又栽倒在地,額角冒出豆大的冷汗,嘗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于是單手拉吳小邪,示意他站起來,“快走,那些樹藤還會追過來。”
線不足,吳小邪也不清楚張杌尋除了腹部外還傷到了哪里,但是看起來真的很嚴重,心下焦急,有不敢胡查看。
聽到張杌尋的話,吳小邪當即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頭頂上方傳來拖拽的靜,吳小邪心下一,忙把背包甩到前面,索到張杌尋摔熄滅的手電筒,在手心敲了敲,手電筒重新亮起來,他一咬牙,翻將張杌尋背到背上,里叼著手電筒就往前面跑去。
張杌尋來不及阻止,趴在吳小邪背上被顛得齜牙咧,痛不生,還得忍著不出聲影響吳小邪,怎一個慘字了得。
后面一直傳來響,吳小邪半點不敢停歇,一口氣跑了近兩百米,也不清楚自己慌不擇路跑到了什麼地方。
手電筒的線一晃而過,吳小邪沖出去兩步,忽然一個急剎車停下,背上的張杌尋險些給摔出去,忙問,“怎麼了?”
吳小邪沒吭聲,只默默地后退了兩步,轉著腦袋把柱對準一地方。
那里赫然是一被樹藤纏繞捆縛在石壁上的尸,在昏黃的燈下非常有沖擊力,最驚悚的是,那尸的臉,分明就長得跟他背后的張杌尋——一模一樣!
吳小邪心里咯噔一下,渾汗直豎,連忙閉上眼睛再睜開,眼前的畫面一點沒變。
不知是不是錯覺,吳小邪忽然覺自己背上的張杌尋在慢慢變重,一顆噠噠的腦袋哈著的霧氣一點點湊近他的側臉,肩膀垂下好幾縷烏黑的頭發還在滴滴答答往地上滴水。
吳小邪只覺自己渾像是泡在冰水里,不由自主地開始發抖,牙齒咯噔噔湊一起打架。
背后傳來一聲雌雄莫辨的詢問,“你,抖什麼?我有這麼,可怕嗎?”
“啊——”
吳小邪嗓門里出一聲破音的大喊,反手扣住背后的不明生狠狠往地上摜去,在其落地的同時抬腳就踹出去。
“砰”的一聲,也不知踢中了哪里,吳小邪顧不上多看一眼,取下里的手電筒拔就是一通狂奔。
可是他不管怎麼跑,周圍的事是一點不變,后的覺再次襲來,正在絕之際,忽然臉上一痛,一樹藤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狠狠了他一個子。
吳小邪疼得嗷一聲慘,忽然一重,腳下被什麼拉扯著直直往下掉落,失重的覺襲來,眼前一陣陣發黑眩暈。
“吳邪,吳邪快醒醒。”
耳畔出現一道聲音,忽遠忽近,忽明忽暗。
是誰在我?
吳小邪心里疑,想要睜開眼睛看個究竟,眼皮卻沉重得仿佛掛了秤砣一樣,半點隙也張不開,反倒是給自己急出一冷汗。
媽的!快睜,快睜開啊!
吳小邪心里簡直要氣死了,心說這特娘的哪只鬼敢小爺的床,等小爺醒來直接找道士給你丫超度了。
腦子里胡七八糟想了一通,吳小邪又惡狠狠的大罵那鬼的十八代祖宗。
許是鬼也怕惡人,一通怒罵之后,吳小邪明顯覺到自己松快了不,心下大喜,忙試探著睜眼睛,眼底躍一片金燦燦的火。
吳小邪一愣,扭頭往火堆看去,發現張杌尋正屈著一條坐在火堆旁眼神不善的盯著他。
這眼神嚇的吳小邪當即一個哆嗦,蹭一下就要翻起來遠離,誰知剛起來一半,腦袋一暈,胳膊一頓時癱倒在地。
張杌尋連忙阻止他,“你可消停會兒吧,再折騰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的小命。”
吳小邪躺在地上緩了好一陣,眩暈惡心的勁兒才緩過去,腦子也清醒了不。
“我……這是怎麼了?”
他只記得自己和張杌尋被樹藤追著一起掉下了斷層,后面發生了什麼?好像是……他摔下去的時候腦袋撞到了哪里,然后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張杌尋見他平靜下來,左手抬起他的腦袋,右手拿著水囊給他喂了點水,然后黑著臉道:“你特娘的還好意思問,從棧道上掉下來之后你就摔暈了,老子費心費力的把你背到背上逃命,結果你個小王八蛋一點也不老實,又是蹬又是甩掌的,里還特娘的不干不凈罵人,用繩子給你捆上才消停了一會兒,剛給你解開你就醒了,還一副見了鬼的表,要不是顧及你的傷,我特麼真想你一頓。”
“啊?”
吳小邪一臉茫然,心說怪不得鬼床了呢,原來是給捆了才彈不了。
木魚這麼好脾氣的人都黑了臉,可見自己真的鬧騰得不輕。
吳小邪訕笑了兩聲,抬手了腦袋上纏著的紗布,“對不住了哈,我是夢見海底墓的婆了,那玩意兒趴在我背上吹冷氣,我這才想把它趕走,對了,你掉下來的時候沒傷到哪兒吧?”
張杌尋臉緩和了點,“沒事,就是底的時候腳扭了下,已經理過了,不嚴重。”
吳小邪這才松了口氣,放心的同時又皺起眉,后腦勺在作痛。
張杌尋見狀解釋道:“咱們掉下來的那里是一斜坡,你滾下去的時候腦袋應該是撞到了石頭上,后腦勺磕破了點皮,有點腦震,頭暈惡心都是正常反應。”
吳小邪捂著腦袋,手臂用力撐著坐起來,環顧了一圈,問道:“這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