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的路上,清染還在頭痛等下該怎麽麵對兩個八卦的室友。
在這個值即正義的時代,們明顯被謝映安那張臉洗了腦,都不是單純的偏向他那麽簡單了,而是一水兒就直接倒向他那邊了。
清染輕手輕腳打開宿舍門,出乎意料的,宿舍裏居然很安靜,屋裏照明的白熾燈也沒開,隻有書桌上那盞小臺燈散發著暖黃的芒。
看過去應該是們特意留給的照明用的。
清染更加放輕了作,走到房間裏才發現丁江蘺和言靈靈已經睡下了,可能是因為喝了酒這會兒後勁兒上來的緣故,今晚們兩個可沒喝。
清染心下鬆了口氣,匆匆拿起睡進了洗手間。
幾乎是在打開洗手間燈的同時,就湊到了洗手池的鏡子麵前。
長方形的鏡子裏清晰映出的麵容,一路走回來,臉上的紅意毫沒褪去,但對比於上的豔紅,臉上那點紅還真算不得什麽。
清染拍了拍臉頰,試圖將臉上的紅意拍掉,發現拍不掉之後,又搖了幾下頭,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
幹臉上的水汽後,抬起頭照了照脖子,還好,隻有幾輕微的紅點,謝映安下不重,明天應該可以消。
等洗完澡出來,已經晚上十一點鍾了,這個時間點肯定不能再學習了。
有些憾,還是手關了臺燈,黑躺到了床上。
調了震的手機在床邊嗡嗡作響,漆黑的房間裏手機屏幕的亮有些刺眼,清染瞇著眼睛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是謝映安發來的視頻通話請求。
清染怕吵到那兩個睡的室友,先把手機音量調到最小一格,才點了接通。
將聲音到最低:“喂?”
視頻那頭出謝映安棱角分明的側,清染瞇著眼睛隻看了一眼,就瞬間來了神。
謝映安那王八蛋繼耽誤的寶貴時間之後,都這個點了,他自己居然坐在書桌前看書。
簡直不要臉!!!
意識到視頻請求已經接通,謝映安側首看了屏幕一眼,視頻那頭一片漆黑,他也毫不在意。
年手托手本,慵懶的倚在椅背裏,角噙著饜足後的笑意:“染染,睡了?”
清染悶悶的聲音過話筒傳過去:“還沒……”
就算想睡,剛經曆過對來說那麽刺激的事,估著也是睡不著的。
意識到這邊的燈早就關了,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我室友們都睡了。”
“謝映安了然,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又似乎是後知後覺想起了今晚的發生的事,他有些赫的了鼻子,一會的功夫瞄了漆黑的手機屏幕好幾眼。
捧在他手裏的那本書,就跟擺設差不多。
“哎,謝映安,你先等我一下,我找找耳機。”
清染打開臺燈,在書桌屜裏出耳機帶上,複又躺到床上,問出了最興趣的話題:“你在看什麽書啊?”
謝映安沒說話,隻是合上手裏的書,將書名對準手機攝像頭。
清染看到書的封麵印著的三個大字——理學。
那麽厚的一本,估計夠謝映安這種不看書的人看個一年半載了。
慨:“難得你居然會主看那麽厚的書。”
“不是我主看的,”謝映安語氣裏有著幽怨,聲音也有些悶悶不樂:“是我係裏的教授要求我看的,看完之後還得給他寫一份讀後……”
蛋的是讀後還不得低於五千字,鬼他媽才寫!
嘖…這樣一來覺謝映安還慘。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他是這次的高考狀元啊,肯定是無論走到哪裏都是最重的那個。
再怎麽也是自己的男朋友,清染安他了一通。
謝映安臉稍霽,將手裏的書放在書桌上,拿起手機正對著自己,又問清染:“明天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清染搖頭,意識他看不到,又說:“沒有。”
剛開學不過一周的時間,他們對這邊都不是很。
謝映安角抿了抿,似乎在想事。
清染視線在他依舊紅豔豔的上停留一會,又急忙別開眼,剛別開眼就又想到這邊沒開燈,謝映安是看不到的,是以的視線再次落在謝映安角上。
這次就有些肆無忌憚了。
說句良心話,謝映安的似乎還的……
呸!腦子都在想些什麽七八糟的東西。
就不能想點正事,等等,正事???
“那我看著安排……”
謝映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清染打斷:“我有事問你。”
“嗯?”謝映安視線直直看著手機屏幕,黑眸裏愉悅的芒今晚就沒消失過,他做洗耳恭聽狀:“什麽事?”
清染斟酌了下,聲平平的認真問了出來:“聽說你們理係周三發生了一件大事,你知道嗎?”
“周三?”謝映安垂眸似乎想了一下,而後笑意緩緩僵在臉上。
他不僅知道,他還是當事人,本來還想找一個合適的契機,給清染好好解釋的,但是到底是誰傳到清染耳朵裏的?還他媽傳的那麽快?
剛打了一個盹,被尿意憋醒的丁江蘺一聽清染這話,瞬間困意全消,屏息蒙被子,不敢發出一點靜。
嗚嗚~對不起的安哥啊,周三那天理係確實發生了一件大事,因為計算機係的係花跟理係的係草表白了。
沒錯,計算機係的係花明確表示就是看上謝映安的臉了,就是要想著先下手為強,才著急忙慌在放學的時候跑過去表白。
當然,被拒絕也是必然的,謝映安的拒絕理由也很簡單,就淡淡的一句:“我有朋友。”
說罷,謝映安轉就要走。
而計算機係的這個係花,可能是第一次被拒絕,當時腦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了,一把拉住謝映安的服,愣了好久才問:“那你朋友有我漂亮嗎?”
謝映安像看白癡一樣看了一眼,說了一句給清染拉無限仇恨的話:“不但比你漂亮,還比你有腦子!”
聽聞當時那個係花的臉是青一陣白一陣,像開燃料房一樣,別提多好看了。
丁江蘺不是當事人,但的朋友有人是當事人,所以第一時間聽說了這事,然後整個316的室友都聽說了。
猶記得當時清染表淡淡的,似乎還跟著們像是聽個笑話一樣的笑了笑,誰能想到被表白的那個當事人居然是男朋友?
謝映安臉僵的厲害,眉心也蹙在一起,應該是擔心清染生氣,他解釋:“我,我我我,我也沒想到的,我那天也就說了兩句話,你……”
一句是拒絕,一句是反諷式的辱。
清染當然知道謝映安當時說了什麽,畢竟倆人雖然關係略僵,但事關謝映安的事,尤其是風月之事,還是會不自覺的長耳朵去聽。
清染不說話了,謝映安也看不見的表,於是他眼見的有點慌了,慌得在椅子上都坐不住了,拿著手機在宿舍裏來回踱步。
“染染,我我不是不給你說,我隻是沒找到……”
合適的契機而已。
“哦,”清染淡淡打斷他,又問:“你拒絕就拒絕了,為什麽還要給人家‘指條明路’?”
謝映安腳步一頓,忽而再次垂眸看向手機屏幕,即使屏幕裏一片漆黑,他也隻是定定的看著。
良久,年的角勾出沒什麽溫度的笑意,對著漆黑的屏幕淡淡道:“這才是你最想問的吧?”
清染蹙眉,聲音不自覺低了幾個分貝:“謝映安,我在跟你好好說話呢。”
氣勢上到底是了下來。
“嗯,”謝映安麵無表的點頭,手機隨著他的作晃了兩下,他移開落在手機屏幕上的視線,垂眸看著不知名的方向:“我隻是告訴,B大那麽大並不會隻有我一個長得能眼的……”
所以那個什麽係花,在搜尋一圈之後,又快速纏上了容貌被同樣驚為天人的季神?
嘖,跟當初不想被宋時澤糾纏,所以禍水東引羅蘭學姐多像啊。
唯一不同的是,是征得了羅蘭學姐的同意,而且不怎麽在意名聲的羅蘭學姐,也隻是為了在宋二世祖那輕鬆的賺一筆生活費。
謝映安似乎躺在了床上,他那邊的線也暗了不。
昏暗的燈映襯下,年的五有些模糊起來,他有些可憐的聲音過話筒低低傳來:“染染?”
“嗯?”清染手指在耳機繩上繞著圈圈。
又沉默一會,謝映安才道:“別因為那些不相幹的人,跟我鬧別扭,好嗎?”
聲低啞,著不加掩飾的憂傷緒。
這段時間因為黃千愈那事,清染跟他不是鬧別扭卻勝似鬧別扭的事,實在是把他搞怕了。
兩人關係剛剛有個質的提升,他不想被任何事所影響。
清染也沉默了一會,才道:“沒跟你鬧,我隻是覺得季神畢竟做我們後桌那麽久,而且他那個人的格……”
而且季神那樣的人,合該是不染凡塵的,怎麽能被人那樣豪橫無理的糾纏?
清染和謝映安的對話還在繼續。
而隔壁床上的丁江蘺已經被震驚到不會說話了,甚至連濃濃的尿意都被震驚沒了。
靠,聽到了什麽?
數學係那個氣質出塵到不識人間煙火的高嶺之花季彥辰,居然是清染和安哥的後桌?
而且聽清染的意思,這次安哥拒絕某係花,還有禍水東引數學係係草的意思?
那邊清染已經不再跟謝映安討論這個話題,謝映安是沒說跟他值可以媲在B大還有誰。
但大家的眼睛都不瞎,係花第一時間鎖定季彥辰也是人之常。
又聊了一會,清染和謝映安之間氣氛已恢複如常。
晚上十一點四十二分,清染掩打了一個哈欠,甕聲甕氣的問謝映安:“那你的室友今晚不是都回不來了?”
“嗯,已經宵了。”謝映安聽出甕聲甕氣的聲音,又問:“困了嗎?”
清染又打了一個哈欠,眼眶裏激出生理的淚水,一滴順著眼角落到枕頭上:“有點……”
這句話剛落音,謝映安似乎從床上起來了,他宿舍裏的燈也再次亮了起來。
清染來了兩分神,抬手抹去另一隻眼睛上眼角的淚水,問他這是要做什麽?
謝映安應該是在翻找東西,一時沒應聲,過了一會才道:“理學,有興趣聽嗎?”
清染眼眸一亮,按了按戴在右邊耳朵上的耳機,高興道:“有有有。”
反正一個人是學習,兩個人也是學習,謝映安要是樂意念給聽,高興還來不及。
“嗯,”謝映安湊近手機低低笑了一聲,他的聲音伴隨著書本翻頁的清脆聲傳來:“染染,念書可以,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也沒有白白就能得到的知識。”
清染:“……”
謝映安念書時,聲音變得很有磁,清染隻覺得過耳機傳來的聲音,令耳朵變得有些的。
理到是他們曾經刻苦鑽研過的東西,前麵描述的那些知識,勉勉強強還能聽得懂。
可謝映安越往後麵念,就越是發覺後麵那些專業知識,別說聽不懂,搞得拚在一起的那些字腦海裏都快不認識了。
大半夜的,兩個人居然一人念書,一人聽書。
還真是……學霸能幹得出來的事。
回神之後丁江蘺再也忍不住尿意了,躡手躡腳的去了洗手間,作很輕,並沒有打擾到帶著耳機聽理聽得極其認真的清染。
等丁江蘺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不自覺的先是看了一眼隔壁床上的清染,清染似乎已經睡著了,頭側著半埋進枕頭裏。
亮著的手機屏幕在一片黑暗的房間中尤顯突兀,從丁江蘺這個角度微微踮起腳尖就可以看清。
手機屏幕中的絕年捧著厚厚的一本書,側對著手機,他眼眸垂下,視線落在書本上,一張一合應該是在念書。
神誰不看?
丁江蘺沒忍住就著這個姿勢看了謝映安一會兒,確定清染確實是睡著了後,才走過去輕手輕腳摘掉耳朵裏戴著的耳機。
拿過清染的手機,打開書桌上的臺燈,對那頭已經停止念書,隻專注盯著屏幕看的謝映安道:“安哥,清染睡著了……”
說著,將手機攝像頭設了個翻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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