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近距離的見到了賽舟,都是滿臉的興,遠看上去拇指大小的賽舟,近距離看上去既大氣又雄偉,每條賽舟都可以容納二三十人。
殷齊領著幾人往前走,一路上看見了不各種各樣的賽舟。
每一條賽舟都是經過能工巧匠們費盡心的打磨,秦落煙每每看了都忍不住佩服人類的智慧。在這個冷兵社會,竟然還能看見這些有技含量的賽舟,讓的有些興。
「咦,這艘賽舟……」秦落煙停在其中一條奢華的賽舟面前,幾個孩子也圍了過來,立刻興的尖。
眼前的賽舟,是所有賽舟里看上去最奢華的,就連舟尾都鑲嵌著各種的寶石,那寶石每一顆都價值不菲,像這樣一條賽舟怕是能換好多座大宅子了吧。這都不打,外行看熱鬧行看門道,讓秦落煙震驚的卻不是這些昂貴的寶石,而是這條賽舟的設計。
這條賽舟不止是奢華,而且在線條和排水空間的設計上都和其他的賽舟很不一樣,尤其是兩側隊員們坐的地方,那凳子前方還有一個腳凳,那腳凳的設計是方便隊員在使力的時候借力的。
「這就是武宣王的賽舟。」殷齊很快就為解開了疑。
秦落煙點點頭,難怪先前在茶樓里有人說武宣王的賽舟設計良每年都能拿第一,這樣看來,能拿第一,從來不是靠運氣。
左相府的賽舟還在前方,秦落煙正準備跟著殷齊往前方走,突然卻覺得背脊一涼,有種芒刺在背的覺。
怔怔的回過頭,突然看見遠的岸邊站了一個殷長的人影,哪怕隔了這麼遠的距離,還是一眼就看清了他,傅子墨。
趕收回視線,腳步有些倉促的往前走,不能假裝他沒有看見,以他的武功,都能看見他,他又怎麼可能看不清?只是,蒙著面,他真能認出來嗎?
殷齊發現腳步變得倉促,眉頭一皺,也回頭岸邊的方向看了一眼,隔著遠遠的距離,兩個男人的視線砰然相遇,沒有火花,只有傅子墨角的嘲諷和殷齊的面不改。
岸邊上,金木也看見了引起等人,臉也有些沉,「秦姑娘怎麼會和殷丞相在一起?」
「你在問本王?」傅子墨冷哼一聲,「語氣問我,為何不去查?」
金木低下頭沒敢說話,可是眼中卻不經意間流出一抹濃濃的擔憂。
賽舟場上,殷齊帶著秦落煙等人來到了左相府的賽舟前,他的心思卻已經不再眼前,他站在秦落煙的旁,淡淡的問:「秦姑娘……和武宣王認識?」
這句話他憋了很久,原以為可以的話,他永遠都可以不問出口,可是現在,他到底還是忍不住了。
秦落煙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緒,似沉默了一陣,才道:「認識!」
認識。的回答只有兩個字,再多,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
殷齊也沉默著,二丫和虎兒圍著賽舟來回的看,只有翼生由始至終站在秦落煙的邊,他聽見兩人的對話,咬了咬牙,卻也沒說話,只是眼中的憤恨又濃了一些。
「秦姑娘,你看,這就是我左相府的賽舟和隊員,看完之後,你可有下注的興趣了?」殷齊是君子,很快便轉移了話題。
秦落煙回過神,這才仔細的看面前的舟,看完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是現在這樣去比賽的話,我會押武宣王勝。」
「哦?這些可是我從南方找來的頗擅水的人,賽舟的技巧肯定會比武宣王那邊的好才對,何以秦姑娘對我左相府這麼沒信心?」殷齊一怔,卻並未怒,反倒是和探討起來。
對於禮貌客氣的人,誰都願意多尊重幾分,秦落煙笑了笑,才指著那賽舟的中間部位道:「這些人的技應該是很好,而且力量也足夠,可是,這賽舟應該是以前的賽舟吧,如果還是以前那一批人的話,自然是沒有問題,可是現在這批人的力量和技巧都比以前的好,一旦全力使用,那這賽舟的堅韌能不能堅持完賽段都問題。」
「你是說著賽舟不結實?」若不是殷齊見識過輕易解開天機環的場面,他一定會以為是在信口開河,畢竟一個人而已,竟然說這樣專業的賽舟不夠結實。
秦落煙點頭,「對,這賽舟一定是夏季的時候放在烈日下暴曬過,所以邊緣已經有些泛黃,經過烈日暴曬,堅韌會大打折扣,這賽舟能撐到現在已是極致,如果一會兒再全力衝擊的話……」
經這麼一說,殷齊臉上的神變幻不定,他手找來一個負責賽舟的人問話,那人對他說了幾句之後,他再看秦落煙的時候就變了十足十的震驚。
能夠輕易解開天機環的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殷齊的眼神亮了亮,抱拳道:「秦姑娘真是一語中的,剛才我詢問過賽舟的人,今年夏季的時候恰逢乾旱,賽舟的房屋又發生過倒塌事故,在修繕的過程中,賽舟的確在屋外暴曬過十幾日子。如果這賽舟不夠結實的話,那這場賽舟我倒是真輸定了,要不,我們都去賭坊下個注,都賭武宣王贏好了。」
他戲的說著,臉上沒有毫的失落,反倒是有一種對一切的豁達,就這樣一份心境,就值得秦落煙佩服。
「上次殷大哥幫過我,這次,我也願意盡綿薄之力,給我一些工,我能讓這賽舟撐過今天的比賽。」秦落煙笑著道。
對於這樣的要求,殷齊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立刻讓晉楚去準備秦落煙要用的東西。
趁著晉楚離開準備東西的時候,翼生卻悄悄的拉了拉秦落煙的手,「姐,那個男人看見我們了,我們這樣幫殷大人,他,會不會不高興?」
秦落煙抬起頭往岸邊看了一眼,傅子墨已經不在先前的那個地方,收回視線,嘆了一口氣,「總歸是被看見了,無所謂了。而且,我不喜歡欠別人的,這就當我還了殷齊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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