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葉佳禾撐著酸痛的腰爬了起來。
想到昨晚,這男人反反復復的折騰,既,又甜。
陸景墨見走路的姿勢都有些怪異,便笑著道:“要是不舒服,就過兩天再去學校吧?”
“不行,我都這麼久沒去自習室了,再這麼下去我鐵定考不上研究生了。”
葉佳禾笑瞇瞇地說:“而且,我跟盧倩說好了,我們還要留在海城大學呢!”
陸景墨是不喜歡錮的理想的,相反,他想支持做任何喜歡的事。
因此,他點點頭道:“那你加油。有任何需要我幫助的,記得說出來。”
“嗯。”
葉佳禾甜甜地笑著,踮起腳尖在他邊吻了一下,像個小兔子似的跑去了浴室洗漱。
吃完早餐,陸景墨親自送去學校。
“你坐在后面吧。”
他關上副駕駛的門,讓去車后排。
葉佳禾有些郁悶的道:“難道老婆不是應該坐在副駕駛,離你最近的位置嗎?”
“傻瓜。”
他解釋道:“路上估計堵的,你在后面睡一會兒,到了我你。”
葉佳禾的心里像是被糖泡滿了。
原來,被人珍惜和呵護的覺,是這麼好。
昨晚折騰了那麼久,說實話,的確是有點困。
所以就在陸景墨的車里睡了一路。
“小豬,起來了。”
迷蒙中,陸景墨掐了掐的臉蛋兒,道:“再不起來,你真的要遲到了。”
葉佳禾這才發現車子已經到了學校門口。
陸景墨笑著問:“睡得好嗎?”
葉佳禾重重地點點頭,“可踏實了!”
說完,就要下車。
可陸景墨卻拉住了的手,“我給你當了一路的司機,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說著,他就將那張英俊的側臉湊了過去。
葉佳禾紅著臉,迅速在他邊親了一下,小跑著下了車。
著那如兔子般惶恐的小人,陸景墨的心也莫名愉悅起來。
……
陸氏集團。
今天的陸景墨格外好說話,例會上,哪怕下屬上來的文件真的有問題,他也都平心靜氣地指出,并不似之前那般凌厲。
大家面面相覷,都覺得他們的總裁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就在這時,他的微信響了。
陸景墨蹙了蹙眉,示意前面匯報工作的下屬繼續說,而自己,卻開始拿出手機。
肖明簡直看傻了眼。
總裁對于工作一向嚴謹,何時在開會的時候看過手機?
哪怕連電話,他都是不接的。
可現在,他家總裁居然掛著一副花癡的笑,在給人回信息。
葉佳禾:你到公司了嗎?(笑臉)
陸景墨:開會?(噓!)
葉佳禾:有點想你,老公。(親親)
陸景墨只覺得心難耐,像是被什麼撓過似的。
他回:乖,好好上課,老公晚上去接你。(心)
發完了消息,陸景墨才發現,此時所有會議上的高層都在盯著他看。
那眼神,像看到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似的!
陸景墨瞬間就沉下臉,剛才的花癡笑也變了冷笑,“我臉上有什麼?讓你們看這麼久?”
所有人立刻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
但是,他們還是覺得,總裁現在真的很不正常啊!
……
海城大學的自習室里。
葉佳禾終于一掃之前的霾,發在學業上。
盧倩在旁邊笑,“你的狀態可終于回來了!不然,我失去了你這個競爭對手,我學得都沒勁兒了。”
葉佳禾笑了笑,解釋道:“因為那些七八糟的事都理完了。不然,我實在沒法靜下心來復習。”
盧倩好奇地問:“是陸總幫你理的嗎?”
“嗯。”
葉佳禾點點頭,一甜的微笑漾在間。
盧倩噗嗤一聲,調侃道:“怪不得,你今天都是一副春滿面的樣子。”
“別胡說,快點復習啦!”
葉佳禾被取笑得實在不好意思,連忙低頭看書。
盧倩嘆了口氣,道:“最近我在糾結到底報哪個專業呢?你是準備報科還是外科?報哪個教授,想清楚了嗎?”
葉佳禾如實說道:“我想報心外科。”
這是早就決定的事,的媽媽就是心外科醫生,要完母親未完的事業。
盧倩眼前一亮,“心外科?那你不如報靳教授的研究生了!而且,他常年在國外,說不定還能把你帶出國深造呢。”
葉佳禾趕搖了搖頭,道:“那麼多人想報靳教授的研究生,再說了,每年靳教授收的學生都是帝都那邊的名校生,又怎麼會得到我?”
“你傻呀!”
盧倩分析道:“上次你救人那次,就是靳教授為你澄清的,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你已經走進了他的關注范圍了!下個月開始,我們就要去醫院實習了,到時候你多打聽打聽,靳教授喜歡什麼樣的學生,你努力考就是了!”
提起這個,葉佳禾有幾分興。
畢竟,學了這麼久書本上的東西,終于能到醫院實踐了。
這似乎離做一名優秀醫生的夢想,又近了一步。
兩人正說著,自習室突然有些人竊竊私語,引起了一小片范圍的轟。
盧倩是個好奇心比較重的,也湊到了那些小聲討論的人群里。
沒過多久,唉聲嘆氣地回來了。
“怎麼了?”
葉佳禾也好奇起來,“們……在說什麼啊?”
盧倩打開微博,道:“趙志恒,就那個著名導演,被封殺了!聽說是吸食違藥品。我好喜歡他拍的電影呢,期待了幾個月的新劇,就快上映了,這下,肯定沒辦法播了。”
葉佳禾聽到這三個字,心下一驚。
之前趙志恒在影視圈里混得順風順水,許多流量明星都是他一手捧出來的。
雖然私下不檢點,但公眾面前他的公關一直做得不錯。
怎麼可能說倒就倒了?
會是陸景墨做的嗎?
畢竟,那天自己才告訴他真相,以陸景墨的格,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他還是很介意的子被別人過這件事吧?
一種莫名的自卑自心底慢慢滋生出來。
……
葉佳禾不安地在自習室呆到傍晚。
陸景墨的信息突然發了過來:晚上我們在外面吃吧。想吃什麼?我提前訂位置(玫瑰)
葉佳禾這才出笑容:烤魚,可以嗎?我們點不辣的(笑)
陸景墨:好,放學之后乖乖等著我(心)
發完信息,他一邊安排肖明給他訂一家口碑不錯的烤魚店,一邊準備去花店。
似乎與葉佳禾結婚兩年,他連花都沒有送給過。
“總裁,您……現在就下班嗎?”
這才五點多,以前的陸景墨,何時這麼早下過班?
再說了,還有許多明天需要簽字的文件,他都沒簽字呢!
陸景墨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我下班,還需要經過你的允許?”
“不不不。”
肖明訕訕地笑著,做出請的手勢:“您隨意,隨意。”
陸景墨立刻開著車,去花店選了一束白玫瑰,外面是用小香風的格子布包裹,十分致。
葉佳禾一出校門,就發現他西裝革履站在他的豪車前面,手里還捧著一大束玫瑰。
陸景墨的值本就萬里挑一,再加上豪車鮮花,這樣的場景引起了來來往往生的羨慕。
葉佳禾有點不敢過去了,因為,也拿不準他現在對到底是什麼意思?
要是自己貿然接了他的花,甚至被大家知道了他們的關系,他會怪嗎?
就在猶豫之時,陸景墨已經向走了過來。
他將花遞給,溫和地笑了笑,“葉小姐,不要再發呆了,上車。”
在許多人欣羨的目下,葉佳禾被他牽著手,上了車。
此刻的,心不僅是激的,甜的,還有一小小的虛榮。
聞了聞懷里的玫瑰花,臉上洋溢著明的笑意,“真香。”
陸景墨傾幫系上安全帶,順便在邊了個香,“再香也沒有我太太香。”
“討厭。”
葉佳禾嗔地瞪了他一眼,卻被滿滿的幸福包圍。
陸景墨驅車前往那家烤魚店。
路上,他隨手開了廣播。
剛打開就是趙志恒被封殺的消息。
陸景墨蹙了蹙眉,立刻又關上了。
這樣的作,實在是有種蓋彌彰的覺。
如葉佳禾這般敏的人,察覺到不對,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臉,道:“是你做的嗎?”
“嗯。”
陸景墨沉沉應了聲。
葉佳禾著手中的花,明明該很幸福的,可那個污點,卻像一個定時炸彈。
每每提起,總會讓的傷疤滲出來。
咬了咬,道:“你還是很介意,對吧?”
如果很介意,那就不要再對這樣好,萬一哪天他還是無法忍,便會更狼狽。
陸景墨握了方向盤,薄抿一條直線,沉默著。
葉佳禾有些無措的問:“你……是不是去查過了?我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是趙志恒?還是其他人?”
“佳禾!”
陸景墨厲聲打斷了,“事已經出了,再去糾結那個人到底是誰,已經沒有意義了。是,我查過了,所有相關的人,我都沒有放過。以后,我們誰都不要再提這件事。就當作從沒有發生過,好嗎?”
他不想讓心里,將那個侮辱的人像化。
就算知道了是趙志恒又能怎樣?
只會令更加難罷了。
葉佳禾心尖微,從陸景墨的語氣里就聽出了他有多在意這件事。
可沒有辦法將這個污點從的生命中,從他們的婚姻中抹去。
“對不起。”
葉佳禾低頭,默默的說。
陸景墨將車停在路邊,心疼的欠抱住,聲道:“傻丫頭,說什麼呢?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但是生活在繼續,我們還是要向前看,對嗎?”
葉佳禾紅了眼眶,“我怕你嫌我。”
陸景墨微微笑了笑,著潔細的臉頰,道:“我的佳禾,是世界上最干凈的孩。”
……
日子一晃到了月底,天氣也因為秋,漸漸轉涼。
陸景墨對越發,幾乎每天都會親自去學校接送。
好幾次被的同學看到,問起份,他再也沒有說過,是的哥哥。
車上,陸景墨將一條薄羊絨圍巾給圍上,道:“今天降溫了,不要凍著。”
“嗯。”
葉佳禾沖他一笑,道:“我好像從來沒見你帶過圍巾呢。”
“我經凍,不戴這個。只要你別再凍著涼,我就謝天謝地了。”
陸景墨的確是懶得給自己買圍巾這類的東西。
葉佳禾心里卻已經有了主意。
下車前,欠吻了他一下,道:“晚上我自己回去吧,我想跟盧倩去逛逛街。”
陸景墨疑,“嗯?你平時不都是跟夏靈去的嗎?”
“哎呀,你不要管這麼多啦。”
葉佳禾生怕他看出點兒什麼,敷衍了一下,趕忙下了車。
畢竟,要是說想給陸景墨織一條圍巾,夏靈一定會說那不如買條現的好了。
而且,估計還會罵‘賤兮兮’的。
可盧倩的圍巾都是自己織的,這種事,還是問盧倩比較靠譜。
陸景墨茫然的著小人的背影,笑得有些無奈。
剛進自習室,葉佳禾便找到盧倩,“你平時織圍巾是在哪里買的線啊?你能不能教我織圍巾?”
“你……織圍巾干嘛?”
盧倩看脖子上戴的這個,便道:“你這不是戴的名牌圍巾,那麼貴的東西都買得起,干嘛還要自己織?”
葉佳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其實,我是想給我老公織一條。但是我不會,你能教我嗎?還有啊,晚上能不能陪我去買些好點的線?”
盧倩莫名其妙的著,半天,才道:“瘋了,絕對瘋了!葉佳禾小姐,你知不知道下周開始,咱們就要去實習了?到時候又要上班,又要復習考研,是很忙的。你能不能分清個輕重緩急?”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
葉佳禾雙手合十,可憐兮兮的道:“求求你了,你就教教我,我就給他織一條,就一條!”
盧倩嘆了口氣道:“真拿你沒辦法。以前,也沒發現你這麼腦啊!”
葉佳禾也知道,自己大概是走火魔了。
可是,喜歡一個人,真的沒有辦法。
以前裝作不在乎的樣子,是因為陸景墨沒有給一點希。
以為,他們的結局就只有離婚。
可只要他讓看到希,就立刻會化為一只撲火的飛蛾,不管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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