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禮回過神來,心道一句:周大夫給的這筋散也太廢了吧?這才多長時間,蕭雲昭竟然已經恢復力氣了。
上輩子經歷過特訓的緣故,對於危險有十分敏銳的直覺,蕭雲昭看著的眼神雖然涼颼颼的,作也帶有威脅,但並未察覺到殺機。
估著他是惱怒了,想借著恐嚇讓服個。
這不也證明了剛說的是實話嗎?
是真沒想到,臨時起意要輕薄一下這位皇叔,居然把人家初吻給拿走了。
好不容易他都不計較了,結果又來賤,他總得發威一下,才符合他的份。
溫玉禮心中琢磨著,該說些什麼讓他來消消氣。
再說蕭雲昭掐著,手上並未用力,只是想讓掙不開,原以為能表現出些許驚慌來,卻沒想到竟然走了神,眼珠子滴溜溜的轉……
也不知道那腦瓜子里又在想什麼,或者又要說出什麼氣人的鬼話?
這小板是真長了顆豹子膽,一點都不擔心被他懲罰嗎?的脖子這麼細,只要他稍微收,就能讓不過氣了。
而他也確實想讓會一下恐慌的滋味,省得以後總來以下犯上。
正準備加重點手上的力道,卻聽得說道——
「皇叔息怒,我不是早就說我是個俗人了麼?明知不該冒犯您,可是這眼睛就是不聽使喚,總往您這張絕世容上面瞄,連帶著口沒遮攔了,其實這也怪不得我,怪只怪您生得風華絕代,舉世無雙。」
蕭雲昭:「……」
「您再原諒我一回得了,大不了我下次不說了。如果您實在生氣,想掐就掐吧,我也不是沒過酷刑的人,想當初在祁王府,兩水刑我都挨過來了,您總歸是要留著我一條生路的,畢竟咱們剛才達過協議。」
溫玉禮說著,索兩眼一閉,毫不反抗,「人生在世,快樂一日是一日,若真被掐死在皇叔懷裡,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蕭雲昭的角幾不可見地了一下,面對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溫玉禮,一時竟無言以對了。
這丫頭是真的膽啊,能在他冷眼下皮子還這麼溜的人可沒幾個。
不過剛才的那些話看似不著調,卻也說明了曾經吃過多苦了。
水刑,本朝十大酷刑之一,會令人反覆瀕臨死亡的窒息,只恨不得痛快去死才好。經歷過這樣的刑罰,竟然能雲淡風輕地說出來,若換尋常子,那必然是一生影,在人前不願提及。
的心堅韌,非常人可比。
這倒是他不生出一欣賞來了。
「即便庶出,好歹也是出生名門,夫子就沒教過你禮儀廉恥麼?總說些像登徒子一樣的話,哪天惹惱了本王,真把你這起來,看你還敢不敢講話。」
蕭雲昭說著,鬆開了掐住脖子的手。jj.br>
溫玉禮自然是不敢再胡說了,睜開了眼睛,正兒八經道:「多謝皇叔不怪罪,我以後盡量不那麼無恥了。」
蕭雲昭斜睨了一眼,心下覺得這話可信程度不高。
而就在下一刻,正前方響起了男子的囈語聲——
「唔。」
二人循著聲音過去,是躺在地上的蕭元祁被疼醒了。
他昏迷了許久,迷迷糊糊間,只覺得後背的傷口火辣辣的,不遠似乎有人在談,但他意識不夠清醒,也就聽不清楚。
溫玉禮見他似乎是要醒了,驀然反應過來,自己還坐在蕭雲昭的懷裡!
剛才似乎忘了,名義上的夫君一直躺在地上呢。
連忙從蕭雲昭上離開,快步走到了蕭元祁旁的椅子上坐下,雙手疊放在前,一派端莊淑的模樣。
蕭雲昭見這副模樣,不知為何竟覺得有些想笑。
兩副面孔切換得倒是很快。
當蕭元祁悠悠轉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溫玉禮坐在他旁,見他醒來,彎下來扶他。
「王爺,皇叔剛才已經為你運功療傷了,你現在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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