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的修士，齊刷刷地看向了嚴夫人，想讓確認這位“學生”的真實。

可教過的班那麼多，很多學生其實都不過是一面之緣，哪里記得有沒有過這家伙。

不過這不重要，只要主修功法是五行訣，還愿意教授其他人，嚴夫人都可以把他們當學生。

畢竟余生的目標，就是讓更多沒有靈的凡人能夠修仙，這也是莫天邪的夢想。

“起來吧。”

這一句起來，算是默認了水鏡上人兩個的份，讓他們都松了一口氣。

不然是那兩位來自宗的煉氣后期修士，就能讓所有人都出不了這屋。

至于修為問題，兩個煉氣三層的修士，稱一個煉氣一層的修士為師傅，這點倒是沒人糾結……

奇遇嘛，誰都可能有。

一不小心掉下山崖，說不好就能混進某位坐化前輩的府里撿到寶。

氣運這事，沒人說得清。

弟子超過師傅，青出于藍那也是好事。

……

得到了真正宗人的承認與背書以后，這個五行訣培訓班算是名正言順地開始了。

莫家幾跟宗的修士，也都參與到了教學當中。

不提們的教學水平，是們的值，就已經讓很多黃金白銀班的富家公子覺得值回票價。

哪怕是臨州城幾大名樓的頭牌，也遠沒有這些來自宗的仙師來得好看。

們就像是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能讓人一直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己上。

不過注意力集中以后在想什麼，往哪里流，這就不是們能控制的了。

當然這些學生也不至于忘了正事，畢竟參加這培訓班最大的代價，可是二十年的壽。

真正的，拿命來拼。

為了看減壽二十年，妥妥的虧。

至于掏出五十兩參加青銅培訓班的普通人，那更是沒心思關注老師長什麼樣。

對他們來說，五十兩很可能已經是家里的大半積蓄，跟當初的金水鏡一樣，幾乎算是孤注一擲了。

……

時間就這樣平穩地過了幾個月。

臨州城第一期的封閉式培訓班，在三天前就結束了，城一下子多了近千個修仙者，雖然無一例外全是水貨。

跟傳統的宗門師徒制度不同，培訓班在第一節課上面，就很清楚地說明，這五行訣并不在意任何人對外傳播，學生學畢業，自己也可以去教其他人，不需要保。

這話簡直是刷新了所有新學員的三觀。

無數年來，這個世界有關力量的知識，都是被嚴格封鎖控制的。

江湖門派武功，誰敢學外傳，會遭到舉派追殺。

仙道宗門法訣，更是附帶各種詛咒誓言，哪怕殺人搜魂，都不見得能搞得到大宗門的功法。

當然，大部分人本來就是連字都不認識的文盲，走狗屎運撿到神功也看不懂，沒這種煩惱。

……

第一期培訓班結束以后，趙家就沒打算再搞第二期培訓班，因為賣不起價錢了。

一期畢業的學員，特別是青銅班的窮學生，因為沒有傳播限制，一些人立即就走上了開培訓班的老路子。

五十兩一個學生，三十兩一個學生，二十五兩一個學生……隨著想到走這條路的人越來越多，培訓班一個接一個，像雨后春筍地開，學費也一路走低。

到后面二十兩，甚至十五兩，十兩都有人在地做，互相拼命價。

不算二十年壽命損耗的話，投五十兩學費，學歸來拉到三個二十兩學費的學生，一波就回本，后面全是凈賺了。

至于壽命問題，多當二十年窮鬼，只是多辛苦勞累二十年，又不是多二十年的福……

“終究是走上了永安鎮的老路子……”水鏡上人看到這一幕，不慨道。

“比永安鎮更慘，因為宗不再獎勵靈石了。”

“……”

隨著五行訣修士的炸增長，宗的財政負擔越來越重，于是只能逐步取消原來的授課獎勵。

最早的時候，教會一個人修煉五行訣，老師跟學生都能各拿五塊靈石的獎金，后面慢慢減了四塊，三塊，兩塊，一塊……

到現在干脆是不管了。

當然也管不起。

從計劃開始到現在，宗累計已經砸出去數百萬靈石，若不是有白墨上一回的禮，早就財政崩潰了。

“前幾天我去一些黑市培訓班詢價，最低只要給十兩，就能學到這五行訣……”

“那我們當初五十兩去學好像還虧，現在十兩就能學會。”金上人回憶起當初的熱上頭，孤注一擲，心里不有些虛。

“傻子，越早學會越賺，你要是現在才學，有資格從趙家那兒分走一萬兩銀子？”

金水鏡兩個，跟趙家合作的五行訣培訓班第一期項目，靠著黃金班白銀班的貢獻，一波就賺了十五萬兩。

除掉給宗眾人的孝敬七萬兩，金上人跟水鏡上人各自拿了一萬兩的報酬，剩下的六萬兩歸負責出人出力，折騰各種雜活宣傳的趙家。

“一萬兩銀子……我們倆扛包扛了五年，才存下來五十兩，那豈不是要扛一千年的包，才能賺到這麼多銀子？”

“……”

水鏡上人被這個憨憨隊友氣無語了。

“現在教一個學生只能拿十兩，那就是要教一千個學生才能賺到一萬兩。我每次頂多帶二十個學生，那就要帶五十回，一年兩茬學生，也要二十多年才能賺到……”

金上人繼續算著各種奇奇怪怪的數，也沒管旁邊水鏡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那我們下一步該做什麼？”

賺過一波大的以后，無論是水鏡上人，還是金上人，都有點看不起十兩學費那點收。

他們現在手上拿著一萬多兩的積蓄，隨時可以回老家買上百畝良田當個小地主，加上有著修仙者的份，至三代人食無憂了。

可見識過這臨州大城的富庶，還有宗高層修士的氣象以后，兩個家伙怎麼可能甘心就此止步不前。

特別是陷趙大小姐的金，在水鏡上人的忽悠下，他現在的愿，變了要賺到一百萬兩，錢得比趙家多，然后門當戶對地將對方娶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