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午還在收拾王妃留下的爛攤子就看到桃溪親自來請自己到朱雀榭,態度之誠懇,語氣之真摯。經驗告訴丁午,此次一去絕對沒有好事。尤其是當他看到王妃對自己一臉笑瞇瞇的樣子,更覺得不會有好事。
“丁管家請坐。”桃溪請丁午坐下,卻被丁午拒絕:“老奴還有事要忙,請問王妃有什麼事?”
穆長縈笑如花:“哈哈哈,也不是大事,就是想請丁管家幫忙。”
丁午下意識後退一步:“不知老奴能幫上王妃什麼?”
穆長縈瞧著丁午要跑的意思,勾起手指讓他過來:“我要做大事,離不開丁管家的幫助。不准再退了。”
丁午向後邁的腳停在半空,又回到原地:“老奴不知能幫上王妃什麼?”
“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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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花園。
莫久臣陪在太后邊賞花,難得的閒暇時間,讓莫久臣很是平靜。
太后說:“王妃的傷可好些了?”
莫久臣說:“母后知道了。”
“你連夜將白黎去的時候,正在我講養生之道。”太后有心向回來後的白黎打听就知道煦王妃傷。
莫久臣微笑:“最近喜歡胡鬧,越牆的時候被府兵當作是盜賊,又不直接承認怕丟了面子所以才被誤傷,現在正在修養。”
“煦王妃一向沉穩,怎麼會活潑至此?我最近看與往日不同,是不是生了什麼病?”
莫久臣跟著太后走進百花叢中的石板路說:“上次落水之後頭腦確實傷到,不過不是大事,只是偶爾記不得以前的一些事而已。”
“落水傷腦,可大可小。你要多多關心才是。”太后彎腰摘掉一朵看似殘敗的花朵仍放進後面嬤嬤提著的籃子裡:“尤其是子一定要養好。”
莫久臣假裝聽不懂太后的言外之意,回道:“兒臣謹記。”
兩人繼續向前。太后說:“魯朝使者離京了?”
“是,今早離京。”
“他們什麼時候能到?”
“算腳程,應該半月左右。”
太后嘆氣:“看來念珠留在京中的時間不多了。”
自從上次莫念珠傷了太后的心之後,太后即便再關心莫念珠的都不曾再見一面,一想到自己如此費心費力的將拉扯長大,竟然不認可的辛苦,可是真真的傷到老人家的心。這之後,莫念珠不僅一次的想要見太后承認錯誤,但是太后都沒有允許進來見自己。或許已經想到,莫念珠將要離自己遠去,早早斷了念想才能減折磨。
莫久臣說:“念珠郡主的傷慢慢好轉,兒臣已經與陛下商量過將兩國聯姻的商議提上日程。這中間婚事可能需要母后勞”
“我老了。這等心的事給皇后做吧。”
“是。”莫久臣說:“母后不必為了念珠傷心,太子妃擇選在即,周家兒很快就來了。”
太后雖然不問朝政多年,但決非老的糊塗,孰輕孰重分的十分清楚。如果不是為了迎接周家兒宮,也不至於將念珠送出去。周家這塊頑石實在是硌腳。
“太子定只有數人知曉,但是選秀還要進行,如果有合適的選出一兩個良娣也不是不可以。我今天已經將一部分的秀畫像送去你府中讓煦王妃幫著參謀,是太子的嬸嬸,應該出建議。”
莫久臣微微瞇眼。讓“柳扶月”給建議?不知況的太后這次可是弄巧拙了。
“你這個做叔叔的也上點心。”太后回頭囑咐自己這個不懂風月的小兒子。
“兒臣知道了。”
兩人向花園外走去。太后說:“明日休沐,你就不用來宮裡請安,多陪陪煦王妃。這三個月不是落手就是傷,你可要多關心。”
莫久臣勉強答應:“是。”
“哎,你們一個個的,真是不讓我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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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讓我省心。”穆長縈直接關上了窗子。
穆長縈不想讓自己就這麼殘廢了,十分乖巧聽話的好好養傷。可是臥床時間長就十分無趣。於是就讓丁管家派人將屋子裡靠牆的榻搬到窗下,就直接在榻上休養,這樣就不僅能夠好好的臥床休養,還能打開窗子看看院子裡的景象解悶,再不濟還能趴在窗框上看看不遠的湖景。現在可好,莫久臣也不知道發什麼瘋,這兩天不僅經常過來看他,甚至還把他的公文給搬到隔壁做了臨時的書房,正往這邊走呢。
穆長縈糟心,將窗子關上,眼不見為淨。
寒棲夫人今天來看王妃,看到窗外王爺搬公文的景象又看見王妃一臉氣鼓鼓的樣子,著實好笑:“王爺這是在關心王妃,王妃可不要不樂意。”
“我樂意!樂意的很!”穆長縈不樂意的想要痛飲三杯。
寒棲夫人笑著剝龍眼說:“這幾日外面都在傳你重傷不已,就連送菜的菜農都打聽你是否安然無恙,這等消息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
“傳我這個消息做什麼?”
寒棲夫人將剝好的龍巖放在“柳扶月”前面的碟子裡。
“謝謝。”穆長縈說。
“妾也不明白,按理說這是府中私事並沒有多人知道,可還是被傳揚出去。”寒棲夫人繼續剝龍眼。
穆長縈吃了一顆龍眼口齒含糊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放出消息?”
“可是為什麼呢?”
“不清楚。”穆長縈吐了核問:“王爺知道這事嗎?”
“監尉司手眼通天不可能不將京中的流言告訴王爺,看王爺的意思像是無所謂。”
“這就奇怪了。且不說別的,就是我傷的事也不是大事,傳這幹嘛?”
“百姓閒來無事將此作為談資也不是不可能。”寒棲夫人將剝好的龍眼再放在王妃的碟子裡:“現在應該很多人都知道王妃傷了。”
穆長縈雙手托著下無奈的說:“我呀,就是個笑話,隨他們笑著吧。”
兩人又繼續聊了一會就听見門口傳來聲音,聽著腳步聲很是耳。直到莫久臣出影,寒棲夫人起行禮:“王爺。”
“嗯。”莫久臣的心不錯,讓寒棲夫人坐下對們問:“聊什麼呢?”
寒棲夫人坐下,說:“在聊京中的流言。”
“什麼流言?”莫久臣來到桌上瞧見“柳扶月”前的碟子裡有剝好的新鮮龍眼,拿起便一口吃了。
穆長縈眼睜睜看著寒棲夫人給自己的心意被莫久臣吃了就疼。
寒棲夫人看見了,回頭繼續剝龍眼說:“京外傳言王妃重傷。我與王妃聊著,不知道是怎麼傳出的。”
莫久臣吃著龍眼意味深長的看著“柳扶月”。
穆長縈被盯著的發慌,渾的不自在。
“本王想,寒棲夫人可以問問王妃,這流言是怎麼傳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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