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經歷了今日，愈發覺得這個想法可恥。

凌越四面楚歌，他的權勢地位皆是戰場浴殺敵而來，又憑什麼讓他做出，搶侄媳婦這般有悖人倫的事。

這親本就該由親自退。

凌維舟被沈嫿的幾聲嗔怪給吸引了注意，且許久沒出這般小兒的姿態，對此很是用，也沒懷疑其他。

「孤也是被那落石打得措手不及，是孤讓嫿兒擔心了。」

「太子哥哥是何時傷著的？」

「有些記不清了，剛有落石的時候吧，嫿兒怎麼問的如此清楚。」

「我只是有些憾，那會我也還在山上呢，早知道這樣，我該上去尋你的，或許你就不會傷了。」

凌維舟眼裏的防備瞬間化作了溫：「傻姑娘，孤怎麼捨得讓你傷。」

沒過多久，小太監便將晚膳送了上來，他了傷，膳食也是以清淡的為主，骨頭湯外加些許爽口的小菜。

待小太監試毒后，沈嫿親手接過，盛了一小碗湯遞給他：「太子哥哥快趁熱嘗嘗。」

凌維舟聞到淡淡的草藥香，下意識地擰了擰眉，但以為是自己方才喝了葯的緣故，見沈嫿在旁雙眼期待地看著他，不再多想舉著瓷碗一口喝乾凈了。

許是真的了，又許是有沈嫿在旁陪著，他竟難得有了胃口，不僅連著喝了兩碗湯還多吃了半碗米飯。

等到胃裏暖和了，竟犯起了困。

沈嫿地接過他的碗，放到了另外的食盒中：「太子哥哥若是覺得累了，便合眼歇一歇，我就在這等你睡著了再走。」

今日的沈嫿尤為溫，讓他覺到了久違的滿足，「嫿兒，等圍獵回去，孤便讓父皇給我們定下婚期。」

沒有回應，只是彎著眼在笑。

月上中天，燭火炸開一簇簇小火苗，沈嫿坐在榻邊撐著下打起了哈欠。

這時，一個小太監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到邊輕聲道：「沈姑娘，程家娘子尋您過去有事。」

「程家阿姊這個時候尋我能有何事啊？」

沈嫿奇怪地自言自語了句，但看了眼凌維舟，見他閉著眼好似睡著了，便也沒有多想，拿上食盒帶著杏仁出去了。

在離開帳子沒有多久，另一個材小的太監快步閃進了凌維舟的帳子。

「殿下，您還好嗎？」

凌維舟只是一時困意翻湧，但並沒有睡，聽到有個的聲音喊他，下意識便睜開了眼。

他的雙眼有些模糊，用力地晃了晃腦袋，恍惚間，眼前似乎有兩道影子在晃，過了會才看清眼前人是誰。

竟是穿著太監袍的趙溫窈，且正彎著腰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在試他的額溫，見他睜開眼瞬間慌地轉要走。

他詫異地直起子將人喊住：「溫窈，是你嗎？」

趙溫窈咬了咬殷紅的下，緩緩轉過來，本就白凈，穿著太監袍反而有種別樣的慾，尤其是那咬得發紅的，凌維舟看了一眼，便覺有熱流涌。

「溫窈，你怎麼會在這，還穿這樣？」

還不是沈嫿讓丫鬟看著，不許出來，偏偏還被聽到，沈嫿要在此留宿，若真的留宿了，那還有什麼機會？

無計可施才想到這個法子，還好太子邊的小太監都認得的臉，又花了好些銀子才換來了這袍。

趙溫窈地道：「我聽說殿下傷了，擔心得寢食難安，想過來瞧一眼便走，如今看到殿下平平安安，溫窈便安心了。」

說著袖一揮，轉又要走，擺間有幽幽的暗香直往人鼻息里鑽。

凌維舟只覺魂都要被勾走了，哪還捨得讓走，不自地手拉住了的手腕。

「別走。」

趙溫窈費盡心機過來，當然不是為了只見一面，被他一拉，整個人跌坐在他的懷裏，自自然然地又靠了回去。

仰起頭，眼中含淚地看著他：「殿下，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凌維舟被看得一陣火熱，他這會腦子裏已經完全忘了什麼沈嫿，什麼婚事，眼裏只剩下懷中的人，就像是無依的小草，只有他才是的靠山港灣。

「喊孤的名字。」

趙溫窈濃的睫了，輕輕喊了聲：「維舟。」

「再喊一聲。」

「維舟。」

凌維舟猛地低下頭將整個人籠罩，他的作瘋狂又直接，甚至顧不上手臂的傷口。

趙溫窈是有過猶豫的，過來只是為了確定沈嫿不留下，要讓凌維舟魂牽夢縈，即便婚期定下也至要納為側妃。

自知份配不上妃位，但以的能力，遲早可以往上爬的。

可完全沒想到，凌維舟如此經不住，甚至連這點時間都忍不住，但要是推開了他，以後是不是就會被厭棄了？

是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兒，也想明正大嫁給自己的男子，而不是連個名分都沒有，便如此茍且。

但一想到，比沈嫿更早擁有這個男人，心中那點微弱的廉恥，也逐漸消失殆盡。

在他徹底覆下時，一滴淚水淹沒在滾燙的熱浪中，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愉，又或是得償所願的滿足。

這一回，是贏過沈嫿了。

-

天大亮，沈嫿起了個大早，照例給秦貴妃送了份早點，沒想到今日帝也在。

「陛下，您瞧瞧，這丫頭真是有孝心，每日都給臣妾送這鮮花餅。也不知這鮮花是不是真有容的功效，臣妾總覺得最近的氣都變好了。」

「是娘娘本就國天香，這鮮花餅旁人吃了沒有用，您吃了才有用。」

帝來圍場多日，皆是宿在賢妃那，昨兒太子了傷，雖不嚴重，但他也得來安安貴妃，這才早早過來。

他是打心底喜歡沈嫿這個丫頭，聞言跟著笑起來，「小姑娘不僅有孝心還甜，最重要的是對舟兒深義重，母后的眼果真不錯，給舟兒挑了個好媳婦。」

沈嫿被誇得有些臉紅，低垂著腦袋愈發乖巧。

用過早膳后，秦貴妃要去看凌維舟的傷勢，帝正好這會閑著，便說一道過去，沈嫿自是要作陪的。

三人一路到了帳子外，就見門口的侍衛鬆懈，只有個小太監在外探頭探腦的。

帝的眉峰微擰，見那小太監轉要往帳跑，便覺不對，立即讓人將那小太監給拿下。

秦貴妃擔心兒子，著急地帶著沈嫿朝帳去，可剛繞過屏風就看見了滿地的狼藉，撕壞的裳凌地丟在地上，甚至還有件的肚兜，人不忍多看。

床榻上，凌維舟渾□□，抱著同樣不蔽的子。

不等秦貴妃要攔住進來的帝，沈嫿已經驚呼出聲：「阿窈，你，你們，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