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君炎安目不斜視的朝大殿走去,福公公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忘記了什麼!
“安王爺到!安王妃到!”
聽到殿外傳來福公公尖銳的聲音,正在批閱奏折的皇上挑著眉放下了筆。
“今日吹的什麼風,這兩口子怎麼會一同來看朕?”
平日里有事沒事在他面前晃,搶著獻殷勤的人不在數,卻不包括安王爺夫妻二人!
安王爺腦袋不靈,功名利祿對于他來說就沒有什麼吸引力。
皇上只要給他一顆糖果吃,他就能高興上半天。
段清瑤更不用說了,明知道自己就是一個替嫁的沖喜王妃,能降低自己的存在,就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平日里,若非必要,否則絕對不會出現在人前!
皇上筆剛放下,眼皮一抬,卻是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
“這是為何?”
漉漉的兩個人,就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
君炎安的發上還滴滴答答的淌著水,渾的就的在上。
他懷里的安王妃也沒有好到哪里去,蒼白的臉比紙張還要白上幾分。
“求父皇為兒臣做主!”
君炎安抱著段清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聽這聲音,段清瑤料定他膝蓋上一定淤青了。
這傻子,抱著這麼重,還要行這麼重的禮,這不是自己找罪嗎?
“你放我下來!”
當著皇上的面,段清瑤不敢造次。
而且被一個大男人這麼的摟著,渾也不舒服。
可是,君炎安并沒有松開的打算。
越是掙扎,君炎安抱得越。
“起來說!起來說!愣著干什麼?還不將安王爺和安王妃扶下去,換干凈的裳!安王妃還有喜呢,千萬小心著些!”
就連皇上也跟著語無倫次起來。
段清瑤冷得直打哆嗦,原本想著一鼓作氣的君炎安心疼,于是便沒有堅持,帶著下去換了干凈的裳。
反正,他們的狼狽模樣,皇上已經看到了。
“皇上,太子,太子妃在殿外求見!”
“他們怎麼也來了?宣!”
皇上察覺今日的事不一般,背著手,大步流星的走上了龍椅。
太子和太子妃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皇上威嚴的坐在龍椅上,大殿上卻是空無一人,只是在地上看到一大攤水漬。
“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子殿下不慌不忙的向皇上行了禮,這才不不慢的問道:“安王爺不在父皇這嗎?”
“何出此言?”
皇上犀利的目落在太子上,太子故作淡定的說道:“兒臣聽說安王妃落了水,原本是想邀請安王爺和安王妃到東宮歇息片刻,換干凈的裳。沒想到一路跟著,便尋到了父皇這!”
“安王妃好端端的,怎麼會落水?”
站在太子側的太子妃知道紙終究包不住火,小心翼翼的回話:“回父皇,今日母后在棲殿設宴招待眷。臣妾和安王妃先行告退,一路相伴。臣妾邀請安王妃到東宮小坐,剛走到金水橋上的時候,突然起了一陣妖風,風沙四起,臣妾聽到一聲尖,轉過頭來的時候,就看到安王妃不小心失足落了水!”
“臣妾不識水,金水橋上又沒有什麼人,臣妾只好急急忙忙跑回東宮搬救兵。等到臣妾趕到的時候,安王爺已經把安王妃救了起來!”
太子妃三言兩語把事的來龍去脈代清楚,同時也把自己的責任摘了個干干凈凈。
太子給了一個贊賞的眼神。
如此一來,太子妃不但不是兇手,還是一個熱好客,著急救人的好嫂子。
“當真是像太子妃說的那般簡單嗎?”
太子妃的聲音剛落,后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換好了金長袍的君炎安大步流星的從柱子后邊走來,目如炬,步步生風。
太子殿下不自覺的瞇了瞇眼睛,心里不安。
“安王,你怎麼可是穿父皇的裳!快快下!”
金繡著龍紋,那可是皇上才能穿的。
縱使他是太子殿下,也沒有這樣的待遇!
皇上卻是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不讓安王穿朕的裳,難不,讓安王穿太監的裳?”
太子殿下嫉妒啊!
皇上平日里對他猜忌萬分,什麼時候對他如此信任,寵溺過?
“可是父皇,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是讓文武百知道了,又該胡言語了!兒臣也是為了安王好!”
太子殿下端著一副長兄的慈祥面孔,卻只有安王知道,他到底是藏著怎麼一副壞心腸。
事到如今,他還有心思計較一件黃袍子,那也真是心大!
“啟稟父皇,事的真相絕對不是像太子妃說的那般簡單,還請父皇為兒臣做主!”
“安王,本宮說的都是事實!你當時不在場,你怎麼知道事實究竟是怎麼樣?你若不信,你可以問在場的所有丫鬟婢!”
太子妃生怕被懷疑,焦急狡辯,
“誰說本王不在現場的?本王一直跟在安王妃后,本王親眼看到,是你推了!是你親手將推下金水橋!”
君炎安話音一落,殿上的所有人都倒一口冷氣。
皇上瞪著銅鈴一般的大眼睛看著太子妃!
“安王說的可是真的?”
明明是一句詢問,可是大家都聽出了皇上的憤怒和質疑!
太子殿下拱手作揖,“父皇息怒,安王肯定是看錯了!”
“本王耳聰目明,怎麼會看錯?橋上統共就站著那麼幾個人,本王看得真真切切!”
“父皇,安王一定是關心則。他腦袋不好使,這是我們大家都知道的事,他說的話,父皇不可盡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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