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翀斷絕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系方式。
偶爾虛偽地發布一些視頻,證明還活得好好的,不至于被警察找麻煩。
簡歆月被關在醫院,都快要瘋了。
無時無刻不在擔心思思。
如果霍沉淵真的死了,又護不住自己的孩子,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沒有誰可以把一個孩子,從一個母親邊搶走。
每天都被護工監視,手可及的地方,沒有任何行兇工。
吃飯的碗喝水的杯子都換了不銹鋼的,找不到任何尖銳的東西。
霍翀不是怕自殺,而是怕傷人。
現在的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霍思思。
現在要做的就是離開這個房間!
如果連這扇門都出不去,更不要說去救兒了。
故意等到半夜,剛要起下床,護工就像是聞到了腥味的貓兒一般。
“干什麼?”
“去上廁所,有問題嗎?”
護工沒有說話。
在廁所里直接把門反鎖上,然后坐在馬桶上睡覺。
護工一直沒有睡,在等回來。
可是等了很久都沒有開門,護工不免有些懷疑。
敲了好幾次門,里面都無人回應,心里更慌了。
雇主給了不錢,讓自己二十四小時看著,不能有任何差錯。
而且還說這個的想要尋死外逃,所以千萬不能讓手上有利。
要是自己看護不力,丟了這份工作怎麼辦?
簡歆月帶著耳塞,趴在水箱上睡了大半個小時,結果門被踹開了。
這才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怎麼了。”
護工看在睡覺,馬桶蓋是放下來的,怒火中燒。
“你在干什麼呢?你大半夜不睡覺,躲在廁所好玩啊?”
“外面有陌生人我睡不著,我到這里多清凈不行嗎?”
“那我了你那麼久呢?”
“沒聽見,有問題嗎?”
“你……”
護工氣得要死,卻無可奈何。
“不對,你是護工,我是需要照顧的病人,下次你把你的陪護床搬到衛生間來吧。反正這兒寬敞的,夠你睡了。”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
“有問題你可以讓你老板來找我!”
篤定霍翀不會為了一個護工,而來見自己。
護工反應了,霍翀給出的答案是。
“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如果有外人睡不著,就想辦法讓看不到這個外人!怎麼高興怎麼來,只要不離開這個病房,基本要求都可以滿足。”
于是護工特別別扭地去了衛生間。
每天簡歆月都弄得很,的被褥都了,本沒辦法睡人。
護工也一直強忍著怒意。
而簡歆月越來越得寸進尺,挑戰護工的底線。
霍翀知道了,就當是在發泄怒意,多給護工一筆錢,也就完事了。
護工看在錢的份上,不得不繼續忍氣吞聲。
簡歆月見氣氛渲染得差不多了,該準備正事了。
整個病房都有監控,唯獨衛生間里的是熱像。
而且還有個死角,就是浴簾一拉,里面洗澡是看不到的。
故意把服弄,讓護工給自己再拿一套。
護工看著自己被弄得漉漉的床,強忍著怒氣去拿服。
掀開簾子遞了進去,簡歆月剛剛接過,突然腳下一,整個人重重摔倒在地。
的腦袋立刻撞出一個大包出來。
“你推我!”簡歆月故作憤怒地一把扯住護工的袖。
“我沒有,你可別冤枉我!”
“我冤枉你,你對我在就不滿了,所以剛剛不耐煩推了我!我要和你老板反應,辭退你!”
“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
護工舍不得這麼高的工資,都快急哭了。
簡歆月這才裝得滿臉詫異:“你剛剛真沒推我,難道真的是我腳了?”
“真的!”
“那我額頭的傷……霍翀來了,就算我說不是你弄的,也是你照顧不好導致的。他還是會辭退你的。”
“那怎麼辦啊,我一家老小都靠著我呢,我要是沒了工作那還得了?”
“算了,我看你可憐,這段時間我也的確因為心里不痛快,為難你了。這樣吧,我們兩清。你拿你的氣墊過來,我遮一遮。”
“你是個大好人啊。”
護工激涕零,一下子就忘了之前簡歆月是怎麼挑事的了。
“你出去吧,我要好好洗個澡,然后遮一下。”
“行行行,我的化妝品都在這了,你慢慢用,我不打擾你了。”
監控里——
“們拿的是什麼?”
“人化妝用的東西,估計,補補妝什麼的吧。”
“那需要匯報給上面嗎?”
“這點小事要匯報什麼啊,吃飽了撐的?大老板那邊事那麼多,不重要的就不要匯報了。”
簡歆月當著監控探頭的面,坦然地理著傷口。
假裝不小心,摔碎了氣墊盒,里面的鏡子摔了出來,碎兩半。
很好!
足夠鋒利。
簡歆月假裝收拾垃圾,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將那半塊鏡片攥在掌心。
“我剛剛不小心把你的氣墊摔碎了,沒事吧?”
拿出去,給護工看。
“沒事沒事。”
護工哪里敢說什麼。
“那我扔掉了。”
順手直接扔進了垃圾桶,就算護工心疼也沒有用。
換好服,將碎片牢牢地藏在服里。
在等,等霍翀來見自己的那一天。
后面護工只覺得簡歆月越來越好相了,總算沒有那麼大的怨言了。
想了想,開始絕食,想見一面霍翀。
霍翀什麼時候來看自己,就吃東西。
絕食兩天,霍翀不為所,到最后怕真的出事才答應了。
“你見我,想說什麼?”
“思思呢?”
“如果問這個的話,那我們沒什麼好聊的。”
“那行,我先吃飯,吃完了我和你好好談。我手里還有一張王牌!”
霍翀蹙眉,心里雖然不信,但是看著那自信的樣子,又不好奇,所謂的王牌到底是什麼。
他讓人上了飯菜。
簡歆月悶頭開吃。
不把自己吃飽,哪里有力氣去劫持霍翀?
吃飽喝足,終于覺到久違的力量回來了。
“這個,只能告訴你一個人,其余人離開。”
“行,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花樣。”
其余人走了,簡歆月鼓起勇氣,沖他招手。
“之前你說的,我覺得可以考慮一下。你覺得孤寡嫂子勾引自己的小叔子,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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