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信被梁王瞧得心里發慌,趕將手收回來。
梁王嘿嘿地笑笑,徑直在前面走。
宋福信在后面跟著,激地了梁王一眼,若不是他,今晚上他恐怕不能。
但是他也知道,他這番折騰,怕是要給梁王帶來麻煩。
“王爺,若是國師向皇上告狀……”宋福信擔心地上前問道。
“你現在知道害怕了?”梁王斜眸瞧著他。
宋福信低下頭:“實在是對不起,連累王爺了!”
梁王將雙手握在前說道:“放心吧,本王喝酒鬧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有母妃在,父皇會原諒本王的!況且國師說不定不敢將今晚的事說出來!”
宋福信突然想到剛才戰的時候,梁王似乎從國師府取了什麼東西,難道與那個東西有關?
梁王宛如變魔一樣,從后拿出一個賬本來:“剛才你放火的時候,那些侍衛去追你,本王就趁機去了國師書房,發現了這本賬本,這上面雖然只是國師府鋪子里的收益,但是他在朝中拉攏人心,就憑鋪子這點收益肯定不夠,所以若是仔細看看,這上面一定有破綻!”
宋福信朝著梁王行禮,深深地一作揖,“王爺果真聰明!”
梁王被夸,嘿嘿笑笑,將賬本一下子丟給宋福信,“可是萬一這只是普通的賬本,國師一定會去告狀,本王若是被抓了,你記得想法子救本王!”
宋福信又張起來。
梁王笑笑,背著手在前面走。
宋福信心事重重地跟上。
第二日,國師果真去宮中告了狀,皇上大怒,將梁王關了閉,要他反省,而且派人將梁王府中的酒全都搬走,告誡梁王酒一年。
宋福信心中愧疚,三日之后地去瞧了梁王一眼。
梁王這會兒正躺在榻上,敞著裳,出的腹來,端著個茶壺,對天喝茶,十分寂寥。
宋福信用一竹竿,將一籃子食用竹竿挑著,慢慢地輸送到梁王的榻前。
梁王聽到靜,低眸看了一眼,聞到了那籃子里的香味。
“蟹包!”梁王喊道。
宋福信點點頭。
梁王趕將包子取了下來,打開,里面躺著一盤致的小包子,個個明晶瑩,出里面黃的蟹來。
梁王取了一個先咬了一口,那蟹湯就流了出來,他趕用力地吸了。
吸了湯,然后一口將包子吞了,那香味兒一下子竄滿了整個。
梁王滿足地搖搖頭,輕輕地發出贊嘆的聲音來,“這蟹黃包做得可真到位,竟然比本王從揚州請來的廚子做得都正宗!”
宋福信笑道:“這是賤做的,也是跟別人學的。王爺喜歡就好!”
梁王一聽是秋繆繆做的,癟癟,本不想再吃,無奈那味道太銷魂,又忍不住吃了一個。
宋福信笑笑,趴在窗臺看著梁王狼吞虎咽。
“皇上是不是很惱怒?”宋福信擔心地問道。
梁王點點頭:“是,差一點就要打本王!”
宋福信一愣,有些著急。
梁王一笑:“放心,本王跑得快,他打不到的!”
宋福信無奈地嘆口氣。
“對了,那賬本你可看出什麼端倪來了?”梁王又問道。
宋福信搖頭:“每一筆我都查過對過,沒有問題。”
梁王皺眉,放下蟹黃包,“那就麻煩了!”
宋福信還以為沒有抓住國師的把柄,梁王擔心,也就說道:“下次總有機會的!”
梁王擺擺手:“你說一個人坐在那高位之上,到底為了什麼?”
宋福信一愣,不解梁王是何意。
“這位天闊國師,當年幫助父皇取得人清國,便消失不見,甚至一度有他圓寂的消息,可是他又突然出現,拉攏朝臣,爭奪父皇寵信,一個方外之人,不好好修道,在這名利場打滾,自然有所求,如果不求財,那求什麼?”梁王問道。
宋福信覺著梁王說得有道理,天闊來朝這些日子,一直守在皇上邊,就連皇上不舒服,他都鞍前馬后伺候,連柳乾坤的寵都爭了,的確不像方外修道之人的作風。
若是不求財,那就是求權!
梁王笑笑:“本王要送給程王一個大禮了!”
宋福信一下子明白了梁王的意思,低聲說道:“王爺您正好被關閉,倒是個機會!”
梁王點點頭,“這麼說來,還要多謝你呢!”
宋福信看了一眼那包子說道:“王爺不怪下就好,包子要冷了,趕吃吧!”
梁王點點頭,再次吃了包子。
梁王被關了閉,傳聞樊貴妃去求了幾次,皇上也不愿意見,慢慢地朝中就有了消息,說是皇上會立太子,如今梁王被關,自然這太子之位就肯定是程王的!
程王這些日子自然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不但地樞國公主懷有了孕,眼看著皇長孫就要降生,再加上皇上厭棄梁王,梁王手中的許多活兒全都到了程王這邊。
程王雖然心中得意,但是也知道距離那個位子還有些距離,所以他想要拉攏國師,在國師府被燒之后,暗中找了城中最好的工匠,幫國師修葺,而這段時間,國師就暫時住在程王的別苑之中。
這一日,國師終于肯見程王,程王趕前去。
書房中,國師指了指桌上一紙黃說道:“這是三月十五祭天之時上天昭示,程王殿下您要不要先瞧瞧?”
程王愣了一下:“這三月十五都沒有到,國師就先得到了昭示?”
國師微笑不語。
程王立刻就明白了,上前取過黃,待看完,興的臉漲紅,“國師愿意幫本王?”
天闊淡淡笑笑:“這是上天昭示!”
程王懂了,立刻點頭:“等本王坐上太子之位,不會虧待國師,若是有朝一日父皇駕崩,本王繼位,一定會奉國師為亞父,與亞父一起共這天下!”
“可當真?”天闊笑問道。
程王點頭:“當真!”
天闊捋了捋胡須:“既然如此,那就不枉費本國師對程王殿下赤心一片!”
程王朝著天闊行禮:“那就等亞父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