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才算是妖？”

牛蛋滿臉的求知，“叔，你給我說說妖還有鬼魅的事唄。”

對于這個世界他知道得太了，連妖和鬼魅都有，這是不是代表還可能有修仙者？

相對于學武，修仙對于牛蛋來講明顯更有吸引力！誰沒有一個朝游北海，暮蒼梧的仙俠夢？

對于侄子的要求，牛春沒有拒絕，他整理的一下思緒，開口道：“鬼魅這種東西我只聽其他人說過，并沒有親眼見過，畢竟我們武夫渾氣如火，尋常鬼魅本不敢靠近，不過你進武院之后，教習們應該會傳授你這方面的知識，至于妖的話。”

牛春沉默了一下，似乎陷了回憶，“妖的標志就是妖氣，據妖氣的強弱，區分妖實力的大小，另外妖氣可是侵蝕污染所有生，讓生產生某種異化，十分危險。”

“異化？”

牛蛋突然想起空間里面，水里那些長出鱗甲的泥鰍，那算不算異化？應該不算吧？

“被妖氣侵蝕之后，就會變得兇殘嗜殺，六親不認，只聽妖氣主人的命令行事。”

說到這里，牛春神有些黯淡，當年在軍中時，就有一些并肩作戰的袍澤不幸被妖氣污染，其中有數人是被他親自砍下了腦袋。

雖然當時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但這件事一直讓他耿耿于懷。

“日后進武院，你有可能會遇上妖。”

牛春轉頭看著牛蛋雙眼，鄭重道：“要記住，如果實力不夠，能逃的話，第一時間逃走，一旦被妖氣污染，就會迅速異化為妖的傀儡，這時候如果沒有祛除妖氣的手段，就會殺死周圍的同伴，或者被殺，這是淋淋的教訓。”

聽到這話，牛蛋心里一驚，想到空間里兩條大泥鰍上的異狀，連忙問道：“怎麼辨別妖氣？”

“眼無法看見妖氣，需要經過特殊手段才行，比如道院的符箓。”

“道院！符箓！”

牛蛋心里一跳，這道院是自己想象中那能修仙的道院嗎？

“對，道院！和武院一樣，都是大宣太祖一手創立的機構，是支撐大宣朝的兩擎天之柱。”

“道院能修仙嗎？”

“什麼修仙？”

牛春滿臉奇怪地看著侄兒，隨后出一恍然，“能啊，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聽說武院和道院的院主都是陸地神仙級的人。”

“啥？”

牛蛋楞了一下，陸地神仙？兩人似乎沒有在同一個頻道上面。

“叔，你對道院了解多？”

“不了解。”

牛春搖了搖頭，“道院在京都，十分神，而且不對外開放，只知道他們練的是神魂，手段也是千奇百怪。”

與開遍大宣九州各府各縣的武院不同，道院只有一家，位于京都清蓮山，非道院弟子不可進。

“轟隆隆！”

滾雷般的馬蹄聲如雷霆炸響。

在叔侄兩人談的這段時間，原先還在百米開外的馬隊也迅速來到了眼前，兩人的目也不由被吸引了過去。

馬隊中，所有騎在黑鱗馬上的漢子，都背著一口大刀，穿統一的黑勁服，前銀紋著一個猙獰虎頭。

在中間的那些馬車上面，著一面面迎風飄的虎頭旗。

“是黑虎門的狩獵隊，快低頭！”

“倒霉，怎麼遇上他們。”

“別出聲，想找死嗎？”

······

周圍的行人紛紛低頭避讓，隨著馬隊靠近一無形的力從里面散發出來，籠罩在周圍。

牛蛋突然覺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不斷著自己，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就在這時候，坐在一側的牛春臉微變，他子一挪，用寬闊的背肩，將侄子擋在了后。

頓時，牛蛋覺上的力緩解了不，呼吸也順暢了。

他瞪大眼睛環視周圍，發現道兩旁的行人大部分都趴在了地上，一個個臉蒼白。

只有數人還能站著，沒有到影響，而能夠站著的人，顯然與牛春一樣，無一不是武者。

一直等到馬隊遠去之后，周圍籠罩的那力才緩緩消散。

“直娘賊，黑虎門了不起啊，呸！”

不遠，一個漢子飛快爬起來，恨恨地對著已經看不見的馬隊吐了一口唾沫。

“喂，剛才帶隊的好像是黑虎門的三當家封鵬。”

“不會吧，你是不是看錯了？”

“不可能，那張臉化灰我都認得。”

······

周圍頓時熱鬧起來，紛紛對著狩獵隊離開方向指指點點。

牛春默默抖韁繩，趕著牛車繼續上路。

不遠，一名枯瘦的老漢跪在地上，雙手抓在泥里，淚流滿目地看著前滿籃子破碎的蛋。

牛蛋看著老漢絕無助的背影，問道：“四叔，剛才是怎麼回事？”

“這是氣外形的迫，剛才馬隊里的人都是武者，他們故意沒有收斂自氣，這麼多武者的氣合聚在一起，幾乎形了實質，就會出現剛才的況。”

“這也太霸道了吧？”

牛春冷笑一聲，“黑虎門是縣里最大的幫派，門主更是一名換境的武夫，自然是霸道。”

武者每突破一個境界，實力都會得到極大的提升，像牛春這種剛剛練筋的武夫，在軍中能夠擔任伍長一職，領五名練皮境戰卒。

而在地方，例如黑水縣這種下縣，練筋境武夫可以為一些小幫派的幫主，或者拜黑虎門這種大幫派，為一名執事或者堂主。

而位于第五境的換境，在黑水縣這種下縣中，已經算是實力頂尖的那一小撮人了，一旦伍，就是百人將！

兩人駕著牛車又走了十幾分鐘之后，轉過一個彎角，前方一座巨大的城池出現在眼前。

“好高！”

看著那將近十丈高的厚重城墻，牛蛋瞪大了雙眼。

這與他腦海里想象的小縣城完全不同，不過一想到這里是高武世界，頓時就釋然了。

城門，十名披甲胄，手持兵刃的衛卒分列兩旁，所有進城的人都要檢查戶籍和繳納城門稅。

牛春掏出戶籍還有六文錢給那些衛卒之后，就順利城了。

穿過城門甬道之后，眼前是一片片古古香的建筑群，寬闊的大街上人山人海，一副繁華景象。

不過很快，牛蛋就到這繁華景象下埋藏的深深惡意。

先不說地面上那些隨可見的糞便，牛車沿著大街還沒走出百米，他就遭到了人群中手和人販子的照顧，連屁蛋都被了好幾下。

好在有牛春這位武夫在，過來的手通通被他毫不留給碎了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