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又變出兩煙來，還問吳小邪要麼，吳小邪接過來沒點燃，只是夾在指尖，聽他繼續說，“可惜好景不長，我發現這種能力可以從意識轉變為實，并且逐漸控制它的時候，出了問題。人的思維是無法時時刻刻到約束的，就像閘口，洪水蔓延到跟前的時候你想關也關不住。如果你沒法摒棄雜念，很多糟糕的東西就會混合起來，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有一天我進門，看到我媽坐在正對著門的紉機前，原本放在那里的紉機早就被我扔掉了，可是它又出現了。我當時都快嚇死了，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我媽好像知道我回來了，扭過頭，我看到對著我的那半張側臉，跟之前死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覺得我快瘋了，真的，我要被自己瘋了，打那以后每天睜開眼睛走出臥室，我媽就頂著那張可怕的臉坐在紉機前扭過頭來對我笑。”老把煙狠狠摁滅在地上，“我意識到了這種力量的恐怖，但是我不甘心，我想要我媽回來，所以我必須找一個人，找一個認識我媽，悉我媽，并且潛意識很干凈的人來，老吳，那個人就是你。”

老盯著吳小邪，目迫，“只有你能幫我了，吳邪。”

吳小邪嚇了一跳，“老……老，這是違背自然規律的，人死是不能復生的。”

“我知道。”老用祈求的語氣道，“我不貪心，只要三年，只要我媽能安安穩穩和我相三年我就滿足了。小時候咱倆每次闖了禍都會躲到我媽背后，對你那麼好，你也不忍心一個人孤零零得死去吧。”

吳小邪看著他，實在于心不忍，卻也無能為力，只能嘆口氣，勸說道：“老，這件事我做不到，你媽媽已經……已經走了，你就讓安心得去吧，別再強留了。”

老笑了，神態莫名有些詭異，他說，“已經晚了，吳邪，你不明白，這件事和你幫不幫我其實沒多大關系，我想我的目的是已經達了。”

“什麼時候？”吳小邪不明所以，他試著想向老剛才一樣隨手變出一只煙，試了好幾次，手心依然空空如也。

“你看，就是這樣。”老微微有些得意，“這也是之前我一直不告訴你的原因，這種力量，在你刻意為之的時候是沒有用的，否則肚子的時候我早變出一桌滿漢全席出來了，它只能引導，在特定的況下才會出現，這非常難，但是你之前無意識做到了。”

吳小邪想到那個被老幾槍打死的婆海猴子尸還有不知名怪的融合，它是在自己正極度恐慌的時候突然冒出來的，他好像明白了什麼，看著老，道：“你的意思是說，這種力量是被的，需要心理導。”

“對。”老點頭，“我剛才跟你說話的時候，你潛意識里肯定不止一次想到我媽的樣子吧。”

吳小邪心里臥槽一聲，這可真特娘的離了大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