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慶王，趙廖心中莫名覺得踏實起來，雖然方才城裏城外，但也是並肩殺敵，慶王的膽識和謀略他親眼所見，不為之敬服，從前他聽太祖的驍勇善戰，方才見到慶王，才不覺得這才是大齊皇族。

慶王的這支騎軍讓人看到了大齊的強盛，讓他們進了城，無論寧王再用什麽手段，都不能將京城攻克。

可是轉眼之間他渾的汗豎立，皇上沒有下令讓慶王進京，城門就這樣打開，他們要如何向皇上代。

“趙大人，”裴思通大步走過來，“事急從權，慶王也是為了京城安危，寧王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待他卷土重來，這城要怎麽守下去？”

裴思通看看城上的將士，大多數人上掛了彩，都是強撐著才站在那裏，慶王妃帶著郎中上城牆為傷兵治傷，因為本沒有人手將死傷的人運下城。

再這樣下去，如果沒有援軍，恐怕他堅持不了幾日。

現在將士們之所有士氣高漲，都是慶王的功勞，慶王帶著人打了勝仗。如果不放慶王進城，京中立即就會起來，所有人都會猜疑會不會還有事發生。

勤王救駕可是朝廷發的公文，大家好不容易撐到了援軍到來，若是再出什麽差錯，恐怕軍心都會渙散。

但是今日的事，定然會被皇上責罰。

趙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吩咐副將：“不要守城將士私自開門，就是我的命令。”他不能讓這些浴戰的將士再責難。

在歡呼聲中，這裏的氣氛卻不出的抑。

“大人，”副將上前道，“這不怪您，城門是被寧王叛軍用衝車衝破了，門栓和穿釘都已經壞了，我們清理城樓裏的傷兵和，挪了塞車，這城門就倒了下來。”

所以沒有人開城門，城門是被寧王軍隊攻破的。

戰事如此的焦灼，前來勤王的慶王怎麽能不進城，不進城又要怎麽守城。

“這……”趙廖有些猶疑，這豈不是欺君。

“趙大人，”裴思通一把拉住了趙廖的手腕，“你覺得若是再有敵軍來犯，我們會怎麽樣？金國殺了太子之後與寧王結盟，要不是榮國公守在太原，隻怕金國大軍早已經兵臨城下。”

還有金國。

這也是趙廖的擔憂。

站在這城牆之上，每麵臨生死，戰局也看得很清楚，寧王這次手中握有六七勝算，萬一等來了助力，改朝換代就是眨眼的功夫。

皇上不像太祖和高宗，從來沒有打過這樣的大仗，麵對寧王沒有勝算，如今除了慶王又沒有人能夠幫忙……

趙廖抿了抿。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

趙廖隻覺得被人拍了一下肩膀，轉頭看到了顧世衡。

這樣被人一拍，然後又被人一拉，趙廖覺得好像心一，丟了什麽東西。

趙廖不再話，副將道：“屬下這就去讓傳令兵送消息進宮。”

趙廖點點頭，副將轉立即去辦。

不知怎麽的，趙廖總覺得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忽然想起同族的兒子元宵節出去玩，被人拍了花子，乖乖地就跟著人走了。

不過，這和他又有什麽關係。

“趙將軍，”顧世衡道，“今晚我買些菜，跟兄弟們吃一頓。”

趙廖搖搖頭，今皇上那邊還不知道會怎麽樣，不得他會在勤政殿外跪一晚上。

“沒關係，”顧世衡笑道，“皇上不會責罰的，這些日子全都靠你。”

大家笑笑，好像這樣一件特別嚴重的事，轉眼間就化解了。

……

瑯華下了城樓。

“王妃，就在那裏，我們過……”吳桐的聲音戛然而止。

瑯華正要轉頭去看，忽然腰上一落了一個懷抱。甲胄如月般冰冷，地著的臉頰，寬闊的懷抱將所有的喧囂都隔絕在外。

裴杞堂。

森然冰冷的氣息中夾雜著一悉的味道。

裴杞堂聲音低沉：“你怎麽上了城樓？真是膽大妄為……”

“彼此彼此，”瑯華道，“沒有聽到旨意就進京城，慶王也是好膽。”

裴杞堂不再話，而是收攏了手臂，低聲道：“不願意我進城嗎？”

怎麽會不願意，分開了這麽久，在城牆上看到的那一刻，就覺得鼻子發酸：“不願意你回城，你就不回來了嗎？”

“回來，”裴杞堂笑道，“想方設法也要回來，我隻要想到你在京城裏，我就害怕，如果一步走錯出了差錯，再做什麽都沒有了意義。”

裴杞堂這樣輕聲呢喃讓瑯華心中發：“你真傻，留在京外，以寧王為借口，再打幾仗，皇帝就會求著你進京，現在擅自城，你可知冒著多大的危險。”

裴杞堂眼睛微深：“他會拿你做要挾，像他這樣的人，什麽事都做得出來，”著微微一笑：“想要懲戒我，他也不敢，我沒有帶廣南的軍隊回京，朝廷想要徹底剿滅寧王，靠這些人馬不夠，皇帝至要盡其用，讓我與寧王玉石俱焚，否則留著一個在外麵都是個禍患。”

隻要拿準了皇帝的心思，就不怕皇帝對付他。

瑯華皺起眉頭：“你就帶著這些人馬京？”還以為裴杞堂了心思，特意將大部分兵馬留在外麵，萬一幾百騎兵不敵寧王，那些人再充當援軍……誰知道他就真的冒這樣的危險。

“這樣更快些，”裴杞堂看著瑯華，“我一刻也等不及了，聽到消息你留在了京城，我就恨不得立即帶著人回京，管什麽周焱、管什麽趾王，早知道會是今日的結果，還不如當時就帶著你一起去廣南。”

瑯華著裴杞堂的臉頰，多日奔波和征戰讓他多了一的疲憊，卻也因此增添了沉著，看起來更加的和英俊。

瑯華不抱了裴杞堂：“還好你回來了。”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依靠，雖然人來人往不合禮數，但是有怎麽樣，難得有這樣一刻安靜。

不遠，陸瑛向裴杞堂的方向看過去，他在瑯華邊這麽久，從來沒有見瑯華這樣高興，也許他應該放棄了，試著忘記從前的一切。

“三爺，”陸家下人過來道，“人找到了，他看到閔大人被刺，隻是我們問起來，他什麽也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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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國時間快一個時，行的太晚不利於碼字，不過明就回家啦。

晚上大約11點到家，奔波一吧~

謝大家這幾的支持和理解，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