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禿還敢巧言舌辯,欺騙世子本將軍正是奉了王爺之命,前來剿了爾等逆賊這個人,你敢說你不認識”
周明舉著秦桑給他的王爺手諭,猛一揮手,他的親隨從包袱里取出一個硝好的人頭,扔了過去。
圓真方丈面巨變,慌忙接過人頭,雙手猛然一抖。
他后的僧人呼啦跪了一地,悲聲大哭,有師父的,也有師祖的。
周明視若無睹,攤開一張絹布度牒。
“懸濟寺,羅漢堂首座,法號圓覺哼此人居首座高位,卻甘做偽帝爪牙,險些壞了王爺大事,被就地格殺。人證證俱在,證據確鑿,賊禿驢還有何話說”
“胡說”
有個大和尚瞪著紅的雙眼,咬牙切齒,“師父是先天高手,憑你們這些反賊,絕不可能是師父的對手你們到底用了什麼毒計,害我師父”
聽到大和尚的話,周明不聲瞥了秦桑一眼。
“反賊”
周明險些笑出聲,惻惻道:“看來懸濟寺的偽帝走狗絕對不只圓覺和尚一個,所有人聽令,給我進寺去搜,敢抗命者格殺勿論”
霎時間,金鼓齊鳴,甲胄嘩啦作響。
懸濟寺僧結戰陣,看樣子要抵抗到底了。
氣氛陡然凝固,肅殺到極點。
這時,圓真方丈突然閉上眼睛,仰天長嘆一聲,將手中的頭顱鄭重給邊的和尚。
“阿彌陀佛。”
圓真方丈踏出一步,“周將軍,圓覺師弟離開大隋游歷天下,至今已十年未歸,他應是剛回大隋,不清楚真相,一時糊涂才被偽帝蒙蔽,懸濟寺眾僧絕無可能做偽帝爪牙,請周將軍明鑒。”
“方丈”
見圓真方丈竟有認罪領罰的意思,懸濟寺僧滿臉震驚。
秦桑卻是欣圓真方丈能夠識相,能不大干戈最好。
周明語氣稍緩,“方丈是出家之人,德高重,想必不會誑語。不過,懸濟寺僧人眾多,難免良莠不齊,萬一有偽帝爪牙匿其中,做出什麼事來,牽連到懸濟寺,豈非不方丈不必擔憂,本將軍定會約束眾兵將,只抓偽帝爪牙,絕不會濫殺無辜。”
藏經閣。
秦桑仰頭注視著面前的七層寶塔,他對這個地方可是傾慕已久,傳說武林絕學盡出林,林絕學皆在藏經閣,可謂是每一個看過武俠小說的人心中的圣地。
不過,秦桑知道懸濟寺的藏經閣只是個幌子,里面沒有上乘武功,僅有一部部佛經。
真正的寶庫并不在這里。
秦桑扭頭,看了眼遠席地而坐、默誦佛經的圓真方丈。
懸濟寺所有僧眾都被圓真方丈約束在大雄寶殿,被弩兵圍著。
而圓真方丈眼睜睜看著兵士搬空懸濟寺的財庫,一箱箱金銀財寶流水般被搬下山,依然能無悲無喜,真是好定。
周明大步走去,視線一掃,指著藏經閣后面一條不起眼的小路,大聲喝道:“這里還有一條路來人,帶一隊兵過去,給我仔細搜,放過一個逆賊,砍了你們腦袋”
圓真方丈面微變,一個閃攔在前面,“周將軍不可,前面是本寺祖師閉關靜修之所,萬萬不可打擾”
周明冷哼一聲,“狗屁祖師不仔細搜過,誰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方丈這般心虛,難道里面的人見不得不”
“你”
圓真方丈握著佛珠的手掌青筋暴起,指間流下一束木屑。
“好好好就請周將軍仔細搜查,洗本寺冤屈不過,老僧有一事相請,崖之中確實有本寺祖師清修,還請將軍通融則個,讓老僧先去請祖師出關,以免擾祖師功力,釀下大錯。”
周明暗暗松了口氣,剛才險些的圓真方丈暴怒,他后背差點被冷汗浸了,連連擺擺手道:“方丈請便。”
圓真方丈在前,周明帶著兵跟在后面,不多時轉過一片石林,便看到一座山崖。
崖之上無數石刻,落款有曾經顯貴、大德高僧、武林名宿,也有文章大家。山腳下有一排石階向上,連著一條橫穿崖的石道,石道里一排排佛門雕塑奐。
崖共東南兩面,東面正合日出朝應佛門之意,是懸濟寺祖師靜修之所。
周明帶著兵在石階下等著,老和尚上去把一位位祖師請下來,大多都是形容枯槁的老僧,其中有頂尖高手,也有不通武藝的大德高僧。
圓真方丈一個個安,甚是辛苦,周明讓士兵裝模作樣的檢查,他心里則默算著時間。
按照約定,他最得幫秦桑拖延一刻鐘。
此時,秦桑已經換上便裝,悄悄登上崖頂,趴在崖頂觀,當終于看到那位懸濟寺先天祖師被請下山,立刻緣著崖悄無聲息的爬下去。
原本他還準備了一條繩子,崖上的石刻凹凸不平,以他的輕功也能輕松攀爬,便用不上了。
石道的盡頭有一條向下延的石階,秦桑輕輕落在石道中,腳步無聲,沿著石階走下去。
石階向下很深,無比幽靜。
兩側有一些山,里面原本有懸濟寺祖師閉關,現在被請了下去。
如果不是周明胡攪蠻纏,把他們出去,秦桑絕無可能潛進來而不被發現。
終于走到石階盡頭,角落有一條不起眼的狹窄石,盡頭幽深。
石外窄寬,里面有危險的機關,不過秦桑都已經知曉,小心踏步,避開所有機關,石分開幾條岔路,這些就是懸濟寺放置珍稀寶的地方。
秦桑直奔放鈴鐺的地方,其他幾條岔路里也都有價值連城的寶,但在秦桑眼里,和塵土沒什麼區別,而且時間也不允許。
不大的石窟被人工修整方形,頂部鑲嵌了一個夜明珠,大放明。
石窟中間有一石臺,上面放著一個紫的鈴鐺,一枚玉簡和一張符紙,用琉璃罩著。
石臺上有最后一機關,秦桑索到毒箭,將機括破壞,掀開琉璃罩。
時間迫,秦桑著心里的激,迅速把三樣東西收起來,悄然退出石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