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好奇地將這個瓶子挖了出來。
不過瓶子上沾滿泥土,還有些枯萎的爛葉子,一點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只是放在手里沉甸甸的,并不像是輕巧的材質,難怪自己撞上去那麼的疼。
正當他還想再多看幾眼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便昏死了過去,小瓶也隨之從手中落。
但就在小瓶快要再一次回歸地面的剎那,一只手輕輕地將它從下方托住了。
一白的白墨,出現在了后山的重重樹影之中。
在這半年的時間里,即便是在七玄門這種并沒有什麼靈脈的地方,他也已經恢復到了接近筑基期的實力,至于神念更是勝過了大部分的筑基前期修士。
整個七玄門大部分人的一舉一,都盡收白墨的眼里。
特別是韓宇這個重點觀察對象。
白墨才剛將對方打暈,就能察覺到一源自他上龐大外運的惡意,仿佛只要自己再繼續手,日后就會倒霉到喝涼水也塞牙的地步。
氣運并非萬能,如果實力差距太大,像今天這種況。
一個筑基期實力的修士,去襲煉氣一層的小修。
氣運再強,一樣是生死不由自主。
“有點眼……”
他沒有在意這源自外運的惡意,隨手招來一陣清風,沾在瓶上的泥土便自自覺的落開來,出了瓶子的真。
“難怪有點悉的覺,原來是時道尊的東西。”
從那最后一戰的記憶中翻查了好一會兒,白墨基本確認,這就是當初人劫之時,圍攻自己其中一人的本命法寶。
說什麼機緣巧合他是不信的,眼前這個被自己拍暈的家伙,十有八九是對方挑中,當了復生的后手。
像道尊這般等階的人,哪怕是已經打殺了他們在現世的一切存在,也極難清除他們留下的所有痕跡。
而任何的這樣一道痕跡,都有可能為他們復生的暗子。
眼前的韓宇如無意外,將會得到這個時道尊的本命神,然后一路披荊斬棘,按照寫好的劇本,最終長為另一個時道尊。
而且最恐怖的是,哪怕他在遇到無法逃的況死道消后,得到這個瓶子的新主人,只要沒到時道尊的層次,一樣會繼承韓宇的外運跟仙,在無意識中走上時道尊準備好的路線,為新的時道尊。
道尊并不在乎本命仙過去的擁有者是誰,歷經了多任的主人,因為反正最后都會被同化自己。
不管撿到瓶子的人韓宇,韓立,還是韓寒。
除非,這件本命仙被另一位道尊撿到。
……
白墨在思考,自己該怎麼理這家伙,還有這件仙。
平心而論,時道尊在道尊當中也是有名的強者,他的本命仙,能力是極為逆天的,用得好那修煉速度宛如開掛。
但這玩意可不像靈石,靈石從別人口袋里搶過來,馬上就能毫無后患地去使用。
另一位道尊的本命仙,那是從里到外都是對方的形狀,上到都是烙印,其他人想用必然要付出代價,有時可能是命。
“都過去了。”
白墨沉思了半刻鐘,最后一手提著韓宇,一手拿著瓶子,消失在了后山當中。
……
“我這是在哪里?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韓宇最后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撿起瓶子的一幕。
他明明記得,自己剛撿到一個奇怪的瓶子,正準備把泥開,看看那到底是什麼玩意。
怎麼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就躺在自家床上了?
“是飛雨哥哥把你抬回來的。”
韓宇的妹妹將頭湊上來說道。
“好端端的,怎麼就暈在后山了?”
來到足夠安全的七玄門以后,韓宇的妹妹也慢慢恢復了一個正常的裝束,不再像之前在流民大營那樣,天天自污形象避免麻煩。
“飛雨?是他?”
韓宇右手撐著床板緩緩起,覺頭還是有點暈乎乎的。
下意識往懷里一,他發現昏迷前撿到的瓶子,正穩穩當當的放在自己前的口袋里,上的銀子也一分沒。
“看來是個好人。”
李飛雨,就是白墨奪舍的這個原本的名字,他現在暫時還頂著這個名字活。
“我頭還有點疼,再休息一會兒。”
“我去給你熬點粥。”
韓宇還沒想通這當中的來龍去脈,便覺自己的后腦勺又開始作痛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想的東西太難而頭疼,還是因為被打暈過而頭疼。
所以他決定再睡一會,明天再上門找對方道謝。
……
時間回到半天前。
白墨提著昏迷的韓宇,來到了后山的某個山里。
山又黑又深,幾乎沒有能照進來,但對擁有神念的白墨來說,這并不是什麼障礙。
他將韓宇放一邊,然后打開了瓶蓋,看到瓶子里淺淺的一層熒綠,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那確實就是時道尊的本命仙。
隨意地將綠往外一倒,也不知道會是哪株野草得了好運,靠這點綠變千年靈草,他就將瓶子塞回到韓宇懷里。
而就在這個作完以后,白墨前的玉佩突然開始發亮。
他將一神念進玉佩的空間,發現“歷史正文”四個大字下面,多出了一塊刻有無數符文的巨型石碑,約莫占據了整個空間的十分之一。
旋即,白墨福至心靈,以神念化形變作一只明的手輕輕在石碑上。
炸的信息流,從石碑當中瘋狂涌出!
“……魔道尊的前一世也白墨,是地球上一尊修煉到真仙境界的修士,由于一次意外,軀被某種神毒素侵染瀕臨死亡,才選擇放棄一切,只保留一縷真靈在道辰界重生?”
“重生也帶套娃的嗎……”
又是幾千年的龐大記憶,給生生地塞了進來。
所幸這回他的實力已經稍稍恢復了幾,理吸收起來遠比之前來得快。
但在再前一世長達三千余年,從一介煉氣小修到真仙大能的記憶,仍然是不那麼容易能被消化掉。
“我的前一世,原來是在一個名為‘地球’的修仙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