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瑤尤其看不慣薩滿法師裝神弄鬼的模樣,明明是在干著取人命的勾當,可偏偏就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段清瑤恨不得沖上前去,撕下他臉上這偽善的面!
就這樣一個神子,居然是萬人敬仰的國師,也不知道取了多人的命。
“大膽狐妖,休得胡言語!神鞭揮下,定是讓你灰飛煙滅,現出原形!”
薩滿法師一邊搖著鈴鐺,一邊念念有詞,手中高高舉起的鞭子猛的揮了下來。
段清瑤咬了牙關,做好了心理準備。
以為自己足夠堅強,能夠忍得住。
可是沒想到鞭子離的時候,就像是魚鉤勾住了一般,連皮帶的勾起,即便是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還是忍不住慘一聲!
“啊!”
這撕心裂肺的慘聲就像是一把刀子劃破了這片寧靜的天空。
“什麼聲音?”
段清瑤一夜未歸,宮里來人說是陪皇后用膳,喝多了兩杯,便留在了宮中。
君炎安一夜忐忑,夜不能寐。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一大早便匆匆來到了宮中。
這才剛走進宮門不久,就約約聽到了一聲慘。
“回安王爺,肯定是哪個宮得罪了主子,正在接懲罰,這在宮里,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伴君如伴虎,這君若指的是皇上,那麼各宮的娘娘,那就是母老虎!
反正在宮里當差,這腦袋就像是寄放在脖子上,時時刻刻都得小心著,稍有不慎,這人頭就真的落了地!
別說是奴婢了,就連他一個皇子差點都命不保!
在這宮里頭,最不值錢的似乎就是人命了!
君炎安不過詫異了一下,并沒有太往心里去。
他今天進宮的主要任務就是接段清瑤回家,其余的事,可是和他沒有半點關系。
他一個傻子,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啊!
“父皇在哪?金鑾殿嗎?”
君炎安開口便問道,依照以往的慣例,皇上不是在金鑾殿上批閱奏折,就是在乾清殿。
“皇上在——”
跟在側的福公公卻是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來,皇上如今怎麼可能在金鑾殿上呢?
薩滿法師做法驅妖,不只是皇上,就連各宮娘娘都去了。
畢竟,這可是皇家第一次到一個厲害的狐妖!
大家都想親眼看看狐妖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皇上在哪?你快說啊!算了,算了,你讓開,本王自己進去找!”
君炎安推開福公公,拔就要往金鑾殿里走,卻是被福公公攔住了。
“安王爺,實話和您說吧,皇上不在殿!皇上有別的要事,現在在皇后那!”
“皇后?也好,那本王自己去皇后那!”
反正宮里的人說段清瑤是陪皇后喝酒,這才夜不歸宿的。
想來,段清瑤應該宿在皇后的寢宮才是。
雖然,他平日里見都不想見到皇后,可是今日,為了段清瑤,他還是決定破例了!
“安王爺,路途遙遠,要您還是在這里等著吧!我去個您請皇上!”
福公公生怕餡,急忙攔住了君炎安的去路,一邊疾步走,一邊吩咐道:“你們伺候好王爺!”
“安王爺,請上座!”
“安王爺,請喝茶!”
君炎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一個個老是跟著他做什麼?
“你們都下去吧!”
可是,福公公可是讓他們看著安王爺,不讓他走的。
他們怎麼敢輕易的離開?
“你們走不走?不走是吧?你們不走,好,別王走總行了吧!”
一晚上沒休息好的君炎安原本心就不順,如今被兩個不識趣的太監像是看犯人一般看著,更是氣不打一出。
“奴才罪該萬死,奴才絕對沒有趕安王爺走的意思!”
可是一抬頭,卻是看到君炎安已經朝院子外頭走去了,這該如何是好?
“安王爺,請留步!安王爺!”
“快,快攔住安王爺,別讓他走丟了!”
君炎安縱使是個傻子,平日里在宮里也來去自如,誰人敢攔住他的去路。
可是今天,為什麼這麼奇怪?
皇上不見了也就算了,就連這些下人們,也變得奇奇怪怪的。
居然還想攔住他的去路?想都別想!
君炎安自在宮里頭長大,對于宮里頭的地形,沒有誰比他清楚。
比如說,哪個宮墻有狗,比如說,哪個假山有小道,再比如說,哪個宮殿有室,君炎安如數家珍。
所以,縱使數十個宮太監在找他,還是被他輕易的就甩掉了。
此刻,他悠哉的坐在假山上頭休息,一邊翹著二郎,一邊看著假山下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四尋他的宮太監。
就連太子都不是他的對手,就憑他們,也想抓住他,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
“安王爺到底去哪里了?怎麼一眨眼的功夫,連個影子也沒有了?”
“是啊!剛剛我還看到他走到這的,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該不會是被狐妖——”
“胡說什麼呢?狐妖已經被薩滿法師抓到了!薩滿法師現在正在施法,千萬不要讓安王爺看到了才好,要是出了什麼子,我們幾個腦袋就不保了!”
“可不是嘛,別說了,趕去找吧!”
聽著假山下兩個宮的竊竊私語,君炎安忍不住蹙了眉頭,什麼狐妖?還有薩滿法師施法為什麼要怕他看到?
他看到會出什麼子?
君炎安的胃口被高高的吊了起來。
他們越是不讓他看,他越是想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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