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將軍府回瑧王府的路上,柳輕絮總算能大大方方嘆,不用憋在心里了。
“沒想到柳元茵膽子這麼大,都不怕事敗到時會連累整個柳家嗎?虧得柳景武如此疼!”
在私下里,時常直呼柳景武的名諱。
燕巳淵知道的來歷,對此自然也不驚奇。
“自作孽不可活。”
“巳爺。”聽到他點評似的話,柳輕絮笑眼如月的看著他,“我發現其實你比我更看熱鬧!”
竇子海那一摔真是絕到頂了,現在想起來都忍不住想笑。
燕巳淵抬手臉蛋,“本王是為了誰?”
柳輕絮窩在他懷里笑個不停。
兩個笑笑鬧鬧的,已經許久沒這麼輕松愜意了。
自打柳輕絮遇襲失蹤,燕巳淵別說笑,就連在江九和余輝他們見到他都害怕,生怕他化羅剎見人就殺。找到以后,遍是傷的樣子沒差點讓他心疼死,那個敢在他面前說笑,那不也等于找死嘛。
接著又是沈宗明暴,再接著又是十皇子出事……
可以說,他能忍不發已經是最好的狀態。
眼下,看著太子被人背叛,他是幸災樂禍的。
但這遠遠不夠。
他在沙場中浸染長,對敵人從未心慈手過。
只是牽扯到親,他忍了,也逃避了。
可這一次,那些人千不該萬不該,把毒手向!
他現在依舊在忍,但不為其他,只是因為傷未痊愈。喜歡看熱鬧,他要耐心陪痊愈,然后帶一同好好看熱鬧!
“阿巳,跟你說個事,嗎?”難得他心愉悅,柳輕絮開始挑眉拋眼。
“說。”
“我想小七了,讓回來好不好?你看我邊,除了秀姑外都沒其他可說話的人,真的好悶啊。”
“子冷,解不了你的悶。”
聽著他婉拒的話,柳輕絮額頭上開始掉黑線。
“子冷,大不了多調教調教嘛!那你以前子也冷啊,橫豎看我都像我欠了你似的,現在你不也能和我玩鬧了?”
“強詞奪理!”燕巳淵眼神沒好氣地剜著。
“那你是不答應了?”柳輕絮一下子來了氣,推開他不說,還賭氣地坐到他對面,怨念道,“跟你在一起后,我從來沒求過你什麼,第一次求你你就這樣,那我還能指你什麼?”
燕巳淵險些吐。
就為了一個金奇衛,居然給他扣上這樣的大錯?!
他了手將抓回邊,可又怕自己手重拉扯到上的傷,遂黑沉著臉坐到側,然后將抱上自己的。
“護主不力,不配……”
不等他說完,柳輕絮就打斷道,“你既然派到我邊,那我就是主子,護主力不力,我這個主子說了算,你憑什麼給定罪?”撇開臉,繼續賭氣,“反正我不管,小七要是不回來,那我以后誰也不搭理。”
燕巳淵如何能不知道是故意鬧給自己看的?
可他能有何辦法?
“確定誰都不搭理?”他一手摟腰肢,一手扳回的臉。
“哼!”柳輕絮傲地哼了哼,但捕捉到他眸底忍的笑,也裝不下去了,主到他薄上,給了他一聲響亮的mua。
可這樣哪夠?
燕巳淵立馬扣住后腦勺,直接反攻,將深深吻住——
碧落閣。
秀姑正在院里安排下人做事,突然一颶風從他們旁刮過去。著他們火急火燎的進房,秀姑以為出何事了,趕忙撇開下人追了上去。
“王爺,出何事了?”
“唔唔……”房間里突然傳來曖昧的掙扎聲。
“……”秀姑頓時一囧,頭一次這麼沒眼力勁兒,心虛得趕往屋外退。可退了兩步,又突然想起什麼事,于是著頭皮小心翼翼的稟道,“王爺,方才聽江九說,十皇子醒了。”
臥室里,柳輕絮剛被燕巳淵上床,突然聽到這消息,兩人都停止了作。
看著一臉求不滿的男人,柳輕絮是真的哭笑不得。
都快忘了他們是怎麼親上的了,反正親著親著就上火了,要不是馬車還在街上行駛,敢保證他們能現場來一次車丨震。
好不容易馬車到了家門口,他更是直接抱著風急火燎地回房——
“秀姑,我們一會兒就過去。”扯著嗓子回道。
“是。”秀姑幾乎是逃一樣的離開屋子。
“哈哈……”等秀姑一走,柳輕絮直接笑出了聲,并推著他,“好了,先辦正事,晚上再繼續。”
“難道這不是正事?”燕巳淵俯下頭在耳上吮咬著,沙啞的嗓音伴隨著的氣息,擺明了是不想停罷。
柳輕絮也理解他。
從清河鎮回到京城后,他們也就在宮中那兩天有過房事,讓他這麼悶的人能忍這樣,也是夠難為他的了。
也不推他了,雙手向他腰間。
可就在即將要為他寬解帶時,燕巳淵突然將手抓住。
四目相對,彼此眼中都溢著笑。
柳輕絮忍不住調侃,“巳爺,你想先辦哪件正事?”
燕巳淵抬手,指腹刮了刮俏的鼻尖。
“先讓你口氣,晚上再好好辦你!”
“去你的!”柳輕絮拳敲向他膛。
……
十皇子的已經沒有大礙,只要養足一段時日就會痊愈。
夫妻倆去到他面前時,小家伙一看燕巳淵,就急著要下床行禮,還是江九把他攔住,讓他乖乖躺好。
“小皇叔……”
“聽江九的話,多休息,別。”燕巳淵站在床邊,一如既往的冷酷嚴肅。
看著小家伙張的樣子,柳輕絮扯了扯燕巳淵的角,并笑瞇瞇的上前跟小家伙打招呼,“十皇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皇嬸?”小家伙黑漆漆的眸子驟然發亮,一瞬不瞬的盯著,但語氣卻有些不敢肯定。
“你如何認出我的?”柳輕絮眨眼,表示很驚奇。
“母妃說小皇嬸長得很,像仙。”
“哈哈!”聽著小家伙稚氣的表達,忍不住大笑。夸姿好的人大有人在,但被夸像仙還是頭一次!忍不住手他腦袋,笑得見不見眼,“十皇子真甜,仙小皇嬸決定了,等你子好了,帶你買糖葫蘆去,行麼?”
“真的嗎?”小家伙頓時睜大雙眼,黑漆漆的眼仁兒就似發著的寶石,清澈又明亮,頓時上病懨懨的氣息都了許多。
“當然是真的!只要你不哭不鬧,乖乖休養,小皇嬸不但給你買糖葫蘆,還會買其他好吃的好玩的給你。”柳輕絮頓時化兒園教師,耐心又溫地哄著他。
他們要保護他,但他們不可能十二個時辰都看著他,這麼小的孩子又是活潑好的時候,最擔心的就是他耐不住。
小家伙怕會反悔似的,趕向保證,“彰兒一定聽小皇嬸的話。”
“真乖。”柳輕絮又疼的了他的腦袋。
他們相談甚歡,其他人連話都不進去,燕巳淵轉對一旁江九使了使眼。
江九趕隨他走了出去。
走到花壇邊,見他停下,江九躬問道,“王爺,您有何吩咐?”
燕巳淵微瞇著眸子冷颼颼地睇著他,“江小七的事是你向王妃提的?”
江九單膝跪下,“請王爺責罰。”
“自己下去領板子!”
“是。”
對于懲罰,江九顯然是早有準備,一句多的話都沒有便退了下去。
……
得知江九挨了板子,余輝很快趕了過來。
說是為兄弟上藥,但他一邊上藥一邊卻忍不住打趣,頗有幸災樂禍的覺,“我說你也是的,居然到王妃面前吹耳旁風,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妃的子,萬一真為了小七的事跟王爺鬧起來,只怕你就不是屁開花了!”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江九趴在床上,扭頭不滿地瞪他。
“我不也是為你好嘛,咱王爺是啥德,難道你還不清楚?”余輝一臉壞笑。
“本王是啥德?”突然一道低沉的嗓音從門口傳來。
房間里,兄弟倆猛地僵住。
江九還好,余輝的臉唰白,手上的藥瓶都沒拿穩,落到了江九挨過板子的地方,痛得江九差點慘。
還不等他把人踹開,余輝就撲通跪到燕巳淵腳邊,一把抱住燕巳淵大,“王爺,屬下沒說您壞話,真沒有!不信您問江九,屬下正在夸您呢,像您這麼鐘專一的男人,天下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瞧他那二賴子似的模樣,江九忍不住‘噗’了一聲,然后趕把臉扭向床里側,直接裝死。
“放開!”燕巳淵咬牙溢道,“自己領板子去!”
“王爺……屬下錯了……”余輝趕松開手,一臉哭相地仰頭著。
“加一倍!”
“王爺,屬下這就去,您別——”
他連話都不敢說完,風一樣地刮了出去。
江九趴在床上,憋笑憋得直,就跟渾筋似的。
“咳!”
直到聽到咳嗽聲,他才趕扭頭,一本正經的問道,“王爺,您有何吩咐?”
燕巳淵剜了他一眼,冷著臉道,“今日算是你代江小七罰。等你好了,便可接回府。”
聞言,江九大喜,“謝王爺開恩!”
燕巳淵看了一眼他屁,突然朝門外喚道,“進來。”
景勝一臉帶笑的進來。
接到燕巳淵的眼神,立馬坐上先前余輝坐過的位置,重新拿起藥瓶開始為江九上藥。
江九屁開著花,臉上也是笑開了花,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有多稽。
……
聽說余輝和江九都挨了板子,柳輕絮很是吃驚,當天晚上跟燕巳淵回房后,就沒好氣的問他,“好端端的你打他們干嘛?咱們邊總共就這幾個人做事,這下可好,兩個人同時下不了床,你是打算把景勝和秀姑累死啊?再說了,多大點事,你至于嘛?”
“編排主子,難道不該罰?”燕巳淵睇了一眼,隨即了上床。
“人家兄弟倆說說笑,怎就編排你了?”柳輕絮對著他后腦勺翻白眼,“那我還聽說余輝抱你大夸你呢,你咋不獎勵一番?”
“他那是拍馬屁!”
“你就知道是拍馬屁了?萬一人家是肺腑之呢?”
“過來!”見站在床邊一個勁兒的幫別人說話,燕巳淵黑著臉喚道。
柳輕絮了鞋爬上床。
其實,他并不擔心余輝和江九挨了打會怎樣,他們主仆三人的又不是一天兩天,看景勝說起時那笑的樣子,就覺余輝和江九挨打還開心似的。
被他抱了滿懷,紅著臉拍打他,“你輕點,別像八百年沒吃過似的!”
燕巳淵不滿地瞪,“你還好意思說?”
柳輕絮心虛得不接話。
及到他眸底那熾熱的丨,覺得自己渾都跟著臊熱了起來,手臂很自然的搭上他脖子,主吻上他看似冷實則溫熱的薄。
燕巳淵愣了一下,隨即眸底溢出笑,反被為主的同時也拉下了厚實的床簾。
窗外的夜有多濃,床的糾纏就有多火熱……
……
連續多日,瑧王府都異常平靜。
柳輕絮沒忘記宮里還有個婆婆,本來是想早一些去宮里給婆婆請安的,好讓老人家安心,順便再說說十皇子的事。可燕巳淵非得要再養養,畢竟力還沒完全恢復。
這天午后,正準備去看十皇子,突然聽秀姑說太子和二王爺來了,正在汀雨閣坐著吃茶呢。
當即皺起了眉頭,“他們一起來的?來干嘛?”
秀姑回道,“好像是來看十皇子的。”
對此,柳輕絮也找不到理由罵他們。
畢竟十皇子是他們的弟弟,哥哥看弟弟也是理所應當,要是不來,那才有些說不過去。
只是,知道燕巳淵不會讓人輕易見到十皇子的。
就在猶豫著要不要去汀雨閣時,景勝突然跑到們跟前。
“王妃,王爺讓您準備一下,說太子和二王爺對麻將很是興趣,他們想玩一玩。”
“……?!”柳輕絮頓時一頭瀑布汗。
跟他們打麻將?
這些皇子到底是有多閑?!
不過轉眼又勾起紅,并對景勝說道,“趕把小侯爺找來,就說財神送銀子來了,讓他快來收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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