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來臨的時候,棲城南面一個不算奢華的大宅子里,丫鬟們將院子里的燈籠都點了起來,因為院子的主人不喜歡太暗淡,所以這裡的燈籠都是通宵不滅的。
主院的書房裡,燭火尤其的明亮,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趴在書桌上,不過他並不是在寫字畫畫,而是用一些奇怪的工在製造一個小玩意。
「大哥,大哥,真是氣死我了,這年頭什麼不要臉的人都有。」
一名青沒有敲門直接闖了書房,來到年輕人的面前一屁就坐在了他旁邊的凳子上,罵了一句似乎還不解氣,又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將一杯茶灌下肚,的怒火才緩和了幾分。
「雲青,誰又惹你了,這麼大的火?你往旁邊坐去,你擋住我的了。」天雲孜看也沒看天雲青一眼,拿著自己的小工往旁邊挪了挪。
天雲青一聽,臉又難看了幾分,竟站起直接將他面前燭臺上的蠟燭吹滅了,「大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做你的小玩意兒!欺負我不要,那人挑釁的是我們天機閣!還真當我們天機閣沒人了嗎?」
線黯淡下來,天雲孜這才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小工,「我這可不是小玩,這是客人定製的暗,再過兩天該貨了,我還要趕工,你別在這兒妨礙我,有什麼話趕一次說完。」
天雲青不滿意的冷了一聲,道:「有個小人向我們天機閣下了戰書,說我們天機閣是徒有其表沒有真才實學,約了我們三日後在封一亭比一比武製造上的技!還說如果我們天機閣的人要是不出現就是孬種!都被人踩在鼻子上了,你說我還能好好說話嗎?我真想立刻把那個人找出來然後狠狠地教訓一頓。不過那小子倒是聰明,了告示就走,還算他溜得快,否則被我逮到……」
「逮到怎麼?揍他一頓?就能堵住悠悠眾口?這種人不過是嘩眾取寵罷了,不理會便是了。」天雲孜拿了火摺子去點火。
「不理會?難不這孬種的名聲我們就這麼背了?你是不知道,這個消息今天一天之就傳得人盡皆知了,我們倒是可以不理會,沒準兒過兩天天機閣就了全天下人的笑柄!爹娘讓我們負責棲城的事宜,難不我們就這麼放任不管,讓孬種這個名聲從棲城傳出去?」
天雲青越說越氣憤,直接奪了他手中的火摺子,又道:「我不管,三日後我們一定要去會一會那個不要臉的臭小子!」
天雲孜了發痛的太,一臉無奈,「罷了,你要去就去吧,對付那種臭小子有你就夠了,到時候我們天機閣的名譽就要靠你來維護了。」
他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天雲青的肩,然後又拿出一個火摺子點了火,坐會位置上有繼續手上還未完的暗。
天雲青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這可是你同意我去的,回頭爹娘要是問起來,你可別說我惹事。」
說了這麼多,不過就是為了得到他的允許而已,雖然也是天機閣閣主的兒,可是對於這種大事還不敢善做主張,沒有允許,也是不敢壞了天機閣的規矩的。
「嗯。你去做吧,不過,切記不可真容。我們天機閣仇家眾多,萬萬不可惹來仇家,這裡我們才住了幾日,我還不想換地方。」天雲孜又囑咐道。
「知道啦,放心吧,到時候看我的。」天雲青滿意的離開了。
天雲孜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在天雲青離開之後,他臉上卻並未有先前的輕鬆,一個敢誇下海口向天機閣挑戰的人,真的是一個無用之人嗎?
三天,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這三天里,棲城中最大的賭坊又開設了賭局,賭局的容就是這次天機閣被挑戰的勝負,天機閣勝的賠率是一比一,挑戰之人勝利的賠率是一比十八,從賠率的巨大反差中就可以知道眾人對這場比試的態度。
上一次賽舟,秦落煙了殷齊勝,結果人算不如天算,殷齊和武宣王因為下水救人,以至於這兩隊同時失敗。兩大熱門的失敗,倒是讓莊家通殺狠狠的賺了一筆。
若不是蕭長月乃貴為郡主,又是首輔大臣的嫡,沒有人會將和賭坊聯繫在一起,怕是誰都會懷疑,這落水事件是不是賭坊策劃的了。
這日,秦落煙一早梳洗完畢就來了棲城最大的賭坊,因為今日就是約戰的日期,所以雖然是早晨,但是來賭場下注的也不在數。
來到賭坊里看了看,見自己的賠率雖然高,可是下注的人卻並不多,倒是天機閣那邊,雖然賠率不高,可是下注的人卻人滿為患。
「咦,這位公子,我們是不是哪裡見過?」剛進門的公子哥看見了秦落煙,立刻走了過來。
秦落煙一怔,回過頭,看見過來搭話的人竟然是武池,皺了皺眉,不自覺的看了看他旁,和以往他的出場有些不一樣,這一次,他周圍並沒有呼延流雲等人。
「公子認錯人了吧,小生從未和公子見過面,不過小生長了一張大眾臉,倒是有不人將小生認錯。」秦落煙說話的時候將聲音也低了些,聽上去像是一個正在變聲的年。
武池愣愣的盯著看了一陣,又道:「仔細一看倒是不一樣,看來是在下認錯了,小公子斷斷不可能是那個人。」
對於自己的化妝,秦落煙還是有信心的,向武池點頭示意之後,就往前走去,剛走出兩步,卻又被武池拉住了胳膊。
「這位小公子,你不會是想去押那個冷門吧?」武池詫異的問。
「有何不可?賠率如此之高,如果那人贏了的話,我用一百兩可以博一千八百兩,何樂而不為?」秦落煙答道。
武池搖了搖頭,「一看小哥就是不經常玩的人,賠率越高,贏得計劃也越小,這次的賭約可不是買大買小的簡單問題,這次的賭約是要靠實力的。看來你是不了解天機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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