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淮南子·天文訓》:“五星八風,二十八宿。五六府,紫宮,太微,軒轅,咸池,四守,天阿。”
又有清王念孫謂:天阿即天河。
----------------------------------------------------------------------------
一陣悅耳的音樂將他從睡中喚醒,“現在是起牀時間,您的早餐已經準備好。穿梭機將在45分鐘後抵達,請不要錯過出發時間。”
他翻而起,看看周圍。
這是一間寬敞的公寓,和的燈正在逐一點亮。牀在房間一角,旁邊牆壁上是嵌的櫃,櫃門上有一塊方形的控區。
他手在櫃櫃門上一,銀的輕質合金櫃門就自開,出裡面排的服。
全是同一款式。
房間另一側是連在一起的開放式廚房和客廳,島臺上放著一臺自制餐機。他走過去,在幾個有著不同食標識的按鍵上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隨機’,想看看今天是否會有驚喜。
制餐機發出和的蜂鳴,一分鐘後簾門打開,從裡面送出一份三明治。
“又是這個。”他默默的接了命運,拿起在三明治,幾口吃完。
老實說,三明治口還不錯,但是最大的問題就是味道永遠都不會變化,正如森林食品公司那句著名的廣告語:品質永恆如一,原來味道也是一樣。
不過他早就知道,不管選什麼,三明治還是熱狗、包,味道其實都一樣。除開萬年不變的口,合食的營養和熱量還是足夠的。這樣一塊手掌大小的三明治,熱量甚至超過了同等積的純脂肪,足夠支撐他一上午的活。
他打了個響指,客廳一側的遮窗簾自打開,出後面的落地窗。窗外已是明。
公寓位於頂層,視野非常好,可以將下方的海灣和遠延到海中的山地盡收眼底。海岸線上,是一道白沙灘,上面有排的躺椅和太傘,自高也可看到材惹火的比基尼,或在跑步,或在曬著日浴。而海很藍,上面已經灑落著點點白帆。這個城市的富人們似乎都很勤勞,時間還很早,不人就已經駕著遊艇帆船出海了。
一架老式飛機慢吞吞地從海灣上空飛過,後面拉出一條綵帶,然後凝聚一行大字:深空能源。
灣區雖然是無敵景緻,但天天看著,也就那麼回事。
他習慣地看了眼窗外,走到工作臺前,拎起整理好的工包,再看看今天的行程日誌,就向門口走去。
出門是長長走廊,一設備蓋板後好象飄散出約的焦味,讓他本能地覺得有些不舒服。他看看蓋板,再看看時間,打消了查看一下的想法。反正設備出了問題,半小時就會有維修人員趕到。
不過,這座有循環自檢,備關鍵設備自維修與更換能力的大樓會出設備問題?
手腕上的計時開始發出輕微震,提醒他時間快到了。他於是加快腳步,自電梯來到天臺,一架雙螺旋扇漿的穿梭直升機已經等在那裡了。當他出現時,艙門就自打開。
他登上穿梭機,坐在悉的靠窗位置。
“請您坐穩,全程約需要八分鐘。”和的電子合聲還是那麼悉,已經聽了不知道多次了。
“也許該讓深空設備換個配音員了。”他在心中默默吐槽。
穿梭機並無駕駛員,一切依下載好的路線飛行。飛機在海灣上空兜了一圈,將灣區景盡收眼底,纔開始加速,飛向市中心。
穿棱機飛近一座大廈中部,前方玻璃幕牆向兩邊分開,出部的停機坪。
他走出穿梭機,沿著悉的路線穿過曲折走廊,來到接待大廳。
一名穿銀外袍的研究員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看看手中的資料板,道:“你永遠都這麼準時。”
他微微欠,表示敬意。
研究員領著他走進另一個房間,連續經過三道不同線掃描後,指著房間盡頭,道:“從那道門進去,裡面有你今天需要用的設備。”
他點了點頭,穿過自門,看到房間工作臺上已經擺放了一把手槍,一面臂盾,以及一個長方形,手掌大小的自注儀。
這時自門關閉,鎖定。然後一種含著特殊頻率的電子合音響起:
“實驗1120號,請使用標準接口接收今日實驗程序。”
聽到這個聲音,他瞳孔深相應發生變化,細看的話是由無數極微小數字組的藍。從這一刻起,他所有的全都消退,只剩下機械冰冷的意識。
他將手向牆壁上的方型設備,按在指定區域。一金屬探針出,刺他的手心,一段數據傳輸過來,今天實驗程序便出現在他視野中。
“今日實驗流程:
1)下載近戰槍械格鬥0.1a版本……下載完。
2)注微視覺強化劑。
3)進格鬥室,測試近戰槍械格鬥。
4)測試完後,進3號房間,進行智能人格測試。”
隨著數據下載完,他意識中自然而然的多出了這把電磁驅手槍的所有數據,合金臂盾的全部數據,以及槍盾結合後數百種不同的姿態和戰法。
他拿起桌上的自注儀,對準前臂,按下開關。隨著撲的一聲輕響,針刺手臂,注完。他覺有些酸脹,片刻後視野開始變化,房間似乎變得更亮了。
按照程序,他拿起手槍,裝好臂盾,走進相鄰的格鬥測試大廳。大廳很空曠,等他走進後燈就開始變暗,最後只剩下天花板四角的四盞暗紅小燈。
若大的大廳中,幾盞小燈只能照亮自己周圍一米範圍,中間地帶幾乎是手不見五指。
但是他的視界隨著線變化開始調整,大廳一切盡收眼底,只是細節略有模糊。
“傳輸視覺數據……傳輸完畢。格鬥測試第一項,基本攻擊,準備開始,三,二,一!”
大廳牆壁上突然出現數個暗門,從裡面飛出十餘架小無人機,剎那間多個暗紅激點就打在他的頭上。
當瞄準激落在頭上的瞬間,他突然一個側步,甩掉所有激鎖定,持槍的右手飛起,帶出一片虛影,槍口瞬間噴吐幽幽藍火,電磁炸聲連一片。
空中的無人機一架架被凌空擊中,起火燃燒。倖存的無人機開始拼命機,可是都逃不過鎖定,被一一點。
“第一項測試功,第二項測試準備。”
一架雪茄型的大型清潔無人機飛,機腹打開,將地面上的殘骸全部吸,然後飛出。
“測試第二項,基本防。”
大廳牆壁上又出一個自炮塔,一束瞄準激照在他上。炮塔隨即噴吐火,以一秒三發的低速開始擊。
這是使用老式火藥彈藥的炮塔,並且刻意放緩速。
在炮塔鎖定自己的瞬間,他就以近戰槍械格鬥中的一個標準後撤步,退後三米,剛好避開了炮塔鎖定,讓子彈落了個空。雖然是老式炮塔,但瞄準程序卻是先進版本,一擊不中,炮塔開始態改變策略,不再盯他的頭要害,會時時改而瞄準他的四肢,甚至會預判他的作,提前封鎖空間。
避過第一波攻擊,他就不再單純閃避。因爲炮塔速開始提升,而且出現了更多的炮塔。
在他視野中,炮塔的擊路徑顯示直線,而他意識中則會自浮現好幾個近戰格鬥的姿勢,或閃避或格擋。
他連續幾個移,避開大多數擊,實在避不開的攻擊則是以臂盾護。彈雨不斷在臂盾上激打出火花,很快就被打得坑坑窪窪。不過這套格鬥的效果確實非同凡響,在數個炮塔這無死角的圍攻下,居然還能應對的遊刃有餘。
但隨著炮塔速再一次提高,他終於有顧此失彼的時候。危機時刻,他擋下向口的兩發子彈,然後悶哼一聲,大上中了一槍。
“測試二結束,評價優秀。”
隨著合音宣佈結果,所有炮塔停止擊,又回牆壁。大廳中又飛進一架無人機,懸停在他大傷口。三如鋼般纖細的機械臂傷口,鉗出彈頭,然後噴上醫用凝膠。
他了,已是行自如。
大廳盡頭打開一扇門,合音提示道:“請到三號房間,進行智能人格測試。”
“智能人格?”他冰冷的緒中忽然冒出一個微不起眼的疑問。
合音音調突然提高,而且變得急促,:“檢測到程序外異常數據波!警告,檢測到程序外異常數據波!”
他驀然一驚,竟然有種危險預。他本能地將所有緒波下,恢復機械冰冷的狀態。
從暗門衝出十幾名全副武裝的戰士,將他團團包圍,隨後幾名研究員匆匆趕到。帶他進來的那名研究員仔細看著他,慢慢靠近,手向他的眼睛。
他一不,視野中正不斷跳出紅的危險警告。
研究員撐大他的眼睛,仔細看了看瞳孔,然後回頭道:“數據沒有異常,應該是誤報。警報解除,實驗繼續。”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武裝戰士則魚貫而去,消失在暗門裡。
旁邊一名研究員小聲道:“要不要先停下來,再檢查一下?”
“沒有必要,我們的進度已經落後15%了。“
男研究員攤了攤手,道:“你說了算。“
他繼續向前,走進三號房間。
這是一間以白和淺藍爲基調的房間,除了一張椅子外什麼都沒有。椅子前方是一面空牆。
他走過去,自然而然的在椅子上坐下,手放在扶手上,完全標準的筆坐姿。
房間燈暗了下來,前方牆壁變幻,變整面牆的屏幕。屏幕上出現很短的一句話,只有三個大字。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