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令聽后苦笑自嘲:“就是因為高家權力盛,煦王爺才將我選為側妃。”
高羽夢郁悶:“就是因為高家權力盛,你才能得了煦王府的門檻。”
高令愣住。的確,如果沒有父親和高相國的一同籌謀,還真的無法嫁給莫久臣。
高羽夢看到高令被自己說通了,道:“別怪我這個堂姐不照顧你。昨日陛下與相國閑聊,提起要給朝中大臣之子弄一個什麼集武學訓練,搞一個習武場。這是一個可以培養門下和拉攏勢力的機會,朝中很多武將都聽到風聲去相國府詢問。煦王爺可是戰場歸來的戰神,這等機會若是錯過可就浪費了。”
高令眼睛一亮。莫久臣雖然已經權傾朝野,但他的權勢大都來自監尉司,在他邊除了華當寧和徐源時就沒有其他的朋友。如果能夠借此機會,為文武大臣家的兒子的老師,那對莫久臣便是一個助力,這對家王爺是極好的。
高令越想越滿意,微笑道:“多謝堂姐提醒。”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家常,高令就離開了。高羽夢起來到后殿,里面正坐著一個穿著朝服的男子,正在弄自己剛剛釀好的果酒。
高羽夢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面:“弟弟,我可是把該說和不該說的都告訴給了令。”
坐在此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朝中高相國的獨子,貴妃高羽夢的弟弟,被稱為國舅爺的刑部侍郎高謙庸。
高謙庸笑著,一雙桃花眼很是魅人:“辛苦姐姐了。”
“辛苦談不上,只是你怎麼知道今天令會來?還讓我提醒朝中準備設立大臣之子練武場的事?”
“我并不知道高令會來,本打算去找的,來正好,臣弟還省了麻煩。”高謙庸倒了一杯果酒放在姐姐面前:“至于這個練武場是父親提出來的,至于目的為何?效果如何?臣弟暫時也不方便。”
“行行行,你和父親總有你們的好算計。我是不行了,眼界小著呢。”
“姐姐玩笑。”高謙庸漸漸落下笑容:“姐姐的任務可比臣弟與父親更加艱巨。話說回來,姐姐有幾日沒去東宮看太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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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穆長縈第一次尋找玉佩失敗,站在朱雀榭的門口眼睜睜看著不遠的麗玉軒,丁午帶著人將鴻臚寺的東西分批送去煦王府庫房。
桃溪從外面跑回來:“打聽清楚的。凡是從吉地送來的東西和王府府兵的東西都悉數暫時送去庫房。不過兩樣東西例外,說是太后親自給穆——”
桃溪低聲音:“給你的聘禮。都送回到王爺的書房了。”
“他的書房?”穆長縈詫異。
桃溪嗯了一聲,隨后從袖里拿出一份清單:“這份是寒棲夫人帶出來的清單。”
能在一天一夜之將所有東西都整理清楚,高令不僅是貪黑起早,更是用了兩位夫人。穆長縈事先得知此事就麻煩寒棲夫人幫忙弄一份清單,就為了看有沒有形似玉佩的東西。
穆長縈接過清單,不得不說清單上的東西不,可是從頭看到尾,任何一個關于玉佩的記錄都沒有。沉思了一會兒,會不會玉佩跟著太后聘禮一同進了莫久臣的書房?
穆長縈看著隔壁的主院,不由的深深嘆氣。莫久臣已經警告過自己不要挑戰他的底線,現在要是去他的書房翻東西一定會死得很慘吧。需要從長計議。
兩人走進院子,穆長縈腳步突然頓住,轉頭看見不遠的灰墻,雙手環琢磨著:“桃溪。這面墻對面是哪里?”
桃溪走到墻的附近,看著墻兩邊的景象,說:“應該是王爺居住的主院前庭,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靠近琴房。”
“也就說這面前的對面是莫久臣的書房嘍。”
“這麼說也對。”
莫久臣院子的前庭只有兩個房間,右側書房,左側琴房。琴房所在的方向就是與朱雀榭的一墻之隔,對面就是莫久臣最常用的書房。
桃溪突然想到什麼,不可置信:“王妃,你不是還打算翻墻吧,你的腳剛好一點。”
穆長縈搖著手指,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不,這次我們不翻墻。”
“那就好——”
“用梯子!”
“嗯?”
穆長縈笑地詐:“我這次不翻墻,就是趴在墻頭上看看。”
桃溪再次無語。
梯子準備的很快,穆長縈算了一下距離就讓家仆將梯子放在畫的標記點上,自己手用力按了按確定梯子穩定,就讓他們退下了。隨后起擺就讓上去,被桃溪急忙攔下。
“我還是覺得不行,要是被王爺知道就糟糕了。”桃溪一臉的擔憂。
穆長縈笑著:“他不喜歡我去他的院子,我不去就好了。我在咱們的院子爬梯子他也管不著。”
“你怎麼總是找這種子鉆?”
“莫久臣不給我明大道,我這也是沒辦法。”穆長縈也想明正大的走進去,明正大的進書房,明正大的問莫久臣。但是他沒有膽量,更沒有資格。只能用這種不明的辦法,趴人家的墻頭。
桃溪徹底的被穆長縈給打敗了,只能說:“爬歸爬,千萬不能讓王爺發現。”
穆長縈點頭讓桃溪放心,自己登著梯子向上爬。等到第三節的時候,的雙臂正好能夠搭載墻沿兒上出腦袋,不僅能夠到整個主院前庭的景象,正好能夠將莫久臣完整的書房納眼中。要多多考察一下這個院子和書房的結構,方便哪天真的手翻墻。
接下來的幾天,莫久臣依舊稱病沒有上朝,但是朝中不員都會在朝議下來到煦王府議事。他們有時候在書房,有時候在湖心島的茶室。而且這些天一直都是高令以當家主母的份招待他們,這就給了穆長縈很多機會可以攀爬梯子觀察主院的靜。
白天,只能頭,只出一雙眼睛仔細看一定要觀察好書房的靜。晚上則會放心的趴在墻頭看著燈火通明的書房不斷打著哈欠,抱怨莫久臣理公務到子時簡直就是過分。
一連幾天的折騰,穆長縈累的黑眼圈藏也藏不住,好像整個王府里病最重的是。
他國使團離開,莫久臣于次日就上朝。頂著黑眼圈的穆長縈終于逮到可以翻墻的機會。一連幾日的日夜觀察可是讓清了莫久臣的進出習慣。趁著莫久臣上朝,穆長縈小心的踏著梯子翻墻而過,像做賊一樣過琴房的墻,跑去書房,觀察四周無人之后推門而。當然,是不敢屋子里的任何東西,不能給莫久臣留下任何痕跡把柄。只能夠小心移從眼來來判斷那幾個重要的匣子是否被放在明面上。
關于對匣子的判斷還是比較方便的。這些匣子是從火場里拿出來的,上面多有燒焦或者燒黑的痕跡。穆長縈觀察書房進出的這些天里,并沒有看到有人將匣子替換或者是拿出。所以肯定,匣子就在莫久臣的書房。
莫久臣的第一天上朝,穆長縈沒有發現什麼。
莫久臣的第二天上朝,穆長縈還是沒有發現什麼。
莫久臣的第三天上朝,穆長縈趴在墻頭嗑瓜子還是沒有發現什麼。開始懷疑,難道匣子就被他收起來,藏在某個室里,必須得機關才能看到?
當天下午。
桃溪送來花生,看著穆長縈蹲坐在梯子越來越嫻的影,深深嘆氣,總覺這次依舊是顆粒無數。
“王妃。”
穆長縈回頭看是桃溪:“嗯,花生放這吧。”
桃溪踩著梯子向上,抬手將裝著花生的盤子放在墻頭,跳下去:“我覺得王妃這番折騰怕是難折騰了。”
“為什麼?”穆長縈覺得自己做的可好了。
“進去書房簡單,但是找東西不行。還不如趁著王爺在,你直接正門進書房打探來的快。”
穆長縈深深嘆氣:“我也想,可是已經被莫久臣給警告了,我還是沒有那個膽子。先觀察兩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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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舊亭不明白自家王妃到底是哪筋搭錯了,天天都趴在墻頭不累嗎?
他回頭看著正在理公務的自家王爺,斗膽說道:“王爺,要不屬下去問問王妃為何爬墻?”
莫久臣頭也不抬:“已經沒日沒夜的趴上幾天了,無非是想看本王的靜。你現在問是問不到什麼的。”
南舊亭過書房的窗子看著正趴在墻頭嗑瓜子的王妃,越來越疑。難道就沒想到,越來越大張旗鼓的出現在那里,其實早就被人看到了嗎?難道說?
南舊亭的視線看向自家王爺。難道說,這是故意的?只為向王爺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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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趴在墻頭又是一個上午,莫久臣帶著南舊亭進去書房之后就沒出來。實在是酸不能,扶著墻頭緩緩站起懶腰,懶腰正起勁兒的時候,突然腳下一,連人帶著墻頭的碟子一同翻下墻去。
“唉!啊!”穆長縈趴在地上,愣了一下。隨后看見不遠有人走過來,偏偏停在了的附近。
上的痛遠不及被摔下來的丟人!穆長縈都不用抬頭看來人是誰,那雙繡著金麒麟黑靴整個南商上下只有莫久臣能穿了。這是,真的撞虎口上了。
“王妃,您沒事吧。”南舊亭的聲音徹底給穆長縈的丟人判了死刑。
穆長縈低頭深吸一口氣,突然坐起來抬頭笑嘻嘻的看著一臉冷峻似笑非笑的莫久臣,余看到自己的擺上還有散落的瓜子和花生,迅速聚通到一起捧著它們殷勤的討好莫久臣。
“夫君,你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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