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南魚坐在床榻上眼神空,連歲夫人是什麽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阿魚。”歲夫人輕輕喚了好幾聲。
歲南魚才回過神來,看到歲夫人的那一刻,終於忍不住哭了。
“娘親!”
“阿魚乖,不哭了,娘親和你舅舅被攝政王的人看著,都不知道你昨天發生了那麽危險的事。”
“娘親,我做錯事了……”
歲夫人輕輕拍著,“娘親都知道了。”
沉沉地歎了口氣,“你早該知道的,他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攝政王,手段殘忍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阿魚。”歲夫人了臉上的淚水,“攝政王是你的夫君,他你時可以許你所有的榮耀和富貴,但是你若逆了他,難保他會做出其它事來。”
“娘親希你能幸福,若娘親孑然一毫無牽掛,勢必會帶你離開他的魔爪,但是你舅舅家幾十口人,咱不能牽連他們啊。”
歲南魚明白歲夫人的意思。
“娘親,你放心吧,我不會忤逆他的,定不會讓他因為我遷怒舅舅。”
得了的肯定,歲夫人才放心地鬆了一口氣。
“阿魚,委屈你了,娘親……”
“娘親不用愧疚,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您沒有錯。”
歲夫人的眼眶通紅,忍著沒有哭出來。
“乖兒,娘親離開後,你一個人在京都,要好好保護自己,皇宮裏的魑魅魍魎多,你現在隻能依靠攝政王。”
聞言,歲南魚忙不迭抓住的手,有些著急,“娘親,你今天就要走了嗎?”
點了點頭,“攝政王已經給我們安排了馬車,讓侍衛連夜送我們回江南。”
“這麽著急?!”
歲南魚也不難猜到,隋心思敏、占有強,經過昨天梁瑾的事,他又想將錮在他邊,將娘親和舅舅送走後,他才能安心。
歲南魚不知道該怎麽讓他明白,不是他一個人的所有。
但是現下的況,和他說這個隻會激起他的暴戾。
未來的日子還很長,可以慢慢教他正確地一個人。
……
夜深人靜時,歲夫人和孟員外已經離開了京都。
歲南魚躺在床上隻覺得空虛得厲害。
房門被人推開,灌進來一夜風,一道冰涼的子鑽進被窩,將摟進懷裏,滿足地喟歎一聲。
“阿魚……”他的聲音沙啞疲憊得厲害,“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歲南魚沒有說話。
“阿魚,我知道你還沒睡,和我說說話好不好,我想聽你的聲音,這樣我才覺得你真真切切地在我邊。”
歲南魚轉過麵對著他,然而對上他的眼睛的那一刻被驚了一下。
他的眸子紅得厲害,像是哭過一般。
“阿魚,你是不是不我了?”
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委屈得很,和白天那個張狂囂張又鐵石心腸的隋判若兩人。
“我知道你很生氣,也對我很失,但是我真的控製不住我自己,如果重新來一次,我一樣會那麽做。”
歲南魚靜靜地聽著,心裏的,不知道是該心疼他還是埋怨他。
他就是一個唯我獨尊、我行我素的人。
但凡是關於歲南魚的,他那顆敏脆弱的心思很容易就土崩瓦解,然後緒失控,暴戾發泄。
事後冷靜下來他又會害怕,害怕歲南魚對他那一丁點兒喜歡會消失不見,然後又苦地請求原諒。
但是他從不認為自己是錯的,他的道歉隻是怕歲南魚不理他、不他罷了。
歲南魚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沒有安全,會讓他養如此戾的格。
他的瘋狂偏執甚至比上一世有增無減。
隋見不說話,有些慌了,將摟在懷裏。
“阿魚,別不理我好不好?我這麽做都是因為我你,我怕失去你。”
“阿隋。”的聲音帶著幾分虛弱,輕飄飄地落在他的耳尖也足夠讓他興好久。
“你終於和我說話了。”
歲南魚沒接他的話茬,問道:“我在你心裏究竟是什麽?”
“是我最最的人。”他答得毫不猶豫。
“如果有一天你不我了,是不是會殺了我,殺了我娘親殺了我舅舅,殺了我所有在意的人?”
隋一愣,顯然沒想到會這麽說。
“阿隋,你失去理智的樣子太可怕了,不管不顧,不聽我解釋,也不聽我的想法,隻會一味地發泄你的怒火,你知道我為了你、為了我們的未來下了一個多大的賭注嗎?現在一敗塗地。”
後半輩子都要帶著對梁瑾的愧疚,甚至在未來的某個時間,他要報複隋時都沒有資格請求他手下留。
重蹈覆轍也是咎由自取。
隋自然不知道心裏著一塊多重的石頭,得的心髒生疼,不過氣。
明明以為重生後自己可以控未來的走向,現實卻狠狠給了一耳。
隋在的額頭、眉眼、鼻尖、和下落下輕輕的吻。
“阿魚,我不會殺你的,我發誓,以後我會盡力控製自己的,但是……你不能離開我,不能不我,不能接近別的男子,不然……”
不然他也無法保證能否做到冷靜自。㊣ωWW.メ伍2⓪メS.С○м҈
歲南魚疲憊地閉上眼,有些累了。
現在和他說再多都無益,索不說話了。
任由隋在臉上落下無數個吻,然後一步一步挪到到上被他咬下的每一個傷口。
吻得虔誠,像是在贖罪一般。
這一夜,不眠的還有兩個人。
東宮。
梁瑾躺在床上,半點也不敢,下麻木過後傳來的劇痛時刻提醒他,他已經不是個男人了。
靜默中,他攥著拳頭,眸中迸出濃烈的恨意,但是角卻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說不清他是傷心還是高興。
吱呀一聲——
房門被推開了。
北師棠緩緩走了進來,開門見山問的第一句便是:“為什麽劫持阿魚?”
他的聲音很冷,和夜裏的冷風一同鑽進梁瑾的耳朵。
“太子殿下誤會了,我若是劫持了攝政王妃,攝政王早就殺了我了。”
北師棠皺了皺眉。
他繼續說道:“我不過是謝攝政王妃當初把我從奴隸市場買了回來,雖然被攝政王趕出了王府,但是依舊是我的貴人,誰料攝政王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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