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江宸眼睛通紅,渾控製不住的抖。
閔子臣見狀忙上前安:“別著急,你慢慢,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樣溫言溫語的詢問讓閔江宸又哭出來:“我就是覺得他太傻了,真的這樣做,將來要怎麽辦?一輩子擔上罵名,瑯華……也不可能會原諒他,就算慶王死了,以瑯華的子寧願殉夫也不會……也不會……”
“好了,好了,”閔子臣拍著閔江宸的肩膀,“你告訴我,你都聽到了些什麽?”
閔江宸這才斷斷續續地了一遍。
閔子臣臉鐵青,越來越難看。陸瑛真的有這樣的心思,怪不得趙氏想要去京城投奔慶王,是不是也看了這一點。
與其做金人的傀儡,倒不如在慶王那裏找到容之地,他們畢竟是齊人啊。
陸瑛真是瘋了。
“他做這些都是為了慶王妃?”閔子臣仍舊不敢相信,“我去問問他。”
“別,”閔江宸臉變得更加難看,“你若是了,他這輩子……都不會再理睬我……我隻是害怕……害怕他這樣下去,就沒有了回頭路。”
閔子臣不知道陸瑛還有多事瞞著他。
閔子臣站起來看向閔江宸:“你放心,我不會將你的話告訴陸瑛,我會讓人去查一查,若是陸瑛真的這樣做……我定然會阻止他。”
閔子臣走到院子裏,被冷風一吹,他打了個冷戰,竟然想不到要讓什麽人去查陸瑛的行蹤,這麽久了他沒有培養出幾個心腹,他也是傻,就這樣信任陸瑛,甚至沒有給自己留條後路。
閔子臣吩咐邊的管事:“你悄悄地去打聽,不要驚任何人。”
管事很快帶回來消息:“陸大人帶著人出城去了,別的沒有打聽出來,陸家和衙門裏都是守衛,我試著去問,那些人什麽都不。”
閔子臣的心沉了下去。
“閔大人。”
閔子臣剛想到這裏,下人帶著守城的千戶過來話。
“陸大人讓卑職送信過來,這兩日戰事吃,陸大人帶著人出城籌備軍資,請閔大人帶著人守城。”
千戶的話,證實了閔子臣得到的所有消息。
閔子臣追問過去:“陸大人沒有別的?”
千戶道:“陸大人還,不到萬不得已,要殊死抵抗,隻要撐到陸大人回來。”
殊死抵抗。
既然陸瑛已經與金人達共識,抵抗的就是朝廷兵馬,難道真的就要走這一條路了嗎?
閔子臣剛準備登上城樓,就看到有個人鬼鬼祟祟地向城門口周圍過來。
閔子臣認識那是趙氏邊的侍。
侍來城門查看,又怕被人知曉,難不是存了什麽心思。
閔子臣看了眼邊的管事,管事會意,趁著侍沒有察覺,帶著兩個人將侍扣住。
“中這是要做什麽?”閔子臣問過去。
侍一臉慌張,裝作毫不在意:“沒……沒……趙主子擔心戰事,讓咱家過來看看。”
侍話音剛落,閔家管事從侍上搜出一封信函,侍臉大變:“閔大人……這是奴婢的一封家書沒什麽好看的,求求您看在趙主子的份上,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趙主子將來定然不會虧待您。”
若是平時閔子臣會將信函給陸瑛置,可是現在他對陸瑛存有疑心,他不能就這樣被蒙在鼓裏。
閔子臣將信函打開,裏麵是一封向慶王求助的信函。
侍萬念俱灰,卻仍舊不肯放棄:“閔大人,您知道嗎?陸大人通敵了,我們主子也不想對不起大齊……我們寧願回到大齊去,也不能就這樣任由金人擺布啊。”
“閔大人,您是忠良之後,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您帶著我們離開相州回到京城,這才是正途……”
閔子臣的手心已經泌出汗來,如今兩條路擺在了他麵前,是跟隨陸瑛一錯到底,還是現在回頭,他一時無法抉擇。
侍看出閔子臣的猶豫,心中大喜,立即道:“閔大人,趙主子和太子爺已經被陸大人了,奴婢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送信,您隻要去趙主子住所瞧一瞧,就會知道奴婢沒有謊。”
侍跪地哀求:“您救救趙主子和太子爺吧,現在也隻有您能改變這一切,真等到將城門打開迎接金人……那我們真的就沒有退路了。”
閔子臣將信函收起來,看向侍:“先將他關起來。”
著侍的背影,閔子臣握住了側的劍柄,他要去看看趙氏和太子。
……
一支隊伍趁著夜的遮掩,快速向京城靠過去。
如果這一次他們襲功,將會立下大功,所以每個人臉上都是興的神。
上一次沒能進京,都是因為慶王阻攔。
現在他們終於要一雪前恥。
對他們來,機會隻有一次,駐紮在京中的守軍雖然走了不,但是留下的也不容覷,他們必須快速結束戰鬥,不能給齊人息的機會。
城門再一次出現在金人視線當中。
城樓上沒有半點的聲音,顯然齊人沒有任何的準備。金人不鬆了口氣,立即示意邊的人攀上城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隻要城門被打開,他們就等於功了一半。
眾人警惕地向周圍看去,終於聽到城門傳來清脆的聲響,這是得手的訊號。
“攻進去。”金人大聲喊著,幾個人合力將厚重的城門推開。
這次的襲竟然如此順利,他們大搖大擺地進了城,金人像水一樣湧進了京城,他們揮著手中的利刃,這次要殺個痛快,殺個幹淨。
“將火把熄滅。”金人皺起眉頭訓斥。
現在還沒到暴他們行蹤的時候,黑暗對他們來是一個助力,也是齊人的噩夢。
火把立即滅了。
金人剛剛鬆一口氣,不遠火再次亮起,又有人將火把點起來。
“滅了,”金人豎起眼睛,“我沒有下令之前,誰也不準點火。”
然而這一次,火把隻是在黑暗中搖了搖,卻沒有立即熄滅。
金人剛要再次訓斥。
那火把從一個變兩個,兩個變四個,好似一條在黑暗中舒展的金龍,上的耀眼的鱗甲照亮了整個空。
金人不愣在那裏,直到有人大喊一聲:“甕城。”
金人借著這芒,也終於看清了周圍的形。
四周都是高高的城牆,他們被圍在了其中,齊兵正居高臨下地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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