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都不明所以,楚君歸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林兮卻是懂的,立刻以極快的語速道:“不用看了!耳就是我打的,快放我起來!快!”
“當然不放!”
“我警告你!再不放手,我……”
“不放!”
“我跟你同歸於……”
楚君歸手,從林兮腰上摘下一個不起眼的小裝置,一把球。林兮的威脅也就戛然而止。
這時進行曲已經變歌劇的詠歎調,高音和聲越來越高,眼見就要迸發出最強音。
“再不放就來不及了!”林兮急得快哭出來了。
隨著高音在最高的音階上震,公寓門自打開,小全速衝了進來,一邊高喊:“我來救你!”,一邊舉著帶三維攝錄功能的眼鏡猛拍。
衝進客廳,然後愕然看到林兮端正坐在沙發上,楚君歸正倒了兩杯水,將一杯端到林兮面前。
“什麼嘛!我把整棟樓都封鎖了,你們就給我看這個……”很不高興。
林兮瞪了一眼,道:“你自己搞出的爛攤子,自己收拾。”
“哈!有什麼可收拾的,把主腦裡的數據一清,誰還知道是我乾的?”滿不在乎,大眼睛卻還在東看西看。
林兮不聲,說:“你想看什麼?”
“沒有,當然沒有!”
“那就出去,在下面等我。”
“好的,不過……”回,兩指閃電般向楚君歸雙眼!
楚君歸正好放下水杯,站起,自然而然的讓過了這記襲。雙指就停在楚君歸面前不到一手的距離,卻是到了盡頭,怎麼都不過去了。
林兮臉一沉,喝了一聲:“心怡!“
吐了吐舌頭,說:“又不會真傷著他,看你張的。”
眼見林兮臉有向青發展的趨勢,立刻向門口跑去,還不忘向楚君歸揮手:“姐夫再見!”
林兮險些氣得暈過去,手要打,卻早就到了門外,反手把門關了。
林兮勉強出一個尷尬的笑,說:“自小跟我一起長大,玩鬧慣了,比較沒規矩,說的話別放在心上。”
“沒關係。”楚君歸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林兮有些好奇,問:“你在想什麼?”
楚君歸老老實實地說:“我在想,姐夫在親屬關係網中在什麼位置。”
林兮有種再給他一耳的衝。不過考慮到當下狹窄環境不利於自己的發揮,才暫時放過了楚君歸。
林兮起,將一張虛擬卡片彈給楚君歸,說:“我得走了。你去找這個人,他會告訴你,要怎樣才能平息我的怒火。”
楚君歸試圖解釋,“我真不是有意打贏的,只是本能。”
林兮一臉冰霜差點炸碎,好不容易纔保持住優雅形象,沒有手。爲了不失形象,同時也沒必要和這個笨蛋一般見識,一句話不說,直接出了公寓。
以後有的是機會,讓這個混蛋看看,究竟是誰贏了。
片刻之後,公寓震耳聾的詠歎調才停止,系統警告消失,鎖上的門也全都開了。
公寓寂靜了好幾分鐘,然後各種投訴舉報質疑訊問的通訊如水般涌向學院系統中心、安保中心、娛樂中心、各種中心。
楚君歸長出一口氣,關好公寓門,在沙發上坐下。他屁剛一落下,就聽沙發下傳來喀嚓一聲,整個沙發頓時一歪,差點將楚君歸摔出去。
楚君歸這纔想起,沙發下就是剛剛林兮踩出來的兩個大。這沙發是剛剛挪過來遮擋的。
他趕起,挪開沙發,眼是一片狼藉。被他剛剛那麼一,原本的兩個已經連一片,變了一個大。好在地板下就是置鋼筋的混凝土,纔沒有被踩破。但看著混凝土上的兩個腳印,楚君歸還是有些心驚。
不過心驚之後,就是發愁了。這座公寓裡的每一樣東西可都不便宜,這麼一大塊地板,還不知道要賠多錢。林兮莫名其妙的就生氣,掉頭就走,就沒提賠地板的事。
楚君歸只得暫時將頭痛的事放到一邊,調出卡片的容,想看看林兮讓他找的人是誰。
虛擬卡片有一張地圖,看位置應該是學院的圖書館,楚君歸需要找一個外號爲‘工匠’的人。只有這點資訊,其它就什麼都沒有了。
楚君歸試著整理剛剛發生的一切。
他回來,遭遇了埋伏和襲,然後他本能的反擊,將襲者制服。在襲者表明沒有惡意之後,戰欺騙組件指出,絕大多數幹壞事的人被抓住之後,都會表現出‘我沒有惡意’,所以肯定是有惡意。
接下來襲者表明了部分份,雖然還是沒說得很清楚,但是讓楚君歸弄懂了一件事,得罪了,就別想在學院裡呆了。
離開學院,就沒有項目,沒有項目就沒有收,但債務還在。
所以楚君歸立刻就將放了。
整件事回放之後,楚君歸很是疑,我沒做錯什麼啊?怎麼會那麼生氣?
還有姐夫是什麼?楚君歸怎麼都無法定位出自己是誰的姐夫。
鬧到這時候,天已經快亮了。楚君歸稍稍休息一會,就離開公寓,趕往學院大圖書館。
大圖書館已經有幾百年歷史,是參商學院最早的一批建築之一。整座圖書館由七棟古老建築構,因爲過於古老,格局和功能單一,因而漸漸於半廢棄的狀態。不過作爲參商學院創立時的見證,歷任院長都沒有拆除,而是選擇保留,勉強用著。
館區的建築大多顯出破敗,路面也有裂,路邊的草地許久沒有修剪過了,裡面已經生長了不雜草。
整個館區和學院的先進和整潔形鮮明對比,如同漂亮服上的一塊補丁。
楚君歸按著定位,走到館區深一座二層高,如同大工業時代廠房一樣的建築前。它顯得更加破舊,二樓的窗戶大多封起來了,中央有兩扇大鐵門,關著,門上還有大塊斑駁鏽跡。
楚君歸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開關大門的數據接口,掃描結果顯示,門上沒有任何電路,也沒有任何機械力。這居然是座需要手工移的大門。
他試著敲了敲門,片刻後大門上的小門打開,探出一個頭發蓬,明顯還沒有睡醒的臉。他看看楚君歸,問:“你找誰?”
“呃,工匠是在這裡嗎?”
門的人又上下打量了楚君歸一番,才拉開小門,說:“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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