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風出手,到蕭中慧和袁冠南二人倒下,不過一息之間。
誰也沒想到他會如此果斷。
余魚同臉慘白,他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對方真的敢殺了他們。
當劉風提著滴的劍轉過來時,自認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余魚同也難免膽寒起來。
不懼生死,是因為確信對方不會手,但這人行為無端,讓人捉不。
余魚同瞟了眼驚駭不已的駱冰,上前,咬牙關,故作鎮定道:「俠,你殺了這二人,真是為民除害、大快人心!我們紅花會的人,最恨的也是那些漢走狗!」
「哦,是嘛?」劉風抖了抖劍尖的。
「這是自然!我紅花會乃為救天下蒼生而建,以驅除韃奴、恢復漢明為己任......」
他所說的漢明,便是燕國的前——大漢天朝建國之初便敕封的九大諸侯之一的明國!只是明國傳承到明惠王手中時,因複雜的部而終結。
說來也是巧,繼任者燕國之王乃是明惠王的親四叔,而在這場中,燕國邊境的建州真國則趁虛而,佔據了廣袤的幽雲之地。
建州真國境的天地會和紅花會,正是在這種背景下誕生的。他們所要恢復的漢地,便是這幽雲十六州。
若紅花會當真如天地會一般純粹地「反建復明」,劉風今日也不會難為他們了。
畢竟他為大漢皇子,反建復明也算是在維護他的既得利益。
可這紅花會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更壞的是,有的人打著響亮的正義口號,將一群小民玩弄於掌之中。
劉風清晰地記得,紅花會在攻打某地時,曾散佈謠言,挑起民怨,鼓災民衝擊縣城,遭至建廷腥的武力鎮。慌忙撤退的災民互相踐踏,呼娘喚兒,死傷片。
這些無知的災民了敢死隊,了免費的炮灰。紅花會這些人只需要搖旗吶喊,便能讓這些愚民前赴後繼、死而後已。
眼看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清軍的箭下逝去,暴的發起者,卻躲在後面,氣定神閑地盤算是否還欠火候。
這樣的反建復明,是讓無辜小民當人大盾牌。
造反嘛,犧牲是在所難免的,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
而他們當了裱子的同時,還要給自己豎起一塊塊高高的牌坊。
真人噁心。
劉風思忖間,余魚同仍在喋喋不休地灌輸著紅花會的理念。
「俠,我看你也有一片拳拳國之心。不知是否有興趣,同我們一起干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
見劉風不言語,余魚同下了決心一般鄭重道:「以俠的本事,我余魚同可以保證你坐上我紅花會的第十五把椅......屆時紅花會底下數千名弟兄,都是俠的後盾、助力......」
後半句話,余魚同的聲音低了下來,再看向一旁的駱冰,挑眉問道:「四嫂,你說是不?」
駱冰明白余魚同行的是緩兵之計,但總覺得此人不同於以往遇到的任何一個。
他亦正亦邪,令人捉不,這緩兵之計未必能夠奏效。
但還是應和了一聲:「是啊,以俠的手,莫說這十五把椅。將來立了功,就是我這第四的位置,也能讓賢。」
對於二人的花言巧語,劉風只回了兩個字——「呵呵」!
呵呵是幾個意思?
余魚同看了駱冰一眼,無奈地笑了笑,
正要開口繼續拖延,誰知駱冰眼皮一眨直接道:
「你到底想如何,說個章程來,要打要殺我一人應了!」
是了,這才是駱冰的格!
劉風上下掃視起來。
此刻靠在牆上,紅緞子下的梨型材一覽無餘。那張桃花臉紅撲撲的,眼梢眼角,颯爽中都含著一嫵。
這個年紀恰到好,就像是多的水桃,早一點顯得青,晚一些又多了一衰敗。
「嘿嘿,那就借一步說話吧!」
劉風做了個請的姿勢。
駱冰點了點頭。
這時,余魚同心不妙,大喝道:「四嫂,別跟他去,這人目帶邪,肯定心懷不軌!」
不得不說,還是男人懂男人,這都你看出來了?
劉風心裏悶哼了兩聲。
駱冰哪裏會不清楚這一點,他剛剛那毫不收斂的目,就和曾經遇到的無數個男人一模一樣。
但並不害怕自己失去什麼,因為魅力恰恰是人最厲害的兵。
駱冰拍了拍余魚同的肩膀:「十四,你放心,我答應過你四哥要照管好你的。」
余魚同面焦急地搶道:「不!四嫂,你不能跟他去!」
他轉而又沖著劉風激憤道:「你不是要鴛鴦刀嗎?我把鴛鴦刀給你,你放我們走!」
劉風覺得有些好笑:「我先殺了你們,刀也是我的。」
「你!」余魚同形不由得抖了一下,雙眼發紅,扯著嗓子道,「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我們一馬!只要你說,我都答應你,莫要為難我四嫂!」
「我要的,你給不了。」劉風角勾起一邪魅的笑容,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旁邊的駱冰。
余魚同口劇烈起伏,終究是沒忍住心底的怒火,發出一力量,從地上彈而起,向著劉風直撲而來。
眼看他手中金笛就要到劉風口,駱冰疾聲制止道:「手下留,勿傷他命!」
劉風長劍一側,劍脊一拍,將余魚同頂開,駱冰邁步上前來,一記手刀砍在他腦後,余魚同雙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駱冰將余魚同輕輕地放在地上,打暈他也是無奈之舉,就怕他就像衝行事,白白害了自己的命。
駱冰答應過文泰來,無論如何都會照顧好十四弟,這是一個大嫂應盡的責任。
「你這十四弟,對你還真是不錯啊。」劉風揶揄道。
駱冰也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一本正經道:「他還年輕,不懂事。」
深深吸了一口氣,保持語氣平和道:「說吧,你想要怎樣?」
劉風見一副高冷的模樣,指著地上的余魚同冷笑道:「他方才搶了我的馬。」
「我向你賠禮道歉!」駱冰眉頭一皺,覺得事不會這麼簡單。
劉風搖了搖頭,一副吃了大虧的模樣,「他騎了我的馬,我要騎回來。」
「騎回來?」
駱冰有些疑,但及他那令人發的眼神,瞬間便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駱冰忍著怒意,語氣哀婉道:「算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們,我們日後一定會報答你的。」
心中想的卻是,-這小子如此邪,等他們恢復了功力,定要找他好好算這一筆賬。
劉風「嘖嘖」嘆道:「你都說了,要日後才能報答......我可等不及。」
到了對方眼中的意,駱冰心中咯噔一下。
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想使出那最後一招。
三十六計中,最險的,就是人計。
「好,我答應你!」
駱冰突然的妥協,讓劉風頗為意外,可仔細一看,的好度還是負的——厭惡!
劉風瞬間明白,駱冰這是在跟他耍花招呢!
不過管是真還是假意,他都來者不拒。
倉庫里的一百份合歡散放著都快要過期了。
玩,就讓玩個夠。
駱冰主湊上前來,展一笑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姓呢?」
這溫聲細語,難免令人沉醉而神不守舍了。
但劉風卻深知這笑中藏著尖刀。
他一邊警備著,一邊將系統倉庫取出的一包紅藥在手中。
「我姓袁,名承志。」
「袁承志?你就是金蛇小郎君袁承志?」駱冰一臉詫異。
劉風點點頭,邪魅笑道:「叟無欺,如假包換。怎麼樣,金蛇劍和鴛鴦刀,豈不是絕配?」
駱冰目閃爍不定,無法確定眼前之人,是不是真是那個近來聲名鵲起的金蛇小郎君。
若是單論劍法,或許相差不多。但那金蛇小郎君的名聲卻是不差,怎麼會是這樣一個小銀賊?究竟是他假冒他人,還是當真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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