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是我以為溫歡喜歡的是段殤,是衝著他去的。”
歲南魚不解地蹙著眉頭。
隋繼續解釋道:“當時對段殤形影不離,甚至在他傷的時候主來上藥,我以為喜歡段殤呢,所以才沒有趕走。”
他像是怕歲南魚不信,出手指頭發誓:“我保證沒有半句假話。”
“那兩個月前呢?”
“自從北漠戰爭得勝歸來,我一心一意就撲在你上了,再也沒有見過,再一次見也是皇後壽宴那天出現在你邊的時候。”
隋既然這樣說,歲南魚便是信的。
隻是,溫歡怎麽就這麽言之鑿鑿地肯定自己懷了隋的孩子?
有什麽東西從腦子裏一閃而過,但是又不確定。
“阿隋,這裏麵怕是有什麽謀,看似是溫歡來無理取鬧,但是以的演技還達不這樣出神化的地步,就怕是有人利用製造輿論,或者是有更大的目的。”喵喵尒説
隋卻不以為然,“在上赫國,本王不怕任何輿論,過去二十年也沒那些口誅筆伐,用個人就想遏製本王,不可能。”
他雖然有這個資本自信,但是歲南魚還是有些不安。
如果真像北師棠說的那樣,溫歡不是他慫恿的,那會是誰給的勇氣?
整個上赫國,這樣的人掐指可數。
不怕敵人在明,就怕敵人在暗。
驀地!
想到一個人。
“梁瑾呢?上次你從山林裏帶我回來,他去哪兒了?”
“應該是……”隋口中的話一頓,臉不對勁,“段殤!”
“屬下在!”
“昨日你是不是和本王說過梁瑾告假休養?”
“對,這是屬下從皇宮裏打聽到的,現在皇上邊的太監換了一個人。”
“你現在進宮查一下,他人是不是真的在修養!”
“是!”
歲南魚見隋神凝重,不由得擔心:“阿隋,你是發現了什麽嗎?”
隋沉下了心,放了聲音,“梁瑾這個人給我的覺詭異得很,看似沒什麽作,也沒什麽手腕,卻總有一種勝券在握的自信。”
“尤其是這次告假很不合常理,本王閹他的時候傷他那麽重都能殘誌堅,僅僅是被席匪歡重傷了就讓他退居幕後,不是他的作風。”
經隋這麽說,歲南魚覺得也有道理。
梁瑾這人很神,琢磨不他的心思,又看不清他說的話有哪句真,哪句假。
可是,如果溫歡是他安排的,他是怎麽讓溫歡斷定自己懷了隋的孩子?
還是在兩個月前布下這一局……
如果梁瑾真的在兩個月前就下了第一步棋,那才是最為可怕的事。
這一夜,兩人都是輾轉反側。
隋站在黑夜下,段殤前來稟報:“王爺,梁瑾確實是在府中修養,一日三餐修養,樣樣不落。”
“確定是他本人嗎?”
“沒錯,屬下反複確認了很多次,是他。”
隋點了點頭,“繼續觀察著,他要是有什麽作,立馬匯報。”
“是!”
翌日。
歲南魚醒來時一疲憊,昨晚並沒有睡好。
莫名其妙地有些不安,卻又琢磨不準自己這種緒是怎麽來的。
“王妃。”婢進來給遞了一個首飾盒,“這是宰相府千金送來的禮。”
“柳璃送來的?”
歲南魚打開一看,裏麵是一支漂亮的發簪,還附帶了一封信。
——邀攝政王妃赴約宰相府花宴。
“收拾一下吧,我去一趟宰相府。”
柳璃新婚,確實應該是看一下,順便散散心。
心裏淤堵那些有的沒的,也沒什麽實質的用。
“對了,王爺呢?”
“王爺去軍營理要務了。”
歲南魚點了點頭,起程上了轎攆。
把玩著柳璃送來的發簪,著著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微微蹙眉。
這發簪居然掉……
的眉頭越蹙越深,以宰相府殷實的家底,打造的簪子不該這麽劣質才對。
歲南魚將那封信拿了出來,放在鼻尖聞了聞。
這紙張像是陳年的,王室貴族的用紙都是及其考究,陳年舊紙斷然是不會拿出來邀客的。
而且,柳璃以前給遞的請柬都有淡淡的香味,這次居然沒有。
歲南魚猛地抬起頭,發現了不對勁!
“停轎!回府!”
“啊——”
外麵傳來婢的慘,一聲慘後戛然而止,倒在了泊裏。
歲南魚掀開帷幔,一把劍猝然放在脖子上。
“別!”
“你……你們是什麽人?”
蒙麵人笑了兩聲:“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隻能說攝政王妃得罪了人,怨不得我們了。”
倏然!
三個蒙麵人將從轎攆上拽了下來,地上躺了兩,是隨行的婢和一個轎夫,皆死於非命。
這三人看來是喬裝轎夫將帶到了這片叢林。
歲南魚被三人推搡到樹下,掌心被尖銳的石子磨破。
盡量保持鎮定,“那人給你們多,我加倍給你們。”
三個蒙麵人麵麵相覷,有些猶豫。
“大哥,攝政王府富可敵國,肯定比那個金主給得多,不如咱們……啊!”
其中一人狠狠敲了他的腦袋,“蠢貨!你也知道是攝政王府啊,要是放了這個娘們兒回去,你覺得攝政王會放過我們?”
“老大說的是,那我們殺了吧!”
說罷,他猛然拔出劍就要刺向歲南魚,被老大攔住了。
那個男人微微瞇眸,惻惻地上下打量歲南魚,發出瞇瞇的笑聲。
“金主是讓咱們殺了,不如在殺了之前咱們兄弟三個先快活快活?”
幾人安靜了幾秒,隨後不約而同地發出惡心的笑聲。
歲南魚張地盯著他們的一舉一。
這裏地偏僻,肯定是沒有用的,隋和陳星都去了軍營,沒有時間等他們來救。
索先和他們膠著著,能拖一時是一時。
“三位大哥,我不知道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隻要你們放了我,我給你們十倍的金銀珠寶,也絕對不會讓攝政王你們的。”
蒙麵人咂了咂,“這個條件確實人,隻是……”
他發出怪異的笑,湊近歲南魚,滿眼。
“老子現在更想知道攝政王的人是什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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