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秦落煙一驚,又問。
周昌的臉已經紅得很滴出水來了,「目前只有三、三萬兩……」
秦落煙心中激,面上卻毫不顯,只得清了清嗓子,才道:「罷了,既然是王爺的朋友,這個面子我怎麼也要給王爺才是。三萬兩就三萬兩吧。」
聽的語氣像是做了多大的犧牲,只有傅子墨不屑的撇了撇,這人,剛才閃亮的眼神已經泄了的心思,不過是三萬兩銀子而已,竟然讓開心得整個人都亮了起來,這貪財的格,真的是……
周昌一聽,立刻連連謝,「謝姑娘海涵,您放下,我下午就親自將銀票送過來。不過,周某還有個不之請。」
「嗯?」還想反悔不?秦落煙心中嘆,那麼多的銀子要拿到手,果然沒有這麼輕易的事。
「在下實在是對您製作的連擊弩很興趣,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話,能否將這連擊弩給在下把玩幾天?」作為銀匠,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不是銀子,而是技,在這一點上,他的做法倒是讓人佩服。
不過秦落煙也沒有立刻應承下來,而是問傅子墨,「這連擊弩做出來了就是王爺的了,怎麼置也由王爺說了算,所以……」
周昌又看向傅子墨,傅子墨優雅的點了點頭,「你當然可以拿回去研究,過些時候還要你親自督促進行大批量的製造,不過,這件事,一定要謹記保,萬不可泄出去一風聲。」
「放下吧,這個重要我是知道的。」周昌得了傅子墨的應允,立刻興緻匆匆的抱著連擊弩就要走,恨不得立刻就開始研究這連擊弩的構造,這幅癡迷的形象讓傅子墨欣的笑了笑。
等到周昌走遠之後,傅子墨才對秦落煙道:「你就真的那麼想離開王府?」
「王爺,聖上已經給您賜婚了,既然蕭大小姐馬上就要嫁過來了,以蕭大小姐對我的見,我不認為我留在王府里還有活路。我,不是想離開王爺,只是想帶著弟弟活下去而已。」
還不會傻到將心中真正的想法說出來,早知道他遲早會問出這個問題,所以早就準備好了這套說辭。
傅子墨不置可否,卻也並未再多說什麼,只是擺了擺手,讓金木帶離開了練武場。
秦落煙福了福子之後就跟金木離開了,要去前院,將這個好消息帶給翼生,們能離開武宣王府了!
在金木的幫助下,秦落煙見到了在前院幫忙做工的翼生,翼生看見秦落煙,丟下手中的工就撲了過來。
「姐。」經過這段時間的相,他終於相信,這個人沒有像那些為了表現自己善良的千金小姐一樣,救下他就不管,是真心實意的對自己好。
秦落煙了翼生的頭,溫的道:「王爺已經答應讓我們出王府了,等我們離開之後,姐就給你找教書先生,小孩子,最重要的還是讀書。」
金木的師兄還沒有回消息,所以不得不做兩手準備,哪怕將來真的要跟著金木的師兄學武,在這之前多學習知識也是好的。
「我們真的可以離開?」翼生顯然也有些不敢相信,眼睛眨著一瞬不瞬的盯著。
秦落煙點頭,「真的,我說過的,會帶著你過安靜的日子。」
翼生眼眶中湧出一水汽,卻又很快的低下頭去藏了起來,只從嚨里哽咽了一聲,他從未想過,真的會有這麼一天。
秦落煙心疼的將他摟在懷裡,「不管以前我們經歷了什麼,我們總要靠自己一步步走出影的,不管是你,還是我,我們以後總能過上好日子的。」
又陪著翼生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開始興的收拾東西,雖然在極力安翼生,可是說到底,在沒有真正離開王府之前,還是有些忐忑,實在不敢相信,傅子墨會這麼輕易的放他們走。
下午的時候,周昌信守承諾的送來了三萬兩銀票,秦落煙客套的接了下來。有了這筆錢離開王府之後,和翼生也不愁生計了。
直到第二天,牧河早早的就來了院子里等候,說是要送出王府,才醒悟過來,這一切真的就要發生了。
本來就沒多東西,昨日又提前準備過,所以很快就拿了包袱跟著牧河往外走。
到了門口,見到了也拿著小包袱的翼生,金木帶著翼生在門口等,見來了,對拱了拱手道:「王爺讓屬下給姑娘送行。」
「王爺他……」
「王爺說,讓姑娘以後好好的過日子。」金木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又道:「聯繫我師兄的事一旦有了消息,我就會來通知姑娘的。」
「那就有勞金木他統領了。」秦落煙笑著點頭,到了這個毫才出一個會心的笑容,簽了翼生的手,向金木和牧河道了別,就離開了,臨走的時候,甚至沒有回頭看過一眼。
不知道,這一幕已然落了某人的眼中。
「果然是個沒心沒肺的。」遠的馬車上,傅子墨放下了車簾,臉上是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還真當本王這麼好糊弄……」
繁華的街道兩旁,是琳瑯滿目的店鋪,來往匆匆的行人看上去也各個都是和悅的好相。
人逢喜事,秦落煙便覺得整個世界都好了許多。
翼生見高興,也難得的出了些許笑容,「姐,我們真的離開王府了。」
「嗯。真的。」秦落煙連自己都有些不相信這個事實,總覺得這樣離開似乎太過順利了一些。
「姐,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翼生問。
秦落煙想了想,「先找個地方安定下來吧,我們還要等金木統領的消息,也要給你找教書先生,所以暫時也不能離開棲城。」
翼生應了一聲,乖巧的跟著走。
秦落煙在街道的盡頭找到了一個賣房屋宅院的鋪子,有點兒類似於現代的房屋中介。掌柜的聽秦落煙要買宅院,覺得來了大生意,立刻就熱的給兩人介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