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大家都在啊!”
楊真的話在寂靜的山谷之中響起,迴盪良久,讓所有人都錯愕起來。
楊皮的名頭實在是太響亮了,山谷中有上百個修士,讓楊真搶過的人沒有一大半也有一小半了,所有人都以爲楊真在這種況下會想辦法逃命,哪裡會想到他居然就這麼大剌剌的向山谷走來,還一臉絡的和衆人打了個招呼。
打尼瑪的招呼啊,衆人眼角直跳,在場哪個人不想把你的皮掉?
楊真這突如其來的打招呼一時間讓衆人有些呆滯,該怎麼迴應,直接罵回去是不是顯得有點素質低下,可是不罵回去,難道要和他打個招呼?
所有人下意識打了個哆嗦,開什麼玩笑,這種要命的時候,誰敢和楊真打招呼,如果被誤以爲是楊真的同伴,那肯定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長公主怔怔的看著楊真,實在是想不通在如此況下,他爲何仍舊能夠這般鎮定自若,好像面前這些人不是他的敵人,而是他的朋友一樣。
這一刻,長公主也猜到了楊真的名字,恐怕真是那個傳的沸沸揚揚的‘楊皮’,只是……好像沒有傳說中的那般無恥。
人羣中,段浪才冷笑一聲,對邊的人說道:“安毋躁,楊真自己作死,那就怨不得我借刀殺人了,只是別讓這些憤怒的人真把他殺掉,我還要拷問三元鬼影劍。”
“是!”
整個山谷氣氛凝重,所有人都盯著慢慢向前走來的楊真。
“楊真啊楊真,你也有今天?”段浪纔此刻真想改變大笑來抒發自己的暢快心:“借刀殺人?有趣有趣!”
“段浪才,你還敢出現,老孃殺了你!”
突如其來的一聲斥嚇了段浪才一跳,急忙向著聲音來源看去,做好防姿態,手中散發著冰藍芒的長劍驀地出鞘,耍出一個漂亮的劍花。
然而想象中的奪命一擊並沒有出現,人羣中一個材火的年輕子縱躍起,手中長鞭散發著烏青芒,對著楊真就是一鞭。
轟!
長鞭發出恐怖的氣浪,恍若奔流長河一樣,讓人震撼萬分。
“小丫頭,你別以爲我不敢殺你啊!”
楊真長劍相迎,轟的一聲彈開長鞭,甄瓶兒的武技他清楚的很,自然知道如何化解,任甄瓶兒長鞭如何刁鑽,都無法破開楊真的防。
甄瓶兒冷笑連連:“段浪才,你這個卑鄙無恥下作的混蛋,今天老孃不殺了你,就不配小魔這個稱號。”
周圍一羣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甄瓶兒和楊真兩人,再看看氣的臉鐵青的段浪才,忽然覺得腦袋有些不夠用了。
楊真哈哈大笑,說道:“我段浪才行走江湖多年,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想殺我,你還得回去多修煉一百年!”
“呸!”甄瓶兒不屑的說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那是楊真,你這個險卑鄙的小人怎麼配和他相提並論,你連楊真一都比不上”
剛要出言解釋的段浪才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狗啃屎。
這特麼是怎的回事,段浪才什麼時候了險卑鄙無恥下作的小人了,連……連楊真一都比不上?
楊真避開甄瓶兒長鞭,對著臉青紅不定的段浪才眨了眨眼睛,高聲說道:“我呸,我段浪才雖然險卑鄙下作無恥,可也不至於比不上楊真那天下第一帥之人的一吧?”
聽到楊真居然厚無恥說自己是天下第一帥之人,面古怪的長公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周圍人羣卻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
太不要臉了,簡直太不要臉了!
還有人說自己是天下第一帥的人?
甄瓶兒久攻不下,氣的玉容鐵青,指著楊真說道:“段浪才,你自己都承認自己險卑鄙無恥下作了,如果你有楊真萬分之一氣概,也不會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聽到這話,所有人看段浪才的眼神忽然變得怪怪的。
段浪才氣的差點吐:“姑娘,你恐怕誤……”
“誤你個大頭鬼,我段浪才和甄瓶兒之間的恩怨關你個外人屁事?”楊真一瞪眼,對甄瓶兒說道:
“啊哈,我段浪才就算再不堪,十歲尿牀十一歲看隔壁寡婦洗澡十二歲村花張大丫十三歲弓雖八十歲老太未遂,也不至於比不上楊真那帥的慘絕人寰的一,你這麼維護楊真,難道是喜歡他?”
甄瓶兒聽的目瞪口呆,一時間連攻擊都忘了,氣的俏臉通紅,指著楊真說道:
“我就是喜歡楊真怎麼了,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居然懸賞通緝他,可是他呢,以一己之力和整個幽州大會的人爲敵,呵,這種氣概豈是你這等小人能比的,我就是想說,在場各位都是垃圾,這話你能說的出來?”
楊真一呆,瞪著眼睛問道:“你真喜歡他?”
甄瓶兒忽然意識到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一臉茫然的向後看去,方師姐已經憤的想要鑽進地裡了,在甄瓶兒耳邊說了些什麼。
聽到方師姐的解釋,甄瓶兒呀的一聲驚呼,一張臉如同紅了的晚霞,狠狠的瞪了楊真一眼,扭頭就跑,眨眼間沒了蹤影。
楊真呆呆地看著甄瓶兒離去的背影,這特麼什麼事兒啊,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小迷妹?
“楊!真!”
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傳來,段浪才臉烏青,手中長劍驀地發出一團恐怖的氣浪,整個人如同洪水猛一樣,向著楊真衝來。
“築基期三重!”
周圍人羣驚呼一聲,神駭然的看著衝上來的段浪才。
楊真也嚇了一跳,這小子難道是開掛了,前段時間還是凝元期九重,如今竟然已經是築基期三重了,他表的資質修煉到現在,也不過才築基期三重的修爲,雖然段浪才凝元期九重的時候他才凝元期一重,可是他有掛啊。
看來爲了讓段浪纔拿回三元鬼影劍,萬泉那個老傢伙是下了本啊。
長公主此時已經和自己人匯合,看到這一幕眉頭輕皺,說道:“三星武?”
邊那華服中年點頭說道:“應該是三星武,同爲築基期三重的修爲,楊真幾乎沒有任何勝算。”
“那楊真豈不是有危險?”
華服中年男子古怪的看了長公主一眼,說道:“公主好像很在意這個楊真?”
長公主搖了搖頭,說道:“他剛纔幫助過我。”
說著,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長公主轉過臉去,如玉凝脂的臉上閃過一紅雲。
“那用不用屬下幫他?”中年男子聲音低沉的問道。
“不用……”長公主想起楊真的話:“等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