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歲南魚輕手輕腳從床榻上下來,腳還沒落地。
驀地!
“啊!”
一隻碩大的手掌一把將拽了下去。
跌進了隋結結實實的膛上,抬眸便對上他含笑的目。
“你……你清醒了嗎?”
他沒說話,角的笑意更加濃鬱了。
歲南魚手了他的臉,見他瞳清明,想必已經恢複理智了。
隋順勢攏住小小的手,放在邊落下一個吻。
“阿魚,我真的好喜歡你方才的樣子。”
倏地!
歲南魚的臉頓時紅了,一路蔓延到耳和脖子。
“我……”
說話都結起來,一拳錘在他的口上。
“我還不是為了讓你清醒一點!”
隋角的笑意彌漫,都快揚到太了。
“如果每次都能看到阿魚那樣對我,我寧願每天都不清醒。”
聞言,歲南魚覺自己七竅都快噴出火來了,渾都發燙。
憤地起拳頭一拳一拳打在他上,用的勁兒還不小。
“讓你胡說八道!下流!流氓!”
隋哈哈大笑起來,“方才是誰耍流氓的?我這麽大個塊頭都敵不過你,你非要在……唔!”
歲南魚捂住他的,蹙起眉頭,“不許說!”
他將摟進懷裏,掉兩人之間灌的冷氣。
“好,我不說了。”
歲南魚白了他一眼,忽地想到了什麽,問道:“阿隋,你方才是怎麽回事啊?像是走火魔了一樣。”
說起這個,隋的臉沉了下來。
“我好像被人盯上了。”
“啊?”
“遊湖回來後,我就一直在你房間的房梁上等你,但是那天我突然發現暗還有一個人,我便和他鬥了幾個回合,他朝我撒了一包藥,我察覺已經有些不對了,便先行撤退,在井底想要出毒素,最終還是無濟於事,神開始潰散模糊,等我再醒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你。”
聞言,歲南魚狠狠皺著眉頭。
不對啊!
這麽說,那封放在門的信不是隋寫的!
“阿隋,你有看到那個人長什麽樣嗎?”
他搖了搖頭,“這也是我擔心的,這麽多年了,上一世加上這一世經曆的,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個勁敵,招數詭譎罕見,這個藥來曆也不明。”
歲南魚攥著隋的手,心裏很是不安。
可以肯定,這個人一定不是梁瑾。
當時梁瑾用被隋打傷的謊言吸引的注意,嫁給他。
如果梁瑾就是那個黑人,那他這些舉無疑於是將自己暴得徹底,對他沒有任何益。
況且如果真是他,隋肯定能發現蛛馬跡。
也就是說……
“暗一直有人盯著我們!”
歲南魚和隋異口同聲道。
對,不止是盯著他們,還盯著北師棠和梁瑾。
黑人的那封信就是想將矛頭轉向梁瑾,讓歲南魚懷疑他。
細思極恐啊!
另一邊,梁瑾和北師棠還在為方才出現的黑人苦惱。
歲南魚和隋悠悠走了進來。
梁瑾和北師棠的目落在兩人牽著的手上,神出奇的一致。
“沒想到,堂堂上赫國的戰神,也有被人暗算的時候。”梁瑾怪氣道。
隋微挑眉梢,“看來你猜到了是誰對我的手。”
“我並不知道,但是方才出現了一個黑人,匿的手段很高明,要不是阿魚拿起了你的廉上劍,他怕是還能再藏一段時間,暗算你的人應該就是他了。”
聞言,隋皺著眉頭,“你說什麽?他看到阿魚拿起了廉上劍?”
歲南魚眨著杏仁大的眼睛,好像是有拿廉上劍這麽一回事。
當時一心撲在隋上,沒太注意。
然而梁瑾和北師棠聽他這話的反應卻不太一樣了。
“這麽說,攝政王很早就知道阿魚能拿起廉上劍?”m.X520xs.Com
隋沒有說話,臉沉得厲害。
他確實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在席匪歡來京都時,他拔出廉上劍被歲南魚按下那一次他就知道了。
見他沉默,北師棠說出了自己的懷疑:“普天之下能有這等功夫的人除了你應該就隻有席匪歡了。”
“你們懷疑黑人是席匪歡?”隋撚著手指,不疾不徐地說道,“不會是他。”
“你怎麽就確定不是他?”
“席匪歡也一早就知道廉上劍的主人是阿魚,就憑你們方才說黑人看到阿魚舉起廉上劍暴份這件事來說,這個人就不可能是席匪歡。”
此話一出,梁瑾和北師棠的臉都綠了。
不是席匪歡,那豈不是還有更危險的人存在!
歲南魚的目在他們幾人之間流轉,將他們臉上的神盡收眼底,沉下眸子,心事重重。
果然,其實一直有一個人在暗看著他們鬥,就等著他們鬥得兩敗俱傷。
驀地!
像是又想到了什麽。
“梁瑾,我好像從來沒有問過你,你上一世是怎麽死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
上一世明明梁瑾和北師棠是贏家,他已經權傾朝野了,按理來說不該會死的。
梁瑾微微斂目,應道:“走火魔七竅流而亡。”
說罷,他抬頭看向隋,說出的話將所有人都驚住了。
“和他方才的狀態一模一樣。”
“!!!”
也就是說,上一世的梁瑾是被那個黑人殺死的!
用的就是那個藥!
歲南魚的手中都攥滿了汗。
果然他們重生的契機都不是偶然。
如果說那個人在暗謀劃著什麽,那他勢必也是知道寒玉扳指可以重生穿越一事。
如果更可怕的話,他很有可能知道的更多!
“我們現在必須統一戰線!”
沉寂的黑夜裏,歲南魚擲地有聲地提出這個要求。
“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他想做什麽我們也不得而知,現在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人在很久之前就潛伏在我們邊了。”
的最後一句話讓所有人都繃嚴肅起來。
然而梁瑾卻一口否決了,“讓我和自己的滅門仇敵站在一起,我做不到。”
隋對上他滿是仇恨的眼神,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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