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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不慌,三歲福寶寵全家》 第129章 在傷口撒鹽

“噗嗤——”

崔神醫沒忍住笑出了聲,缺筋地慨道,“原來盛德堂要驢鞭,是為了縣令大人啊。”

驢鞭?

火石之間,程大牛想到了進城以后,價不斷飛漲的野驢。

難道是那些人都是想給縣令老爺送禮?

如果真是急需之,他得想辦法讓盧縣令知道,他們家有最強壯的野驢才行。

程大牛正想跟聰慧過人的二兒子商議,就看到他毫沒注意到崔神醫的話,仍舊全神貫注地盯著縣令審案。

然而圍觀百姓聽得懂啊,興頭接耳,眼神時不時流出一和惋惜。

程小棠沒料到那個盧士翰的胖子,居然還能再送一波人頭。

眼瞅著縣令大人的臉發青,確定,這局穩了。

“公堂之上,不得喧嘩!”

差怒目圓睜,高聲喝止愈發不像話的議論聲。

他們縣令清正廉潔,民如子,是難得的好疾已經夠可憐了,這些百姓還在傷口上撒鹽,實在過分。

盧縣令到下屬的維護,眼神愈發冰冷,“來人,將張德和李康帶下去分開問話。”

“問清楚,是怎麼被打這樣的。”

張德和李康剛要開口,就被衙役捂住,滿臉驚慌地被帶了下去。

“大人公務繁忙,民婦只是與人起了口角,無狀要告。”盧夫人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摟住口無遮攔的兒子,萌生退意。

然而到這個地步,由不得說走就走。

盧縣令一揮手,就有人上前分開盧夫人和盧士翰,冷笑一聲道:“月桃,盧士翰,你們在公堂之上狀告他人盜取財,可有證據?”

盧士翰再傻也明白過來,小堂叔生氣了。

他那雙被胖臉得只剩的小眼睛閃爍著不安,著腦袋不敢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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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能躲,奴婢卻不敢裝死。

月桃死死盯著程小棠手心的平安扣,著頭皮道:“啟稟大人,那枚平安扣由白玉打造,價值百兩白銀以上。”

“我家公子把玩的時候,被他們盯上走。”

“大人明鑒,這家人還穿著打補丁的裳,不可能買得起這麼貴重的配飾。”

這話有些以貌取人,卻勉強站得住腳。

源縣并不富裕,普通百姓家一年的吃穿嚼用也就花個十來兩銀子。

聽到那枚平安扣居然價值百兩,紛紛放下盧縣令的疾,再次打量起謝玲花等人,怎麼都看不出大戶人家的貴。

尤其是謝玲花和程天福在外面的臉和手,一看就是辛苦勞作之人。

盧夫人輕舒一口氣,能確定這枚平安扣不是在安慶銀樓買的。不管那家人是從哪里得來的,如今也找不出憑證。

雙方各執一詞,就是一筆糊涂賬。

如今不想教訓人,只求趕回去找夫君,商量該怎麼補救跟縣令堂弟的關系。

程小棠等的就是月桃扯到平安扣上,稚的聲音帶著極為明顯的嘲諷,“你說,百兩白銀?”

“連羊脂玉都認不出來,還好意思說是自己的。”

“這麼大的人,怎麼臉都不要。”

月桃震驚地看向程小棠,就連盧夫人都愕然地開口反駁,“胡說!那絕不是羊脂玉!”

“你一個窮酸野丫頭,見過羊脂玉嗎?”盧士翰鄙夷地嘲笑道。

區區鄉下賤民,怎麼可能有羊脂玉那樣的珍品。

他都沒有!

程小棠挲著平安扣上的圖騰,一步一步引著他們自,“那你們敢說,上面有什麼圖案嗎?”

“總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這就是準備好的陷阱,只要盧縣令不袒護,就能坐實月桃和盧士翰是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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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棠將平安扣高舉過頭頂,聲音糯卻堅定,“請大人,明鑒。”

月桃眼睜睜看著盧縣令讓人將平安扣收上去,心中生出巨大的恐慌,寓意吉祥的圖案那麼多,本不敢賭。

“小公子,奴婢不曾細看。”

盧夫人一聽月桃說這種話,差點啐一口牙。

好一個賤婢,居然把事兒子上推,回去就把發賣到勾欄。

“盧士翰,你來說。”盧縣令俯視著盧夫人母子,淡淡道,“自己的東西,總該認得。”

盧士翰本答不上來,無助之下張開大哭起來。

“回話!”盧縣令一拍驚堂木,“盧士翰,那枚平安扣到底是不是你的?”

“年滿十一可上刑,再不從實招來,杖刑伺候!”

到底還是個半大孩子,盧士翰聽到杖刑,反而哭得更大聲了。

被隔開的盧夫人見兒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徹底繃不住了,磕頭求饒,“大人,翰兒還是個孩子啊,他什麼都不懂。”

“大人要打,就打我。都是民婦的錯。”

“堵住。”盧縣令被吵得頭疼,輕眉心,“一個個來,不急。”

上前住盧夫人的不是衙役,而是負責掃撒的壯婆子,算是給保留最后的面。

“我不玩了!”盧士翰猛地站起來往外跑,“我要回家!祖父!爹爹!快來救我!小叔要打死我了!”

剛跑到大堂門口,就被盯著他的程天祿擋住了去路。

“滾開!”盧士翰憤怒地揮舞著拳頭。

程大牛上前反剪住盧士翰的雙臂扣住往下,砰的一聲,讓他結結實實跪在了石板上。

鉆心的疼讓盧士翰痛得兩眼發黑,喊都喊不出來。

爺,我們攔住逃犯了。”程天祿對晚了一步沖上來的差們行禮道。

崔神醫不著痕跡地往邊上挪了一步,這孩子看著斯文,心夠黑啊。

一句話,既替親爹的用力過猛找了借口,又給盧士翰扣了畏罪潛逃的罪名。

重新被著跪回堂下,盧士翰徹底老實了,拿出在祖父面前認錯的乖巧姿態,“小叔,我不認得那個平安扣。”

“我知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月桃頭磕得砰砰作響,“大人,是奴婢有眼無珠,認錯了平安扣。”

“誤會,就是一場誤會,奴婢愿意賠罪道歉。”

惹完事再賠點銀子打發,這一套盧士翰很悉,立即找回覺,大言不慚道:“你們想要多銀子,只管說。”

那副理所當然的臉,看得盧縣令厭惡不已。

族里那些老東西一哭二鬧三上吊,非要讓他過繼的兒子,還真是懂事乖巧。

這場糾紛,連案子都稱不上。

若不是這對母子行事愈發不像話,盧縣令又有更深一層的盤算,本不屑于公開審理。

盧縣令快速瀏覽了主簿記錄下的供詞,讓下屬將平安扣還給小丫頭,“謝氏,你們現在是苦主,有何訴求可以直說。”

生平第一次進衙門,謝玲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如今能完好地離開已經是很滿足了。

縣令老爺這麼問,也不敢說真心話。

一筆寫不出兩個盧字,謝玲花只想趕帶著孩子們離開源縣,免得對方又有什麼親戚冒出來。

正打算謝恩走人,就聽到悉的稚聲音。

“大人,我有訴求。”

程小棠直腰板,鄭重其事道:“大人,月桃和盧士翰指控我盜平安扣,又親口承認是誣告。”

“誣告反坐,罪加一等。”

約猜到誣告反坐是什麼含義的盧夫人,像是見鬼一般瞪著程小棠。

程小棠輕輕磕了個頭,“請大人,明察。”

要的,可不是賠禮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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