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世子忙上前拍壽王的口:“爹,這些事您不要太心,皇上邊有劉相那些人呢,既然慶王的事我們都想到了,皇上也就更清楚……”
“皇上清楚什麽?”壽王擺擺手,“寧王進了城會是什麽結果?一個人裝瘋賣傻那麽久,終於可以揚眉吐氣,會將這些年得委屈通通找補回來。”
寧王了多委屈?
逢年過節,被皇室宗親當樂子來取笑。壽王世子還記得有一次宮中設宴,宗室中兩個調皮的輩將寧王騙出去玩,引得寧王闖進了宮,皇上之後然大怒,當場訓斥了寧王不,還借題發揮,將寧王在宮門口罰跪兩個時辰。
還有人故意在寧王麵前提起“阿靜”兩個字,就是要打賭寧王什麽時候才會從櫃子裏爬出來。
甚至有人將寧王帶去了院。
如果寧王一樁樁地去清算,皇室宗親,文武百不知道要死多人。
壽王世子道:“寧王會那樣嗎?畢竟從前誰也不知道。”要怪隻能怪寧王裝得太像了。
壽王閉上眼睛:“一個君主怎麽能讓你們記得他最落魄的時候,他裝得越像心裏就越恨,否則也不會為了皇位,挑起太後和皇帝之間的爭鬥。而且寧王心裏很清楚,皇上不會用裴杞堂,因為皇上疑心太重,知曉了裴杞堂的份,隻會想要除之後快。”
壽王世子臉更加深沉起來:“那我們要怎麽辦?萬一用裴杞堂是引狼室……”
屋子裏一片寧靜。
老壽王靜靜地著不遠的沙,半晌才道:“兩害取其輕,我不知道裴杞堂將來會怎麽樣,我隻知道不能讓寧王坐上皇位,所以,必要的時候,我要帶著人保下裴杞堂。”
如果放任皇上對付裴杞堂,對付裴家、顧家,那麽京中隻會更加混,到時候就算援軍再厲害,京城也是不攻自破。
……
舒王妃回到府中,幕僚立即迎上來:“王妃此行還順利嗎?”
舒王妃抿了口茶,這才想起之所以帶著人去衛所找裴四,那是與幕僚商議好的計策。
可是做了什麽?半點都回想不起來了,舒王妃的臉不一變。
幕僚嚇了一跳:“王妃,您是做錯了什麽?”
舒王妃抬起眼睛:“我……忘記了,你讓我怎麽做?”
幕僚仿佛被人澆了一盆冰水,渾上下心涼,他立即想起王爺的話:你安排的事,一定都要是王妃能做到的,這句話你要刻在心裏,不能忘記。
他不敢忘,所以才……
“王妃,”幕僚道,“我們好了,您去衛所見到裴四,要見機行事,提起疫病裝作很害怕的樣子,還要向裴四打聽藥餅的事,要讓壽王世子妃看到裴四將一切安排的井然有序……”
“我做了,”舒王妃忙道,“我都做了,什麽見機行事我忘記了,不過卻記得藥餅,還將壽王世子妃帶去了做藥餅的地方,我們……”
舒王妃囉囉嗦嗦將所有的事了一遍。
幕僚鎖的眉頭漸漸鬆開,最終變滿麵笑容:“您做的很對。”
舒王妃一臉得意:“你瞧瞧,這也沒多難,走的時候你還囑咐我……”
幕僚不心中苦笑。
他們的王妃能夠做到,那是因為這……就是王妃的本,王爺還真是了解王妃。
舒王妃歎了口氣:“也不知道王爺怎麽樣了,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
太原到京城的路上,太子選了一看起來不起眼,卻又很舒坦的客棧。
它舒坦是因為客棧裏有個絕的、,正對了太子的胃口。
吃過了晚飯,舒王到太子房間裏話。
太子正準備與那泡了鴛鴦浴,然而翻雲、覆雨一番,卻沒想到被舒王擾了興致。
“您這是要做什麽,”太子不耐煩地道,“您您什麽時候來不好,偏偏要在這時候,外頭眼見就要下雨了,我在金國落下的腰疼病又發作了,我必須要用熱浴否則不能舒坦。”
舒王不關切道:“太子可是疼的厲害?要不要請個郎中過來為太子看一看。”
“自然是厲害,每次發作都是生不如死,”太子用手扶住腰,“舒王不曾上過戰場,不知道落下了刀傷要多久才能痊愈,更何況去了金國之後,我一心求死,不吃不喝,曾幾次暈死過去,所以子一直不能康健。”
太子每日都要將這些話上一遍,舒王卻是一副從來沒聽過的神:“太子這些年苦了。”
太子心中不覺得舒坦。
在金國住了幾年雖沒有自由,金國人卻也不敢慢待他,因為金國人知道他早晚要回到大齊做他的儲君。
金國人想與大齊邦,自然要扶持一個與他們有的人做帝王。
所以金國人不會讓他死,父皇更舍不得他死,他離開這麽久,父皇下仍舊沒有別的子嗣,隻有他在父皇的皇位才會穩固。
太子悠閑地喝著酒:“經曆了這麽多,本殿下愈發想的明白,無論遇到什麽事都不要著急,如今的戰事這般吃,我們趕到京城又如何。城門閉,兩軍對陣,我們沒有軍隊毫無用武之地,萬一落寧王手中,不免要讓父皇為之心焦,我們隻能等,等到援軍擊退了寧王,我們也就能順利回到宮中。”
舒王歎口氣:“太子爺的有道理,可如果……我如果寧王破了城,我們該怎麽辦?”
太子道:“那就回……”金國兩個字差點口而出,當著舒王的麵他自然不能提金國,“那就想方設法聚集軍隊與寧王對抗,我這個儲君,絕不會放過寧王這個臣賊子。”
舒王聽得連連點頭:“還是太子爺深謀遠慮。”
舒王仍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太子揚起眉:“換句話舒王能在這裏也是大的福氣。外麵戰,我們這邊至能夠行自如,吃到好酒好菜。您現在心中一定會慶幸,多虧接下了這樣的差事,您放心,我也不會丟下舒王,無論本殿下去了哪裏,都帶著舒王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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