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華用了三時間籌備了藥材,由蕭邑帶著太醫院的醫工去了太原。
送藥材的馬車一路走的雖然快,但是很穩當。押車的是裴杞堂留在京城駐防的兵馬,這些人曾跟著裴杞堂在鹽州打過仗,也在西北擊退過金人,是裴杞堂邊最牢靠、可信的人手。
三公主仔細地聽著:“那輛馬車上坐的是什麽人?”
探子道:“那些人保護的太過嚴,我們想了許多法子,就是沒能靠近。”
他們扮作百姓上前討要食,也是被人遠遠地隔開,最近的一次也隻是看到了下人打扮的人從馬車裏出來。
“那馬車很不起眼,就是普通人家常見的那種……拉車的卻是上等的好馬。”
三公主的眼睛漸漸亮起來,馬車用尋常的可以掩人耳目,拉車的馬卻不能湊合,因為慶王妃懷有孕,絕不能有半點的疏忽。
“三娘,”母端了茶過來,“您用些茶點吧!”
三公主看了一眼沙,不知不覺中大半已經過去了,惴惴不安地等著消息,如今終於有種塵埃落定的覺。
他們讓韓璋和顧世衡陷險境,出了慶王妃,隻要再讓人仔細確認一番,就會發現馬車裏的確然是慶王妃。
慶王妃不會允許的父兄死在北疆,北疆失守之後,帶給裴杞堂的也是一個危險的局麵。許氏曾過,裴杞堂最大的對手就是他們金人。
曾經的噩夢就要實現,慶王妃即便懷著孕也會鋌而走險。
“三公主,現在該怎麽辦?”探子彎腰道。
三公主抿了一口茶,還在父皇沒有打下西夏的時候,已經開始看大齊的書籍,因為的娘是齊人,從就聽娘講齊國的事,誇讚齊國的富足,那時候想,這樣的好地方總有一會歸大金所有。
比起大齊的皇帝,的父皇和皇兄們個個驍勇善戰,多年的準備他們早已經兵強馬壯,這一仗他們肯定會贏。
“跟王爺,我這邊的人手兵分兩路,一路人馬去對付慶王妃,一路人馬正好去京城,讓王爺援兵助我們能一臂之力。若是能再次將京城攻破,慶王定會慌張。”
最好的結果是,兩頭都打了勝仗。
北疆有戰報傳來,皇兄節節勝利,就再錦上添花。
“北邊攻下的城池,讓皇兄給陸瑛,皇兄也能騰出手腳,專心對付慶王。”
探子應了一聲:“屬下立即將消息送到王爺手上。”
等到探子退下去,三公主轉繼續看桌子上的輿圖。
“三娘,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母輕聲道,“既然一切順利,你也該歇一歇。”
三公主目微深,隻有這此打贏了,才能鬆口氣,皇兄打敗了韓璋,就是吉兆,越來越確定,許氏的話會發生,慶王會死在這一仗。
可惜了,慶王敬酒不吃吃罰酒,若是答應與聯姻,不至於走到今這步。
接下來,慶王妃都要嚐到各種痛苦。
三公主道:“慶王妃遇到我們的人馬,定然會想要逃回京城,那時候他們就會發現京城已經落我們手中,早就無路可逃了。”
三公主完手將牆上的輿圖扯了下來,再也不必看這些,因為贏了。
……
陸瑛聽到金人探子的話頷首:“我會照王爺和公主的吩咐,接管周圍的城池,籌備足夠的糧草供給,按時送給王爺。”
金人對陸瑛的回答十分滿意:“王爺了,隻要贏了慶王,陸大人雖然沒有帶兵打仗,也是首功一件,將來必然不會虧待陸大人。”
陸瑛彎腰行禮:“多謝王爺信任。”
送走了金人,陸瑛重新做到書桌前,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半晌將邊的親信進來:“你去整頓人馬,我們就要出城去。”
……
閔子臣看著躺在炕上麵容憔悴的閔江宸。
閔夫人哭得像是個淚人:“這樣熱下去可怎麽得了,城裏郎中的藥吃了一碗又一碗卻都不見起,我的阿宸這是怎麽了。”
閔子臣不知該什麽才好,父親去世了,他發誓要照顧這個家,卻沒想到不但讓母親跟著他顛沛流離,妹妹也苦不堪言,難道他怎麽做錯了什麽?
“母親、哥哥,”閔江宸緩緩醒過來,“你們不要擔心……我隻是了風寒……已經……好多了。”
閔子臣言又止,阿宸是從陸家回來之後病倒的,他知道這定然與陸瑛有關,阿宸不肯開口,他隻好去探陸瑛的口風。
沒想到陸瑛聽了隻是吩咐照顧太子的醫前來探看,再也沒有多問。他自認為很了解陸瑛,他明明覺到陸瑛想要接阿宸,卻不知又是什麽原因將阿宸遠遠地推開。
閔子臣皺起眉頭,換做旁人或許他早就質問過去,偏偏是陸瑛。
閔江宸試著要坐起來,閔子臣忙上前阻止:“你不要起來,上的熱還沒有全褪,要再歇些日子。”
閔江宸點了點頭,隻是眼淚差點又湧出來,子好了又能怎麽樣,就這樣病在床上沒有氣力去想別的,也算不錯。
閔夫人拉著閔江宸噓寒問暖,半晌起:“我去廚房給你煮一碗粥來。”
閔夫人帶著人出去,屋子裏再沒有了旁人,閔子臣這才低聲道:“下人在陸家找了你那麽久,你去哪裏了?是不是陸瑛……”
閔江宸立即搖頭:“沒有……不是陸瑛……”事到如今已經沒什麽好瞞,“陸瑛隻是讓我回家守孝,再也不要登門……我心裏……一時不舒坦……”
閔子臣皺起眉頭:“他怎麽能……”
閔江宸垂著頭不話,閔子臣看著妹妹單薄的子,心中一陣後悔,他以為誠所至金石為開,他真是大錯特錯,怪不得父親會罵他,他真是不識好歹,就這樣害了妹妹,如果一切能夠重來,他不會阻擾父親將妹妹送回杭州,這樣父親也會跟著離京,不至於被劉景臣害死。
他們一家人現在還高高興興地在一起。
“不是哥哥的錯,”閔江宸將被子攥一團,“是我,我以為他會忘記瑯華,沒想到瑯華在他心裏……那麽……他寧願為金人做事,也要將瑯華從慶王手裏搶回來。”
為金人做事。
閔子臣不倒一口涼氣:“你在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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